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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聲驚呼,不覺也面色微沉。而也就是在此時,院外飛快地衝進來一男子,這男子身上穿著武士服,一身風塵之色,滿面焦慮之情,正是李家二少爺,李冠易的胞弟李冠言。
他剛衝進院子,廊下一穿暗褐色比甲的嬤嬤便哭喊著撲了上去,叫喊道:“二爺,大少奶奶只怕不好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嬤嬤卻是李冠易的乳孃馮嬤嬤,李冠易英年早逝,馮嬤嬤自悲痛難言,只一心惦記著平樂郡主府中骨血。如今平樂郡主驚了胎,她已是七竅丟了六竅,這會子聽到接生婆的喊聲,當即便六神無主了,恰見李冠言進來,自是覺著尋到了主心骨。
也是那黃嬤嬤和趙嬤嬤分別是江寧侯夫人和鎮國公夫人派遣來的,自比馮嬤嬤要得臉些,馮嬤嬤如今湊不到跟前兒去,不知裡頭情形如何,才愈發擔心害怕。
而李冠言聽了馮嬤嬤的話當即腳下就是一個踉蹌,面色慘白了起來,接著他竟是箭步流星地衝上臺階,掀開門簾便欲往裡闖。蕭韞一驚,忙拉住了他,那邊幾個婆子也反應了過來簇上來去勸他。
“嫂嫂!滾開!放開我,讓我進去!”李冠言怒喝著,英俊的面容上竟滿是戾氣。
外頭混亂著,裡面趙嬤嬤也忙攔住了楊松之。濟慈大師兩針下去,平樂郡主才又悠悠轉醒,黃嬤嬤忙往她嘴裡塞了參片,瞧著平樂郡主虛汗淋漓的模樣,不覺心顫著道:“少奶奶要堅持啊,羊水只怕都流盡了,這若再生不出來……少奶奶再用點力,您這會子可不能鬆勁兒啊!”
平樂郡主平素身體便不是很好,這大半年來又是新寡,心情鬱結,食慾不振,夜裡又不能安眠,整個人便迅速消瘦。如今又是早產,胎位也有些不正,折騰這許久早便沒了氣力。聽到黃嬤嬤的話,她勉強提起一股勁兒,又隨著那陣痛用力兩次,便再次倒在床上昏昏沉沉起來。
黃嬤嬤見狀急地抓了她的手,不停和她說著話。她的聲音卻不小,又帶著顫音,外頭人不明裡面狀況便更是焦慮起來,楊松之面色沉鬱地在屋中來回走動,趙嬤嬤已是一個沒忍住垂起了淚。而外面的李冠言也似急了,竟是非要衝進來不可,婆子們正死命地攔著他。
“書寒便在裡頭,爺為何不能進去!都給爺滾開!”
“世子是郡主的嫡親弟弟,進去便進去了。二爺您不能啊,這世上哪有小叔子進嫂嫂產房的道理!您快莫鬧了,您若進去,郡主即便母子均安,這將來口水也能將她給淹死啊!”
“裡頭是爺的嫡親嫂子,那腹中是大哥的遺腹子,如今母親不在,爺進去有何不可?!爺和嫂嫂行的端站得直,將來誰敢多說一個字,爺撥了他的舌頭!讓開!”
……
外頭爭執著,錦瑟聽著院中和產房中的動靜目光卻微微一閃,她忙上前兩步拉了正垂淚的小丫鬟,問道:“你是李家的丫鬟吧?你們這位二少爺聲音可是肖極了故去的大少爺?”
那丫鬟本已慌了神,滿眼是淚,聞言愣了愣,似反應不過來般,半響才本能回道:“二少爺和大少爺不僅聲音肖似,長相更是肖了六七分,若單瞧背影有時連我們夫人都分不清兩人呢。”
錦瑟聞言唇角一挑,再不多問,快步便往屋外去,她一把挑起簾子,便衝那被四五個婆子丫鬟拉扯著的青年男子呵道:“李二少爺,你若當真希望嫂嫂和小侄子母子平安,便莫再為難這些下人,且隨我來!”
錦瑟言罷,卻也不瞧那李冠言的反應,兀自提裙出了屋,直直往產房衝著院落的那扇軒窗走去。那軒窗如今已被自外用木條封住,又蒙上了一層黑布,錦瑟在窗前停下,回頭瞧向已然不再掙扎只狐疑瞧著自己的李冠言。
李冠言先是不明怎麼從產房中出來一位小姑娘,後又詫異於這姑娘的反應,此刻見錦瑟神情篤定,氣態從容,卻是不自覺便信了她那話。當即便推開婆子,幾個大步便到了錦瑟身邊。
卻聞錦瑟清聲道:“二少爺在這窗外大聲喊話,裡頭郡主是定然能聽清楚的,二少爺不妨用故去大少爺的語氣給郡主說上幾句話,這也是權宜之計,又不算違了禮法,便是此事外傳,世人也只會讚歎郡主夫妻情深,二少爺您寬厚待嫂,高風亮節。”
李冠言聞言一愣,神情變幻,一時卻是未答,倒是站在一旁的馮嬤嬤快一步會意了過來,忙道:“對!對!二少爺快用大少爺的語氣和大少奶奶說幾句話,大少奶奶聽見了一準能鼓起勁兒來,必是能順利誕下小少爺的!”
李冠言這才點頭,他望著那軒窗的方向張了張嘴,卻又吐不出話來,禁不住又上前一步,握緊了拳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