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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四姑娘和五少爺下山時出事了!”
吳氏聞言只當事兒成了,登時面上便露出了興奮之態,接著才換成一副驚懼模樣,忙叫賀嬤嬤將自己扶了起來。
她起身間凌燕已進了屋,吳氏便蹙著眉訓道:“什麼出事了?!有話好好說,莫大吵大鬧的,四姑娘和五少爺怎會出事!”
凌燕這才跪下回道:“夫人,是真的。四姑娘和五少爺回府的路上,在半道兒馬驚了,馬車撞上樹幹摔了個粉碎,好在四姑娘和五少爺被鎮國公府的人救下,如今族長和幾位家長都已到了,老爺叫小廝來喚夫人快些也過去前院花廳呢。”
吳氏聞言登時便心一抽,臉色也有些慌亂地和賀嬤嬤對視了一眼,接著才蹙眉問道:“你說四姑娘和五少爺被鎮國公府的人救下了?”
凌燕是吳氏的貼身大丫鬟,可這次的事情吳氏卻也不敢叫她盡數知曉,只除了賀嬤嬤一人知道外,幾個大丫鬟卻是一無所知的。
可凌燕雖不知這次的事兒,可自家夫人對四姑娘姐弟的其它謀算,凌燕卻知曉不少,有些還親自參與過,故而這會子見吳氏如此說,便知她的回答定不能叫吳氏滿意,故而愈發謹慎了起來,小心地回答道:“老爺是派身邊小廝訪言來的,這會子他還站在院子裡呢,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要不將他喚了進來夫人當面問問?”
此刻吳氏哪裡還待的住,當即便叫賀嬤嬤將她扶了起來,瞪著凌燕道:“平日裡瞧你機靈,這會子怎倒笨拙了,也不問個清楚。”
說著便就著賀嬤嬤的手披了件灰鼠皮的大氅,只賀嬤嬤欲繫帶結時她卻又擺擺手,道:“去取件薄棉料的斗篷來。”
賀嬤嬤聞言已領了意,忙去開啟紅木雕花鳥蟲的衣櫃翻找,而吳氏已快步到了梳妝檯前兒,那凌燕卻也起了身,半是驚慌半是乖覺地開啟脂粉盒子,往吳氏面上細細地覆了一層白粉。
吳氏瞧她手腳伶俐,不過片刻間她已面色蒼白慘淡,這才算消了些氣兒,又瞧了瞧,抽掉頭上兩支金釵,這才令賀嬤嬤將斗篷披上,扶著她的手出了屋往花廳而去。
吳氏坐著軟轎到花廳時,姚老太太的轎子卻也到了,兩人幾乎是一道下的轎子。
郭氏一見吳氏下轎便親和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慈愛又嗔惱地道:“有了身子便該穿厚些,瞧瞧,怎就披了這麼件薄棉的斗篷就出來了!你有時就是太過任性,這若是傷了身子,再累及腹中孩子可了得。”
吳氏聞言見花廳中幾個姚氏的家主已看了過來,自知郭氏這副慈愛模樣都是裝給人瞧她,她只恨的牙癢癢,面上卻一副恭敬和驚慌模樣,道:“媳婦知錯了,非是媳婦不顧念孩子,實在是聽到四丫頭和青哥兒出了事,著急之下便抓了這件尋常在屋裡穿的斗篷。母親也知道,這些日四弟妹幫我管著府中事務,我便一心地在屋中養胎唸經,因是不出門便只備了這薄棉的斗篷冷時在屋中穿穿……”
郭氏身上披的倒是一件極厚的大毛料斗篷,頭上頭飾被吳氏一比便顯得極為華麗,又有了吳氏的話,倒似她一點不關心錦瑟姐弟生死一般。還有吳氏故意點明現在是小郭氏掌管中饋,一來是要撇開責任,再來眾人聽了她的話,再瞧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怕也會覺著姚家虧待了嫡長媳,覺著她這個婆母不慈。
郭氏心中氣恨,卻不能再多言什麼,便只好心疼的道:“也是難為你記掛著這對多災多難的孩子……”
兩人說話間已進了花廳,一前一後地上前見過了族長,吳氏這才被賀嬤嬤扶著起了身,她剛起身便衝坐在末位的錦瑟望來,未語淚先流。
“可憐的孩子,快叫嬸孃瞧瞧,怎生出了這等意外!”吳氏說著已快步到了錦瑟近前,哭喊著便將她抱在了懷中。
錦瑟將才瞧著吳氏和郭氏在一旁做戲便覺噁心,如今被她抱著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兒,將才她把吳氏慘白的臉瞧在眼中,如今聞了這味兒,心下便了然了,當即錦瑟便哎呦叫了一聲。
吳氏聞聲忙鬆開錦瑟一臉緊張地道:“怎麼了,我的兒啊?!”
錦瑟卻一臉的痛苦模樣,道:“跳下馬車時摔著了背,有些……有些疼。”她言罷卻也流了淚,那模樣卻似個見到母親才知喊疼的孩子。
可任誰也知道,若然孩子摔了,真疼惜孩子的母親萬不會不知傷情便沒分寸地拉扯亂抱孩子,而錦瑟的話便就提醒了眾人,吳氏將她給弄疼了!
吳氏聞言面上就有些尷尬,接著才道:“是嬸孃不好,是嬸孃弄疼丫頭了,可還有什麼地方受了傷?快叫嬸孃看看,你這孩子怎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