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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寫保證,保證再也不對我們,包括李慕文在內的所有人動壞心眼。最後簽上你的大名。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汪大可不吭聲,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煞是好看。我知道這小混蛋心裡在天人交戰,索性等著,跟郭犇一起看剛才拍的那段錄影效果。
好半天,汪大可才低低開口:“校徽什麼時候還給我?”
“當然是你完成作業之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江湖規矩你不懂?明天是週末,你就是用針繡兩天時間也該夠了吧?週一,我們在校門口恭候大駕!”
汪大可使盡渾身力氣踹了鐵櫃一腳後憤憤而去,經過我身邊時我沒忘了告訴他:“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我媽是記者,你要是再敢耍花樣,錄影,照片,我就全讓我媽登到報紙上,好好讓你風光風光!”
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我現在肯定已經被汪大可凌遲了。其實最後那句話純屬忽悠,夏小滿的職權還沒大到想在報紙上登什麼就登什麼的程度。小學生這點兒破事兒,報社哪兒能看得上眼啊!
我和郭犇目送汪大可上樓,目送這件事以這種方式宣告結束。
郭犇看著我,莊嚴肅穆,“騎士,完了?”
我點點頭,平靜地回答:“完了,烤鴨。”
他的嘴角慢慢咧開,越咧越大,拉成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爽!”
“夏小貝!郭犇!你們兩個是穿衣服還是縫衣服?半個小時了還不上來訓練!”樓梯口傳來監督老師的怒吼,比汪大可臨走前踹鐵櫃的那一聲還響亮。
完了,我們無語地翻了翻眼睛,監督老師很嚴厲的,等會兒一定要被訓慘了……
第60章 聖誕的尷尬
顧歷一個人反駁全班幾十號學生,還是遊刃有餘。
“為什麼不行啊老師?其它系都搞活動,學校也默許了呀!”
一個穿著毛絨絨粉色大衣的女生很不滿地爭論,其它學生也“就是就是”地在下面應和。
顧歷敲敲黑板,下面的嘈雜聲弱下去,學生們都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
“你們中間有誰是基督徒,信奉基督教?”
一個男生怯怯舉起手。
顧歷點點頭,對他說 :“那麼這個班會你可以不參加。”他轉向其他一干人等,慢悠悠地說道:“除他之外,剩下的人,給我一個過聖誕節的理由。”
底下不吭聲了,半晌有人微弱地嘀咕著:“熱鬧嘛!”
顧教授雙手抱胸盯了那學生半晌,忽然一聲長嘆,“想我炎黃子孫,聚族而居,立於此地球之上者既數千年,竟無立根之錐。受奸商蠱惑攛掇,便撓腮相和,只知西方情人節聖誕節,不知原本花朝節寒食節之盛況。何言滔滔大河千古不廢,文化既斷,萬里長江化作淙淙小溪,巍巍霸氣變為渺渺夕霧。乾涸散盡,恐只時日而已。嘆華夏文明多舛,繼承者無少年之銳氣,皆竊潮流,不問源流。同化與被同化一代之間,可惜,可惜啊……”
學生們聽見老師將“過不過聖誕節”上升到如此文化高度,頓時嚇得不敢再爭辯。顧教授出口成章的能力大家早就領教過,加上知道自己這老師有股子拗勁,說他守舊固執吧,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大胸懷廣;說他激進時髦吧,他對於那些外來文化又有某種程度上的強烈抵抗。
先不說剛才一番論調是不是有些誇張了,單就結果來講,學生們知道,顧教授在此事上絕無退讓的可能。不過他提到的中國傳統節日,什麼花朝節寒食節,下面坐著的也的確沒幾個人瞭解,心裡不由湧起一絲慚愧。
“你們想熱鬧,無可厚非,我斷然不會橫加阻攔。但是你們熱鬧的這個理由,對不起,我不承認。”
鴉雀無聲。放眼望去只能看見一片後腦勺。
顧歷再度敲敲黑板,“還有,誰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們把‘NSDAP’寫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小班長看無人應答,猶猶豫豫站起來說道:“就是‘擬聖誕安排’的意思,取了拼音首字母簡寫的,臨時召集的班會,時間比較緊,就這麼寫了……”
顧歷皺起眉頭,“我好像要求過你們,禁止使用簡寫簡稱。覺得寫漢字麻煩是嗎?散會之後每個人用《康熙字典》把自己名字中各字的涵義查出來抄寫一遍,後面附上甲骨文的簽名,明早上交,計入期末總成績。”
他忽略了一班無精打采的學生,收拾好東西。走到教室門口時,忽然回到頭來說:“順便告訴你們,‘NSDAP’是‘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的簡寫,你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