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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的,廖華在天之靈,應該也應當體諒自己才是,畢竟一個孤女成為侯府主母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萬氏的思謀略過不提,卻說靈音寺中,錦瑟聽了白芷的話微微一怔,接著才想起將才在東院被楊松之不慎潑了茶水之事,那茶本便是溫熱的,冬日穿的衣裳又厚重,別說是燙傷人了,便是些許熱度她都未感覺到,想來是楊松之當時本也沒觸到那茶盞,不知狀況,擔憂之下才惦記著親自送了藥過來。
她側耳傾聽,果聞外頭隱約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見白芷尚在等話,錦瑟便道:“你去和楊世子說,人情急之下難免舉止有失,我並無礙,叫他不必放在心上。”
白芷聞言見錦瑟有意避嫌,便也不多言,只點了頭就出屋而去。錦瑟起身在梳妝鏡前坐下,正拿起梳篦理著微亂的髮絲,卻突聞外頭傳來微沉的腳步聲,接著便響起了楊松之略顯清冷平穩的聲音。
“姚小姐乃寬厚之人,我卻不可因此而罔顧失禮之過,今日唐突了小姐,請小姐受我一拜。”
錦瑟扭頭瞧出,卻見紙窗外一個高大的身影正躬身為禮,言罷,也不待她作答便果決地轉身大步離開了。錦瑟見之,不覺失笑,暗道這位鎮國公世子瞧著雖冷,但倒不失是個耿直之人。
柳嬤嬤送楊松之離開,回到屋中,卻是滿臉笑意,衝錦瑟道:“這鎮國公世子當真是個好後生,面冷心熱呢。將才老奴無意多了句嘴,他知道老奴有老寒腿的毛病,還說一會回去叫小廝與老奴送藥來呢,真真是平易近人。”
錦瑟見柳嬤嬤一臉欣賞和喜愛,不由也笑了,道:“鎮國公府世代領兵,將才輩出,從軍之人多流血傷亡,行軍苦寒之地得寒症的也多,軍中不少將士都有這老寒腿的毛病。別的不好說,醫治外傷和這老寒腿的良藥,鎮國公府的卻定要比市面上售的要好百倍千倍,我原還想著等郡主好些給嬤嬤討個藥方子來,如今卻是省了。”
柳嬤嬤聞言笑著接過錦瑟手中梳篦,一面給錦瑟梳理長髮,一面道:“知道姑娘心中總念著老奴,可姑娘也要多為自己想想才成。府中大姑娘可不是個省心的,如今被她惦記上了世子爺,這回雖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難保下回……”
柳嬤嬤話未說完,心中一嘆,見錦瑟神情平和,卻不知她聽進了自己的話沒,就又道:“姑娘可大意不得,世子爺如今年少,雖一心在姑娘身上,可到底沒經過事兒,是個單純不懂女人心思的。大姑娘總歸比姑娘要年長,最是少女懷春時,若是日日地在世子爺面前兒晃總歸是不好。那房中烏煙瘴氣的公子哥兒們,未必便都是花心的,有些也是年少,心性未成便被那些嫵媚壞心的丫鬟給勾壞了啊……哎,說起來這位鎮國公世子也長不了武安侯世子幾歲,瞧著心性卻要沉穩的多。他出身好,人品貴重,又如此的知禮明義,倒一點都不似殺人不眨眼的武夫,將來也不知哪位貴女能有福氣嫁入國公府。”
錦瑟聞言卻聽出柳嬤嬤言語中的淡淡擔憂和對謝少文的一絲隱約的不放心和微言來,她自知是壽辰那日謝少文的表現沒能入柳嬤嬤的眼,這才使得柳嬤嬤擔憂之下如是勸說自己。而她若要退親,少不得要得到柳嬤嬤和王嬤嬤的認同才好。柳嬤嬤如今便瞧出謝少文有些不妥,來日接觸多了必定會對其更加失望。
錦瑟心中微喜,面上卻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國公府只這麼一位嫡出少爺,自重視非常,楊松之三歲,鎮國公便給其請封了世子頭銜,帶在身邊親自教養。才會跑便開始練習扎馬步,六歲跟隨鎮國公出入軍營,僅八歲便隨其父首次出征,當時眾兵勇自一處坡地衝鋒而下,不知怎地楊松之竟不慎從馬上跌下,他強撐著戰到最後,待敵軍退守,才被發現摔傷了腿。兵勇將他抬回軍營,鎮國公非但不曾寬慰,反罰其受了二十軍棍,罵道:楊家旗下可有連馬都坐不穩的孬種?!此事後楊松之在府中足躺了兩個月,明月郡主日夜照顧獨子,卻不曾多言一句,楊松之傷未好便爬起來苦練騎射,楊建更是親自在場悉心教導。聽聞直至如今楊松之每日還保留著晨起箭發三百的習慣,風雨無阻,未曾有一日懈怠。當年楊建教子的事聲震大錦,連祖父都搖頭只道不及多矣。想想,如今茂哥兒也已八歲,比起楊松之來,卻是遠遠不及,是我這個長姐沒能做好。”
錦瑟言罷見柳嬤嬤吃驚地張了嘴,便又道:“反觀之下,武安侯府也是隻一位嫡子,但教養子嗣上卻有所不及。這些年我不清楚,卻記得當年謝少文偷溜出府和幾個公子哥兒逛西城廟會的事。當日他回府,武安侯府老太爺彼時還在世,失望之下罰謝少文空腹去跪一夜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