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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再顧念那麼多,倒不若撕破臉來反倒叫他們行事能有個顧及。
錦瑟面上卻不露分毫,也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盯著文青,接著才慌忙地怒喝著道:“茂哥兒,你胡說什麼!”她言罷卻是眼眶中蘊藉了淚水,像是無法承受其重,滾滾而落,忙自跟著跪下,哽咽道,“弟弟他童言無忌,還請族長和叔公,叔父們莫怪。”
吳氏此刻已被這一番番打擊給震的回不過神了,她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那份偌大的財產是真的離她遠去了。財產交到族中,她便不能再隨意動手腳,而有了姚文青的這話,她便是設法害死姚文青也不能再佔到任何便宜。族譜上那麼些人,這財產一平分,還能剩下點什麼?!到不如就這樣養著錦瑟姐弟,還能從兩人的日常用度裡中飽私囊。
吳氏氣的無法,族長等人瞧著錦瑟姐弟跪在一處的身影卻心中愧疚之意更重,畢竟這只是兩個孩子,竟被逼迫至此,不惜說出這等詛咒自己的話來保全性命,這若叫外人知道該如何看待他們姚氏。而且,這孩子會這般,分明是驚恐過度,無法之下才用了此等釜底抽薪之策,難道這次的事真是姚禮赫一房的人做下的?不然何故這孩子竟至於此!
族長等人不覺面露動容,想著鎮國公世子還在這裡,族長一張老臉上更是浮現了一層紅,半響才嘆了一聲,親自起身過去將錦瑟二人扶了起來,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放心吧,以前是族老們疏忽了你們,沒能將你們照顧好,以後不會了……”
錦瑟聞言察覺到一旁姚禮赫和吳氏等人冷寒的目光,心頭微嘲。自她和弟弟今日帶著族老們進府便就得罪了姚禮赫和吳氏,將才家產一事更是火上澆油,如今弟弟的話擺明了就是針對姚禮赫等人的,這層窗戶紙算是徹底被捅破了,將來也便只剩下面上的情分,各看手段罷了。
姚禮赫和吳氏便是心中再怨恨錦瑟也不懼,只因本來他們便在處心積慮地對付他們,如今事情鬧到這一步,反倒對他姐弟二人更為有利,一來姚禮赫和吳氏以後不得不注意眾人的目光,要顧慮的就多了。再來,有了文青將才那話,便是謀害文青也可能空惹一身騷而一無所獲。畢竟只幾日功夫,她的步步為營已有了成效,多了不少助力。
事情至此也便落幕了,族長等人又安慰了錦瑟和文青兩句,姚禮赫便送了族老們相繼離去,楊松之卻留在了最後,說是要到姚文青的書萱院坐會兒。
姚禮赫因是要送族老,自無法相陪,他欲叫次子二少爺姚文傑陪著卻被楊松之推辭,姚禮赫便只叫錦瑟和文青招待客人。
兩人陪著楊松之一路出了花廳往書萱院去,行至空曠處,見前頭小廝抬著姚文青已經走遠,楊松之才蹙眉瞧著錦瑟,道:“沒想到姚家也算世族大戶,門風竟是如此敗壞,你可想過和文青一起到京城去?”
錦瑟聞言抬頭,見楊松之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擔憂和關切,隱約似還有些憐憫之情,她不覺笑著道:“其實事態本是這般,我和弟弟不過是兩個寄養在族中孤苦無依的孩子,相較如今如日中天的同知府一家孰輕孰重自不必提,何況便是顧念著姚氏的名聲,族長和宗老們也是要將此事圓過去的。世子也實不必為我姐弟抱屈,沒這必要……”錦瑟說著卻是將眸子微微揚了揚,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道,“只因欠了我姐弟的我們總是會討要回來的!”
錦瑟心知這幾日她的所作所為實也瞞不過楊松之,只怕在他心裡自己也沒什麼端莊嫻雅,大度寬厚的形象,故而言罷她見楊松之一怔,便又眨巴了兩下眼睛,狡黠一笑,道:“我是很記仇的,世子以後可莫惹到我啊。”
楊松之見她這般倒是笑了,實覺自己將才對她的同情和憐憫有些太沒必要,她這樣的聰慧沉穩,自強不息,狡黠剛毅實比這世上許多男子都要強上許多,本也是不需要他的憐憫和擔憂。
楊松之的笑帶著幾分自嘲,又叫人覺著極為舒緩,英俊的面龐映著陽光顯出幾分大男孩的爽朗之氣來,叫人覺著好似瞧見了陽光萬丈,萬里無雲的晴空。錦瑟抬頭望著他,便也眉眼彎彎的笑了,接著才福了福身,道:“不過還是得謝謝世子送我們回來,也謝謝將才世子的相幫。”
楊松之聞言又笑了下,抬手虛扶她一下算是承了她的謝意,這才又問道:“當年廖先生在江州怎會突然連夜歸京,使得路遇九雲山被匪盜奪了性命?”
錦瑟的大舅廖均當年是太學的直講,曾給楊松之授過課,故而楊松之稱其為廖先生。錦瑟聽他問起大舅當年在江州亡故一事,自知他是有心做個和事老,緩和他們姐弟和尚書府的關係,便悵然一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