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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信你半句。只因你這般狡詐醜惡的女子肯定就不配人相信,錦瑟妹妹心性淳厚,不和你計較,我卻不能任人辱罵於她,你再胡攪蠻纏,血口噴人,我定要尋姚氏族老們評個公道!”
姚錦玉何曾被人如此罵過,這麼嚴厲的話語,這麼不留情面的譴責,更何況這說話的還是她心心念念之人。瞧著那張和夢中一般無二的俊逸面容,姚錦玉只覺陌生又心傷。印象中的他明明是君子如玉的,明明是溫雅如月的,何故不過幾日便變了一個模樣,他那話語中的厭惡,眼中的鄙棄之色都叫她無法承受。
姚錦玉面上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麵皮也薄,此刻當真是傷心欲斷,又羞惱欲絕,她盯著謝少文瞧了又瞧,櫻紅的唇瓣被咬出一道血痕來,到底發出哇的一聲悽哭,捂著臉轉身跑遠了。
謝少文這才轉身走向錦瑟,目帶關切地將她上下瞧了個遍,這才緊張地道:“今日我來晚了,錦瑟妹妹且莫怪我,妹妹可曾哪裡受了傷?”
將謝少文將才的舉止瞧在眼中,錦瑟心中著實不喜,且不說謝少文一直標榜溫潤儒雅卻對一個女子口出惡言,叫人覺著虛偽作態,只他在別人家中對人家的嫡長女如此無禮便叫人難以認同。錦瑟見他面色緊張,神情討好,心下不恥,便也懶得和他在此多做逗留,甚至敷衍都不願,只淡淡地道:“小女很好,勞世子記掛了,請恕小女精神不濟便先告退了,世子請便。”
錦瑟言罷扶著白芷的手便欲繞過謝少文自回依弦院,謝少文好容易又見到她,豈能容她再次離去,當即便是一急,抬手便欲去拽錦瑟的袖子。錦瑟卻一臉虛弱欲暈的模樣恰好就往白芷身上又倒了下,便躲開了他的拉扯,柳嬤嬤等人轉瞬便簇擁著她離開了。
謝少文兀自在原地悵然若失地又站了片刻,到底礙著是人家內宅,他如今不經主人允許私進了影壁已是失禮,不好再追進去,便只得嘆了一聲自出了垂花門。
而此刻吳氏也正跪在祠堂外接受杖責,大錦按對內宅婦人的刑罰雖杖手心是較為輕的責罰,可那打手心的藤條卻也是經過特殊製造的,其上帶著細密又尖銳的利刺,一下下打在手心會扎進血肉中,每一下都帶出鮮血來,所謂十指連心,故而杖手心實在比廷杖更疼,只是受廷杖鞭撻之罰時須得女子脫褲解衣,受了廷杖清白便沒了,於此看來族長對吳氏的懲罰已算輕的了。
可既是族中族老們對吳氏進行懲戒,自是要有族人在場旁觀並監督的,而且此事一出更是要通稟全族人都知曉的,故而吳氏一輩子的體面今日也算是丟盡了。她跪在祠堂前的青石地面上,感受著一旁觀刑眾人投來的目光,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燙,雙手平抬,身子已是禁不住不停地因氣恨而顫抖了起來。
郭氏見吳氏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身子搖搖欲墜,不覺也蹙了眉。她雖不喜吳氏,可吳氏腹中骨肉卻是她的嫡親孫兒,雖說打幾下手心礙不到肚子,可吳氏前幾日才剛驚了胎,年紀也不小了,這真若掉了孩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故而眼見藤條已被請了出來,郭氏到底沒忍住上前衝留下觀刑的姚擇聲福了福身,求道:“族長令妾這媳婦受刑,妾實不敢多言,也知是媳婦她行為不端才致如此,可她已懷有身孕,且胎氣不穩,叔公看能不能允子代受,或是先記下,等兒媳她生下這腹中骨血再行處罰?”
姚擇聲聞言瞧向姚老太太,見她一臉擔憂,不覺也蹙了眉,眼瞧著吳氏跪在那裡腹部已有隆起,面色慘白,他已有猶豫,這若真將孩子打掉了卻是愧對祖宗,也會無故結仇的。只是他隨即便又想到了將才楊松之的態度,再念到吳氏對錦瑟姐弟的所作所為分明便是捧殺,這般的陰毒婦人不懲戒實不能服眾,他便又冷了神情,道:“這是族老們的一致決定,姚郭氏僭越了。行刑!”
他言罷行刑的婆子便只好衝乘著藤條的漆盤拜了三拜,起身取了藤條走向吳氏,很快地便想起了吳氏隱忍的叫聲,那藤條落下似能聽到血肉剝離的聲音,當真是藤條起落間道道見血,血光飛濺。
僅打了十多下,吳氏便有些受不住身子晃著欲暈過去,凌燕凌霜兩個忙上前扶住她,姚擇聲的命令聲便又傳了出來,“繼續!”
婆子上前將吳氏的手強行又拉了出來,那落藤聲便又響了起來,吳氏此刻早已難以忍受,不停發出尖叫聲。小郭氏縱然平日恨極了吳氏,此刻瞧著她那遭罪的模樣也有些不忍多看。
三十下打完,吳氏已是疼的滿頭大汗,一身溼透,面無人色地一頭倒了下去,郭氏忙令婆子將她抬上美人榻,蓋了厚厚的皮毛褥子,令婆子們抬著送回淑德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