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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往金州棉澤私見金州知府,聽聞高知府回去時便多了兩頂粉轎,這高翔本便是貪戀美色錢財之輩,在湖州任上便弄的民怨載道,如今在金州知府任上已三年,金州百姓被壓榨的民不聊生,唯靠邊茶換些口糧,若然邊茶被禁,活路也便阻絕了,到時候金州必亂!”
江安縣主素知自己兒子,若非肯定鮮少將心中想法說出來,聽他如此說已然明白事態嚴重,不覺心情也跟著沉重了起來,道:“本當這武英王是個好的,沒承想也是一般混賬,他們姓完顏的和姓張的奪天下,自真刀真槍地奪取,何苦連累普通百姓跟著遭罪,弄得餓殍滿地!”
聽母親這般說蕭韞素來溫和的面容上浮現兩份冷清和淡漠,道:“自古戰爭便無義戰,上數千年所謂的明君又有哪個不是屠戮百姓的高手,周英王創靖安盛世,然卻嗜好戰爭,攻魏殺八萬人,伐韓殺兩萬人,擊楚殺九萬人,攻明屠十三萬人,始建周朝。戰文帝滅幽王暴政,開創新朝,解萬民水火,可僅修建陵寢便致八十多萬人受宮刑,使得丁男被甲,丁女轉輸,苦不聊生,死者相望。單說我大錦最英武的睿文帝也因和寧三十年天石滾落,有人在其上刻了反詩便坑殺一縣百姓。自古帝王將相又有哪個不是踩著累累白骨爬至權利頂端的,國興,貪官當道,皇權殘暴,無盡的苛捐雜稅,貪官汙吏,百姓飽受剝削,皇親國戚揮霍淫舍;國亡,百姓成刀下鬼,階下囚,而那些貪官汙吏卻能走為新朝寵兒,成為走狗爪牙,繼續安享富貴。同族之間尚且如是,更何況子御還是異族,他為北燕一統籌謀也是在其位謀其事罷了。”
江安縣主聞言也只得一嘆,半響才道:“你想往金州一趟,等給你外祖父賀了壽,母親自回京城便是,只是不可在金州耽擱時日長了,你去年可答允了母親,今年說什麼都要將親事訂下來的。”
蕭韞見母親兩句竟繞到了自己的婚事上,心中無奈,面上卻忙笑著道:“母親何苦總擔心此事,兒子怎麼瞧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怎到了母親這裡倒好似兒就說不著媳婦一般,母親莫急,兒都聽母親的便是,母親瞧中的兒自也喜歡。”
江安縣主見他又敷衍自己,當即便又氣又笑地道:“你這孩子少和母親打哈哈,若不叫你見著人點了頭,母親怎會當真子做了主張。你今兒給母親撂下話來,此事沒個定論便莫想前往金州。”
蕭韞見江安縣主如此便笑著道:“母親瞧瞧,兒什麼都依著母親,母親反倒惱了,哎,這天底下可還有比兒更冤的孩子嗎。”
江安縣主見他討好賣乖倒也笑了,接著便想起一事來,笑容不覺收斂目光緊盯著蕭韞,道:“你若真瞧上了哪家的姑娘也莫瞞著為娘,可得早些告之為娘,為娘才好給你張羅。”
蕭韞聞言倒不明母親為何會突然有此一說了,挑了挑眉這才道:“兒哪裡有什麼看上的姑娘,母親今兒倒興致好,調侃起兒來了。”
江安縣主見他神情不似作假,卻兀自狐疑,又道:“書寒那孩子不通畫墨,今兒那武安侯夫人的畫像是不是你的手筆?你老實告訴為娘,可是瞧上了那姚家姑娘?”
蕭韞聞言眨動了下眸子,見自個兒母親一臉逼供模樣,倒是無奈地笑了,道:“母親怎也說些這等沒邊際的話來,那姚家姑娘已有婚約,傳出去叫人家笑話兒子也便罷了,卻莫累了姚姑娘的名聲。”
江安縣主卻是嗔惱地瞪了蕭韞一眼,沉聲道:“你少貧嘴,那姚姑娘今日作為分明便是打定了主意要退婚的,你能瞧不出來?!莫拿此事敷衍糊弄為娘。”
蕭韞便抬手撫了撫額頭,這才咳了兩聲,整肅了下面容,一本正經地衝江安縣主道:“母親那姚家姑娘年方十一,還是個孩子呢,您兒子還不至於那般禽獸。”
江安縣主聞言這才笑了,點頭道:“你知道便好,她年紀太小,和你不合適。行了,在這江州也耽擱了幾日了,如今平樂已安然,明兒一早母親便去辭行,你也回去收拾下,明日便趕緊趕路,莫要真誤了你外祖的壽辰才好。”
蕭韞忙點頭應了,又哄了江安縣主兩句,這才告辭出來。被夜風一吹,倒想起之前在酒樓上,完顏宗澤倒也說起過和將才江安縣主一樣的話來。
他不覺又是一笑,暗念,難道最近他著實太過關注那姚家姑娘了嗎?想了想卻又覺還好啊,只轉念便又想到今日遞帕子被拒的事情來,他抬眸間天際一顆最亮的寒星入目,依稀倒似那小姑娘當時眸底的清冷,他便又是一笑,心道母親的擔憂真真是杞人憂天,人家小姑娘卻是將他當洪水猛獸一般的躲著呢。
這般想著腦中便又出現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