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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楊松之再次灌下一杯酒,便乾脆執起酒壺來,揮袖仰首,清冽的酒從酒嘴瀉出,在空中滑過急促的弧度便盡數傾覆落入他的唇齒間,直灑落了不少在他剛毅的面龐之上,沿著堅毅的下巴往襟口中鑽。
蕭蘊和楊松之可謂一同長大,何曾見過他這般模樣,不覺蹙了下眉,心中微微發苦,而楊松之灌下一壺酒,將酒壺隨手執在桌上,這才道:“我要定親了。”
見蕭蘊瞧來,楊松之不待他開口便又道:“所以我沒法娶她,也給不了她幸福,可我希望她是幸福的,也希望這份幸福是我的好兄弟,是你給給予她的!我瞧的出來,你也喜歡她,是不是?”
楊松之直接質問蕭蘊,目光灼灼地盯著蕭蘊,那眼眸中有期待,有徹骨的傷痛還有釋懷,說服和自嘲,蕭蘊瞧在眼中,雙眸微眯。兩人都極熟悉彼此,往往因對方的一個眼神和動作,便能極默契地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那日蕭蘊和錦瑟琴瑟和鳴的情景楊松之瞧在眼中,即便蕭蘊極擅掩藏心思,他也能看出,蕭蘊對錦瑟是極不同的。
楊松之見蕭蘊不說話,只沉默地盯著他,便又道:“我已央了母親到廖府去為你說和,廖老太君當不會拒絕,你母親那裡便不是我能插手得了的,你小子比我有福氣,比我有福氣……”
楊松之已然有些醉酒,蕭蘊不願和他再談下去,聞言面色也沉冷了下來,卻是拂袍起身,兩步行至楊松之跟前,冷哼一聲,緊盯著他,一字字地道:“我蕭蘊心悅於誰,要娶誰,皆是我自己之事,和他人無關,更用不著他人插足!”
言罷見楊松之面色微變,這才又道:“不管是我的事,還是她的事,你都沒資格插手。來日你若還想買醉,我願陪你一醉,只此事勿庸再提。”
蕭蘊言罷轉身便走,楊松之卻笑了,也不去瞧他,只揚聲道:“你果真也心悅她!”他言罷頓了下,這才又低聲道,“那便莫再猶豫,須知錯失了機會,一生都要悔恨,起碼你還有此機會,我卻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蕭蘊,我是衷心祝願於你,婆婆媽媽也不是你蕭蘊的處事之風。”
蕭蘊聽聞楊松之的呢喃,身影未頓便大步出了雅室,出了酒樓卻是翻身上馬,直奔柳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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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松之說的沒錯,蕭蘊確實是心儀於錦瑟,可這份感情他明白的太晚。
蕭蘊比楊松之年長,又是少年狀元,在大錦雲遊所年,他原便早慧,經歷的又比同齡的世家公子們要多的多,雖尚年輕,可卻早過了年少輕狂的年歲。加之他原便是內斂而理智的人,一見傾心這樣的事就不是他此種性格和年紀會做出來的事情,在江州時,他和錦瑟的接觸並不算多,彼時他雖欣賞錦瑟,禁不住因她的不同而對她生出好奇和探究,關注和憐惜來,可卻也僅止於此。
即便在特定的壞境下,在特殊的情景下,面對錦瑟,他會有怦然而動之感,會覺一顆心好似被一片鴻毛輕輕地給掃了一下,波紋微瀾,然而當那種感覺過去,當他沉靜下來,因巨大的年齡差異,在他眼中,錦瑟便又成了一個特殊些的小姑娘,他甚至會因自己先前的古怪而自嘲一笑,一笑便真就放下了。也因此,在江州,他會幾次相幫錦瑟,轉瞬卻又能斷然地離開江州,淡出錦瑟的視線,因那時候的錦瑟不過是進了他的雙眼,卻遠遠未曾入得他的心。
重在鳳京相遇,蕭蘊尚未和錦瑟重逢,首先便聽到了關於錦瑟武安侯府門前據理力爭的傳言,這叫知道錦瑟在姚家處境的蕭蘊愈發欣賞錦瑟的機智、聰穎、剛強、沉靜、勇敢……
再至皇宮相遇,意外地遇到黃立標欲對錦瑟不軌,蕭蘊分明早便到了,可他卻仍能冷眼旁觀,好奇地探究著錦瑟,這也是因為彼時他仍未心悅錦瑟,不得不說錦瑟劃破黃立標臉頰時,蕭蘊是當真被驚豔到了,若說先前的錦瑟不過是在特定的壞境下在他心湖中秋風落葉般掃過一陣微瀾,那麼那日的錦瑟便如一顆石頭,敲開了冰封的湖面,擲地有聲地在他心湖中擊起了屬於一個女人的漩渦和波浪來。
這漩渦和波浪使得他其後不住地關注錦瑟,一次次地幫她助她,在江州時他是因錦瑟的柔弱而憐惜她,幫助她。此刻的錦瑟已然有了廖家人可以依靠,他再幫再助已然是為他自己的一顆心,一顆在點點滴滴中不斷接納一個女子的那顆心。
其後因柳克庸,錦瑟補畫一事使得蕭蘊再次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錦瑟,他在兩人不多的言談中發現兩人的志趣喜好竟有許多相同,這個發現自然無可避免的加重了他對錦瑟的好感。
直至柳園再遇,瞧見錦瑟俏麗地在柳老太君面前討好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