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冰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哪裡有拜師這麼一回事?當年祖父和刺緣大師是知交好友,祖父每閒暇便到法源寺和主持大師品茶手談,我也常常跟去。不過是有次恰巧瞧見大師修補一張畫卷,我瞧著神奇的緊,又是小孩心性,愛玩之時,便央著大師教我。大師見我在此道上還算有些靈性那次後便常指點我一二罷了。原先在京城時,我是個皮猴性情,就只想起來時當玩鬧般修上兩幅自家的書畫,待到了江州每日被拘在府中,沒了熟識之人,和姊妹們又不甚親近,倒將時辰都消磨在了這個上頭,故而昨日才有些底氣敢硬著頭皮一試的。”
海氏的話原是想叫眾人覺著錦瑟輕狂,心野,不安於室,不自量力只想著賣弄才情出風頭。而錦瑟的話也說明了兩點,若然她是賣弄之人,當年得到刺緣大師的指點便會宣揚的大家共知,又說在姚家時沒有人可以親近,所以時間都消磨在了這些上頭,更是既叫眾人疼惜,又叫她們知曉她不是不自量力,是真有本事修復那畫。
其實海氏的懷疑眾人都有,畢竟錦瑟如今年紀太小,那裝裱是技術活,哪個裝裱大師不是一大把年紀才有了那一手本事的,叫人相信錦瑟這樣的小丫頭片子能補救連最好的裝裱大師都不能補的畫,大家難免不信。
可眾人不知曉的是,錦瑟不足五歲便涉獵了此道,前世她活了快十八,自到江州,後進侯府她的大部分時間確實也都用在了這些事情上頭,故而對裝裱她已觸及十三年之久,加之又得刺緣大師提點,她本便心靈手巧,能有此本事卻也不算怪事。
“哎,這手藝活計到底是勞神傷身,又不靠這個吃飯活命,便是喜愛此道,以後也莫再沉迷於此了,多和姐姐們一處作耍玩樂才是正經,眼見著再幾年及笄了,便是想一起玩都不能了。”二夫人聞言嘆了一聲,憐惜地笑著道。
錦瑟聞言自然笑著應下,海氏面色本便有些尷尬,又被老太君瞪了一眼,倒又想起當日錦瑟所說話來,心中便越發彆扭起來,如絞了勁兒般,難辨滋味。
她瞧了瞧緊張兮兮地瞧著自己,一聲不吭似被嚇到卻又懵懂不知的彥哥兒,又瞧那邊歡聲笑語和廖書敏幾個玩鬧的錦瑟,再見幾個姑娘一起逗弄著三夫人懷中銳哥兒的情景,便更是煩悶不安,不知對錯了。
過了半響她才尋了機會笑著衝廖老太君道:“微微和茂哥兒也進府這些日了,他們進府前繡春樓已給幾個姑娘和少爺送來了新年置辦的衣裳。這眼見著離年節越來越近,我忙著置辦年貨等事倒將此事給忽略了,不若明日便叫繡春樓的繡娘來一趟,給微微和茂哥兒量了尺寸,趕著年前還能將衣裳做出來。”
廖老太君聞言詫地瞧向海氏,做年節衣裳的事情,海氏說她忽略了,廖老太君又怎會也忘記?她已自備了體己銀子想著這兩日便叫丫鬟送了錦瑟和文青的尺寸到繡春樓,為他們置辦新衣。如今聽海氏主動提及此事,廖老太君怎能不詫,忙衝海氏笑著道:“你執掌中饋多年,是最細心仔細的,處事也周全的緊,你辦事母親是極放心的。只是年節瑣事多,你又要照顧彥哥兒,可莫累著自己才好。”
海氏得廖老太君誇讚笑著點頭,錦瑟卻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已湊至海氏跟前兒拉了她的手臂撒嬌的搖著,道:“謝謝大舅母,大舅母果然還是最疼我和茂哥兒。”
海氏被錦瑟拉著不好掙扎,身子卻是一僵,錦瑟頑皮地用手撓了下她的上臂內側,海氏是最怕癢的,登時脖頸上便出了一層雞皮疙瘩,由不得瞪了錦瑟一眼,卻見她笑意盈盈地瞧著她,眸子晶燦如星,含著三分愉悅七分儒慕。
海氏心一跳,面上便越發彆扭,猛然又移開了目光,卻聞廖書敏也湊趣著道:“哎,果真微微來了,我們便都要失寵,連大伯母都只念著她和茂哥兒了。”
她一言,屋中便又是一陣歡聲笑語,彥哥兒面上茫然之色多了些,卻沒了將才的緊張,握著的小拳頭也鬆了開來,過了片刻見眾人皆笑,他小小的臉蛋兒上便也掛起了笑意來,海氏瞧著兒子不覺嘆了口氣。
錦瑟自松鶴院回到夕華院便忙起修復字畫一事來,這一忙便是一日,因昨夜未休息好,用過晚膳天擦黑時她便躺下,幾乎閉眼就沉睡了過去。
一覺香甜無夢,她卻是被一陣光亮給刺得睜開眼睛的,原只當是天亮了,卻又覺困頓頭暈,身上更是半點神清氣爽都沒,疲乏的緊。睜開眼睛卻發現哪裡是白晝的陽光,那光亮籠著柔和的黃色,隨風跳動,分明是燈光,她詫地眯著眼睛去瞧,但見床邊兒不遠處鎏金蓮花座的雕花燈臺上燃著三層近百盞的燈火。
燈光跳躍著將整個屋子照的亮若白晝,她的閨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