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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過壽,賀禮老太君卻交給了三老爺去尋,三老爺今兒要來回事,這才和三夫人一道抱著孩子過來。
三老爺是庶出,其生母王太姨娘是廖老太爺如今僅剩的姨娘,便住在蓮荷院中。
三老爺每月都過去看王太姨娘兩回,可卻日日到松鶴院中給老太君請安,他自出了滿月便記在張老太君名下,和廖老太爺的三個嫡子是一同教養大的,廖老太君對他視如己出,拿他當嫡子教養。廖家門風清正,廖老太爺教子嚴苛,三老爺廖從剛對張老太君敬愛有佳,對生母相形卻淡了極多。
他的妻子劉氏出自書香門第,青州望族劉氏,是劉氏嫡出女,乃張老太君精心為他挑選的妻室,溫婉賢淑,兩人婚後感情極好。如今聽了妻子的話,他湊過去細瞧,果便見小兒子又出了一顆下牙。
那邊彥哥兒背了詩,得了老太君誇讚,剛巧便聽到了劉氏的話,他小孩兒心性忙便跑了過去,也鬧著要去看小弟弟的牙齒。大夫人海氏見兒子不聽話,又見三老爺和三夫人頭挨的極近一起瞧著劉氏懷中睿哥兒,好一副和融景象,她面上神情當即就變了,眼睛有些發熱,雙手握了握這才衝彥哥兒怒斥一聲,“彥哥兒,回來!”
她這一聲有些突兀,引得眾人皆瞧了過來,海氏面色變了下,這才柔著聲音,道:“你七弟弟小,你沒個分寸莫傷著他,還不快到母親這裡來。”
彥哥兒委屈地嘟了嘟嘴,見睿哥兒依依呀呀地伸著手似不捨得他走,他瞧瞧睿哥兒,又看看海氏,到底緩緩向海氏走了過去。老太君將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又是一嘆,接著才衝海氏道:“這回皇后趁著壽辰設宴宮中,令三品以上命婦皆攜未出閣的姑娘前往赴宴,咱們府上三位姑娘,敏丫頭和清丫頭便罷了,自由她們母親幫忙收拾,香丫頭卻得你多費心思。咱們府上的姑娘雖不力求豔壓全場,可也莫叫她們衣著隨意叫人笑話。”
楊皇后不喜鋪陳,歷來生辰不過是內命婦府進宮賀過便罷,這回皇后設宴聽說是江淮王閆國安的妻子,皇后的姨母華陽夫人求到了皇后面前兒,欲給其嫡次子挑選妻子,皇后又念著一併給鎮國公世子相看姑娘,這才設宴後宮。
廖家並不想著攀這兩門親事,故而對姑娘們的打扮並不熱衷,張老太君也是第一次提及這個事兒來。而她口中的香丫頭是廖四老爺的嫡長女,四老爺放了外任,老太君體諒四夫人,又不放心幼子,便允四夫人跟到了任上,其嫡長女卻養在了老太君跟前兒。
海氏聞言,便站起了身,道:“娘請放心便是,這兩日香丫頭的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媳婦這便去瞧瞧。彥哥兒一會子要睡午覺,莫叫他鬧地娘不安生,媳婦便將他帶回去了。”
老太君聽罷點頭,海氏行禮退出去,便聞裡頭三老爺道:“母親,這次鋪子中斷貨,兒叫馬管事從江州進了一批香料,今兒剛巧到京,兒聽聞姚家的商船也是今日到京。”
他言罷,張老太君吹著茶沫的動作便是一頓,那邊廖三姑娘已是抬起明亮的眸子道:“三叔,不知微微妹妹和茂哥兒可在船上?”
她言罷見三老爺怔住不答,這才想到自大伯父過世後,這兩三年府上就無人再提及姑姑留下的一對姚家表弟妹了。她將才也是想到小時候和錦瑟相處的情景,一時興奮,這才吐出此話來。
屋外尚未下臺階的海氏也聽到了廖書晴的話,登時手便握了起來,捏的彥哥兒一疼,待他驚呼一聲,海氏才回過神來,拍了拍兒子,拉著他下了臺階。
屋中廖書晴正尷尬,廖二姑娘廖書敏已拉起了她,道:“我參加宮宴的衣裳怎麼都搭配不好,三妹妹去於我參詳參詳,莫再叫母親罵我眼拙了。”
廖書晴便也站了起來,海氏見老太君不言語便也起了身,道:“一會睿哥兒也該睡了,媳婦先抱他回去。”
幾人一同告退出來,在松鶴院外散了,廖書敏帶著丫鬟剛穿過迴廊,往自己的敏濃院中去,便聽月洞門外,海氏正和彥哥兒說著話。
“母親,三姐姐說的微微妹妹和茂哥兒是誰,彥哥兒又要有玩伴了嗎?”
接著便響起海氏微帶著怒意和尖銳的聲音,“他們不是你的玩伴,你沒爹爹便是他們害的,彥哥兒以後不準提他們!彥哥兒記住,你沒了父親便沒有靠山,只能靠自己出人頭地,你一定要聽母親的話,好好唸書,莫和你大哥一樣,將來母親便全靠你了。”
彥哥兒聞言似懂非懂地答應著,月洞門另一邊廖書敏已聽的變了面色,她大步穿過月洞門一面衝彥哥兒招手,一面笑著衝海氏福了福身,道:“大伯母教六弟弟好好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