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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松之和蕭韞默契十足地同時轉身往院外走,下了臺階,楊松之才嘆了一聲,蹙眉道:“走,後山喝酒去,難受,心裡悶的緊。”
蕭韞聞言,見楊松之素來冷清的面上掛著沉鬱之色,腳步卻又似比將才輕便了許多,他不覺笑道:“今日當和書寒不醉不歸。”
兩人相攜遠去,待行至月洞門,蕭韞卻不覺又回頭望了眼,舉步間,思緒微動。
當真步步維艱嗎?她那沉靜的性子,機敏的反應,眼中的涼薄皆源於此吧……
錦瑟從屋中出來已是大半個時辰後了,趙嬤嬤親自將她送出來,行至院中,她卻拉了錦瑟的手,道:“郡主是個死心眼的,今日幸得姑娘相勸,想來是能想開了,老奴代我家夫人謝過姑娘。”
錦瑟忙扶住趙嬤嬤,不好意思地笑道:“將才小女也是一時感觸,倒惹得郡主落淚,這本便是極不妥之舉了,只怕對郡主的眼睛損傷很大,嬤嬤不怪我便好,哪裡還敢當什麼謝字。我聽聞用甘遂葉熬汁冷敷眼睛,能舒緩雙目疲勞,嬤嬤一會子可與郡主試試,若然郡主落下眼疾,我可真真是難辭其咎了。”
趙嬤嬤卻搖頭道:“姑娘是不知,郡主自姑爺病去便沒大哭過,即便落淚也是無聲無息的,叫人瞧著心慌。大夫皆說她這是悲痛鬱結於心,發不出來,是傷性命的大事。早先倒還好,如今又經生產之難,身子虧空的厲害,若然再心氣不暢,休說是調養無效,只怕體虛之下身子已萬難承受。如今哭這一場,老奴這心才算是真真放下了。姑娘這兩日說什麼都要多過來走動,多陪陪郡主才好呢。”
錦瑟笑著應了,這才自回了院子。她自昨夜平樂郡主驚胎到現在都沒功夫前往父母長明燈前上香敬拜,這會子閒暇下來,用了一盞茶,便披了件八團喜相逢厚錦鑲銀鼠皮的斗篷帶著白芷和蒹葭二人出了院。
此刻已是黃昏時分,落日碎金,山風送寒,香客們都已下山,而僧人們正聚集在大殿中做晚課,故而寺中極為清淨,錦瑟到供奉長明燈的長青殿時殿中被一排排的長明燈照的燈火輝煌。
錦瑟瞧著祖父祖母,父親母親放置在一排的四盞長明燈默默出了會神,這才在蒲團上跪下,對著雙手合什,神情虔誠地許願。
爹孃在上,女兒泣血以叩,兒糊塗一世,既得重生,誓護幼弟周全,也望爹孃在天之靈,保佑女兒和文青今生平順康樂。
錦瑟緩緩拜下,半響才扶著白芷的手起了身,默默地又站了一陣,這才接了蒹葭手中帷帽。
因此刻禪院中極為安靜,香客愈發稀少,只幾個小沙彌在四下打掃院落,冬日的落陽帶著點餘韻普照大地,給萬物都籠上了一層橘色光芒。晚風微揚,耳畔滑過掃帚劃過地面發出的沙沙聲,人的心也在遲暮的景色下愈發寧靜。
錦瑟出了殿步履不覺便悠然緩慢起來,一面往女眷院所回,一面心中想著事情。
禪院曲徑通幽,四下寧靜祥和,蒹葭和白芷二人跟在錦瑟身後便也有些松怠,誰知行至一處路口,卻突然自轉角衝出來一個人影來。那人低著頭似在找尋著什麼物件,顯然是沒瞧見錦瑟三人,竟是直直向錦瑟撞來。
錦瑟一驚,匆忙間後退了一步,白芷已驚喝一聲,“哪裡來的登徒子!”
那人許是被驚到,竟是腳下一個踉蹌,接著身子一個不穩,兩手揮舞著,腳步錯了兩下這才堪堪站定。
只他方才無意間揮動手臂卻剛好便打落了錦瑟頭上所戴帷帽,慌亂間錦瑟被白芷和蒹葭護到身後,鼻翼卻還依稀殘留了那男子方才瞬間靠近時瀰漫過來的一絲脂粉味,她微微蹙眉盯向那男子。
卻剛好那男子也將站定抬頭來瞧錦瑟,兩人目光對上,那男子眸光一灼,瞧著錦瑟的面容竟是痴愣住,看的呆住了。
“混賬!往哪裡瞧呢!”白芷見這人竟無禮至此,忙怒目罵著,又跨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而蒹葭已撿起地上掉落的帷帽給錦瑟重新戴上。
這下那男子才似驚醒一般,退後一步衝錦瑟一揖,道:“小生丟了扇墜,因那扇墜是故去祖母所賜,故而心下焦慮,正四下找尋,不想竟衝撞了小姐,小生罪該萬死,還請小姐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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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錦瑟瞧去,這男子穿一件海棠紅的襦袍,系寶玉帶,瞧著不過二十上下,長的也算一表人才,一副書生打扮,眉眼清秀,只是面上卻撲了一層脂粉,眼底一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