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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啊。”
錦瑟聞言這才笑著道:“是是,嬤嬤說的都對,這樣,這兩日嬤嬤都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也去提醒下文青,咱們都萬事小心可好?”
柳嬤嬤想了想也沒別的法子,這才又囑咐了錦瑟兩句。念著一會子時辰到了,這邊供女眷住的客院和男子住的客院間隔著的慈心殿便要落鎖,她也不敢再耽擱,喚了蒹葭和白鶴便匆匆去探看姚文青了。
見她出去,錦瑟才收斂了笑意,眸中清光浮沉,銳意迸現。
萬氏倒真會找人,這崔家不過商戶,那崔公子便是毀了她的閨譽,也萬不敢將她當一般姑娘對待,加之崔家本便想聘個書香門第的小姐,自己樣樣都合心意,崔家對此事自是全力配合。既是娶做正妻,她的閨譽又著實壞了,姚家宗族那邊也說不出個二話來。
到時候武安侯府被迫退親,還要念在她的情分上,去幫了那崔家擺平麻煩。以恩抱怨,仁至義盡,這該是怎樣的寬厚人家啊!
錦瑟都不知是不是該謝謝那萬氏了,好歹她沒給自己尋上一個歪瓜裂棗的人,好歹這嫁過去還是能當正妻。萬氏大概覺著這已是對她的恩典了,覺著依著她現在的身份也只配這樣的人家了吧。錦瑟想著不覺冷冷地彎起了漂亮的唇角。
翌日清晨,柳嬤嬤給錦瑟換上一件碧色繡寶藍忍冬青的長褙子,配了月白色百蝶穿花的馬面裙,又給她挽了個尋常的雙螺髻,別了幾朵雅緻的蜜蠟海棠珠花,萬氏身旁的丫鬟秋梨已是過來請人了。
“今日真是天公作美,太陽好著呢。今起早早的世子爺便和文青少爺一道來給夫人請安了,聽說夫人和姑娘要一起到後山賞梅,兩位爺便也起了興致,如今夫人和兩位爺都等著姑娘呢。”
錦瑟笑著起了身,道:“我正說過去呢,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倒勞動秋梨姐姐跑這一趟。”
她和秋梨寒暄著出了院子,靈音寺為女施主留宿所修建的客院都在一處,一共也就七個並排的小院子,錦瑟隨著秋梨不過走了百步路便進了萬氏所居院落,尚未進屋門簾被挑起,一個清瘦挺拔的身影已閃了出來,錦瑟望去卻正是謝少文。
他今日穿了一件青色的圓領暗花錦衫,腰間繫了一條寶藍色的緞墳腰帶,腳下穿雙青布方口鞋,頭上束著金冠,除此便只在腰間掛了一個半舊的香囊,再無半點珠玉裝飾,瞧著倒是清爽的緊,還平添了一份輕逸之氣。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年輕而俊美的面上,將他含笑的面容映的熠熠發光,那雙含笑的眸子更是因灼熱和專注跳動起明光來。
這次再沒屏風遮擋,謝少文哪裡把持的住,盯著錦瑟細瞧的目光可謂放肆。他只覺眼見的錦瑟果便如自己夢中所想,是那麼的清麗絕俗,她就這麼靜靜站著竟是就叫他瞧的移不開眼,那沉靜而高雅的氣質,那姣好的面容,無一不合乎他的心意,她甚至出落的比他想的要更好,更難用筆墨形容。
她身上那件碧色的衣裳,和他身上所穿寶藍色是一個色調呢,這樣的事也叫謝少文為之開心,這是他的小妻子呢,是將要和他共枕蓆的女子呢,謝少文想著這些,心便撲撲跳動了起來。
而錦瑟被謝少文盯著,目光卻落在了他身上掛的荷包上,那荷包上繡著喜鵲報喜的花樣,繡的歪歪扭扭一瞧便是小女孩拿來練手的小玩意,掛著如今的他身上有些不搭。錦瑟一眼便認出,那荷包正是她五歲那年初學女紅時繡的荷包中較好的一個。
彼時謝少文將知道她已在練習繡荷包,便磨著要她為他繡上一個,她嫌技拙哪裡肯應?怎都不允,最後耐不住謝少文日日往姚家跑便惱了,隨手就從繡簍中抓了一個荷包扔給了他。
誰知謝少文卻道極好,當時就掛在了身上,上哪兒都帶著,直惹得幾家大人拿兩人好一陣取笑,聽著大人們笑他們兩小無猜,她欲發著惱,謝少文卻笑的露出一排牙齒,只問她何時才能於他做上雙鞋子。當時他正換牙,一笑之下露出岑差不齊的牙來,她便以此取笑他,謝少文便漲紅了臉。
前世時她雖不愛謝少文,但卻從未懷疑過他對自己的愛,故而愧疚之下對萬氏也多番忍讓,萬氏的刁難她何曾對謝少文多言過?她只當萬氏是嫌貧愛富,是太過在乎兒子,想為兒子謀個好未來,這些她都可以理解,也能容忍。可到最後,發現那醜陋的真相,她才知道一直以來真正的傻子一直都是她。
謝少文可以變心,可以去愛姚錦玉,愛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子,只因她不愛,這樣便也公平了。但謝少文千不該萬不該毀她清白,這讓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拉了侯府於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