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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說是傷及了心脈要躺在床上靜養三個月方可安好的話來,錦瑟便微微蹙起眉來,雖知完顏宗澤八成是沒有受傷,可想著這話乃大錦的太醫所說,她便又有些提心,察覺到心頭的煩躁竟是因擔心所致,錦瑟一個激靈猛然甩了下腦袋,啪地一聲合上那盒子便將之又塞回櫃子。待關上櫃門,眸光已一片沉靜,再無一絲波瀾。
她到松鶴院陪廖老太君唸了會經文,廖老太君留了飯,錦瑟又和幾位姑娘在松鶴院消磨到天黑,待伺候著廖老太君睡下,她才回到夕華院。
今日她在墨存樓摔那一下著實不輕,當時便覺扭傷了腰,因怕廖老太君擔憂故而一直都未表現出來。那手上的傷在蕭府時已抹了蕭蘊的藥,回到廖府錦瑟便將藥膏給擦去,又換了一件廣袖的儒裳,在松鶴院時她時時注意,用寬大的袖子遮擋了手背,倒未叫廖老太君瞧見那傷痕。
她這樣費心瞞著,一來是不想廖老太君擔心,再來也是無法解釋柔雅郡主對她的敵意。如今回到夕華院,脫下外衣,王嬤嬤見錦瑟半個手背都紅腫著躺在床上便撫著腰不動彈了,登時心疼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直道自家姑娘便是在姚府時也沒受過這樣的重傷,吃過這樣的虧。
她這般,引得白芷和白鶴也自責不已,只哭著道今日不該聽姑娘的,和二夫人去逛街市。
錦瑟由著王嬤嬤給她手上細細地抹上了藥,又給她揉弄了半響的腰,笑著勸了兩句索性閉上眼睛裝睡起來,待王嬤嬤和白芷幾個退出去她才睜開眼睛,撫著青腫的手眯了眯眼。
今日在墨存樓她不好對柔雅郡主怎樣,卻並不代表她會白白吃這個虧!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柔雅郡主最好祈禱別叫她尋到機會。
錦瑟想著又見外頭月光如水已是夜深,睫羽顫了下,想了想還是起身扶著腰走至窗前將落下的匙掛了起來。她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卻不知是身上疼痛之故,還是心中煩躁,折騰到半夜腦子還一片清醒,而那窗扉靜寂一片,竟也不聞半點聲響。
錦瑟煩悶地又翻了個身將被子拉起蓋在頭上,翌日,錦瑟頂著眼底青痕去給廖老太君請安,而質子府中完顏宗澤舞了一夜的槍,眼見外頭天色已大亮,才將手中長槍扔給影七,沉著臉出了練武房。
影七退了兩步靠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揉著被完顏宗澤打他青青紫紫的手臂和雙腿心裡好不委屈起來。
一百零一章
錦瑟因起的晚,到松鶴院時,眾人皆已到了許久,正陪著廖老太君吃茶聊天,錦瑟請了安,廖老太君見她眼底一片青痕免不了蹙眉,道:“怎面色這般差?到外祖母近前來。”
錦瑟笑著在廖老太君身旁站定,由著她拽著胳膊細瞧,道:“不過是昨兒夜裡一直惦記著補畫的事兒,總有兩處關鍵怕出錯,便睡得晚了些。我身體一向是極好的,外祖母放心。”
她言罷,廖老太君尚未說話,已面露不贊同,那邊海氏便道:“女孩子便該好好學繡活,琴棋書畫若然樣樣精通固然是錦上添花,可也不能以此為傲,爭強好勝。你吳梅子的畫那麼多大師傅都無法修補,你既也拿捏不準,何必逞能。這修好了固然是風頭大盛,修不好豈不惹人笑話,還要擔上毀畫的罪名。若然再因思慮這個而傷了身體,令母親為你擔憂,那便又是大不孝了。大舅母說話不好聽,可也是為你著想,以後凡事都該量力而行,也該以身子為重才是。”
錦瑟聞言唇角勾了勾,笑著瞧了海氏一眼,那眸中清清明明,一道精光,猶如明月照水般波光一晃,直逼人心。
她柔柔地道:“謝大舅母關心和教導。”言罷卻面帶委屈地低了頭。
二夫人昨日奉命領著錦瑟和廖書敏出府,可卻發生了錦瑟受傷一事,她本便內疚不已,不知道回來怎麼向老太君交代,而錦瑟又是撒嬌又是勸說,偏也不讓她將事情告訴廖老太君。
二夫人自然知曉錦瑟一方面是不想廖老太君擔憂,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廖老太君責怪於她,故而她便愈發覺著錦瑟乖巧懂事,對錦瑟愈發憐惜起來。此刻見海氏發難,免不了替錦瑟說上兩句話。
“大嫂是不知,連蕭三公子都說那畫非微微,無人能補,她可是得過刺緣大師指點的。這愛畫之人,本便是見了好畫便一門心思地撲上去,大伯不也是這麼個性子?微微當年跟著大伯學畫,養的和大伯一般性情,我瞧她不是逞能,是真想修好那畫罷了。”
二夫人言罷,廖書晴幾個見氣氛不對,忙也嘰喳喳地拉了錦瑟,逼問著她得刺緣大師收徒一事,何故她們竟都不知。
錦瑟聞言便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