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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就是衛家書館的桃葉小姐嗎?”
我抬起頭,就見一個斯斯文文,頎長挺拔的書生站在我面前。
“嗯”,我趕緊點頭。桃葉姑娘也還,桃葉小姐也好,可不都是我?
那人開心地說:“我也收到你們書館的邀請函了。那天,小姐會參賽嗎?聽說小姐的書法也是很有功底的,曾在兩次課堂比賽中戰勝了其他四位公子拔得頭籌。小姐你可知道,這個訊息傳出來,讓我們多麼震驚?小姐已經成了我們這些學子心目中的偶像了。”
不是這麼誇張吧?我趕緊澄清:“沒有兩次,就一次僥倖啦。”
他卻笑看著我說:“是兩次!一次寫的是‘樂’字,一次寫的是‘笑’字,連那兩個字我們都看到過,真的寫得很好。尤其是那個‘樂’字,寫得真是太好了,連我……都折服了。”
我聽呆了。我每次在書塾寫過字後,字紙自然隨手就丟一邊了,怎麼會流傳出去的呢?想不到,我收集王獻之寫過的字紙,我的字也有人收集,並且還傳到別的書館去了。
這個人會是誰呢?
想來想去,王獻之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謝、兩個也不會。這事,只能是桓濟做的了。
他關注我,難道就是從這些字開始?
卷四 杏花天 (84)又是一個飄雪的日子
個書生跟我說話的時候,皮皮就一直看著我笑。
當然我不可能光站在那裡陪他聊天,我的職業是“店小二”,又不是“陪聊”。那個傢伙倒也還知趣——簡直太知趣了。他一邊跟我聊天,一邊讓我給他拿這拿那,幾乎沒有挑揀,凡是我拿給他的他都說要。
最後結帳的時候,居然結了快十吊錢。他買的東西,皮皮足足給他包成了三大包。所以他走的時候,兩隻手各拎了一個,胳肢窩裡還夾著一個。
他剛一走,掌櫃的就從裡屋冒了出來,兩眼都快笑得沒縫了,連連說:“還是桃葉在這裡好啊,一下子的生意就頂我們十天了。”
我詫異地問:“大掌櫃,您不是睡了嗎?”明明那狗皮椅上沒見人了的。
皮皮笑著說:“有生意上門,大掌櫃的夢裡都笑醒了,哪裡還睡得著。”
掌櫃的居然不否認,樂呵呵地承認道:“我本來的確睡了的,又沒生意,你們倆都閒得無聊了,我還守著幹嘛?可剛剛那個書生來,你們聊天把我吵醒了,我又聽到他買那麼多東西,自然就睡不住了。”
“是啊”,皮皮也一臉欣喜地告訴我:“桃葉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十多天,有時候我們一天都賣不了一吊錢。”
雖然的確少了點,不過也可以理解,“天氣冷嘛,人們都懶得出門了。”
皮皮說:“才不是呢,有時候也有不少人進來的。可一進門就打聽你,聽說你病了不能來上工,就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隨便問問。看看,就走了,買也只買一點便宜的東西,大概是想等你回來再買吧。唉,這美女地魅力就是大啊,誰叫我不是美女,掌櫃地又是糟老頭呢。”
這話掌櫃的不愛聽了,虎著臉說:“什麼?我是糟老頭?你們再仔細看看,我還是很俊俏的,雖然俊得很不明顯。”
我笑開了。皮皮卻嘴一撇:“那又如何?來買文具的可都是男的!”
掌櫃的一嘆:“也是啊,所以我們每天都需要桃葉美女來撐場子。”
我驚訝地看著皮皮,這丫頭,不知道是不是定親的緣故,平時那樣羞答答不善言辭的姑娘,一下子就活潑大方起來了。
皮皮朝我眨了眨眼。然後對掌櫃的說:“現在桃葉回來上工了,那些書生還是會來的。他們前些天只是把錢暫時先存著。該用地筆墨紙硯還是非買不可的,推遲了幾天買而已。”
掌櫃的聽得直點頭,這樣吉利的話他當然最愛聽了,忙不迭地附和道:“嗯嗯,是這個理。就是這樣的。”
皮皮趁熱打鐵地說:“大掌櫃。桃葉剛剛做了這麼大一筆生意,你就不要扣她工錢了。她本來就沒錢,病了又要錢治病。她生病的時候跑掉地那些生意以後都會回來的啦。還有。她當選才女後,肯定會變得很有名地,她在你這裡站櫃檯,你的店子也會跟著出名。以後這裡的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你不給她加工錢就算了,怎麼能扣錢呢?”
別說掌櫃的反應不過來,連我都愣住了。因為皮皮一貫老實,現在突然這麼伶牙俐齒起來,我們都有點不適應了。
呆了一會兒後,我才想起來表態:“扣了就扣了吧,沒來上工,當然扣工錢了,皮皮,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