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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毀萬氏名聲,再是武安侯門前退親,後又令雲嬪失寵,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深仇大恨,武安侯是不可能放過她姚錦瑟的,這點錦瑟一直極清楚。
自那日退親後謝增明便深居簡出,沒兩日他就告假離京前往江州了,錦瑟想武安侯此去只怕一是為處置萬氏,再來也是擔憂謝少文。如今謝曾明正忙著處理萬氏,掩蓋侯府醜事和照看兒子,還有宮中的女兒,一時半刻還顧不上收拾錦瑟,可錦瑟知曉只要等謝增明緩過勁兒來,他要做的頭一件事定然是尋她報仇。
要對付一個閨閣女子太簡單了,法子也太多。錦瑟有前世的記憶,知道前世時謝增明便是這年春上時隱疾發作暴病而亡的,而如今離武安侯大限只不過還剩兩個來月,可錦瑟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她正愁沒法子對付武安侯府,永除後患,誰知這嬌杏便送上了門,這樣的機會若然錦瑟不抓牢那便真成傻子了。
“姚錦瑟,你心毒至此,攀龍附鳳,奴婢真替世子爺不值,姚錦瑟你不得好死!”那嬌杏被婆子們抓住卻仍不消停,嘴上還在不停謾罵。
“敏丫頭扶你妹妹先上馬車。”廖老太君和二夫人等人也已擁了過來將錦瑟擋在了後頭,廖老太君見那嬌杏神情兇狠,只怕她嚇到錦瑟,忙吩咐道。
“外祖母,我沒事,我倒要聽聽她紅口白牙地還能編排出我什麼話來。”錦瑟自知廖老太君便是聽聞了在江州的事,只怕在她眼中自己還是個柔弱而需要保護的孩子,聽了廖老太君的話錦瑟心頭一暖,卻笑著堅持道。
廖老太君聞言見錦瑟神情坦然自若,想著錦瑟若避開倒顯得怯場心虛般,便未再堅持,而江寧侯府門前一個穿蒼青色織錦長袍,束玉冠的的男子已下了臺階,沉喝一聲。
“還愣著做什麼,對這不知尊卑胡說八道的賤奴有什麼好客氣的,還不快堵了嘴拉下去!一會子爺親自押了她尋武安侯討個說法!”
這人卻是江寧侯府的李三老爺,他沉喝一聲,婆子們忙去堵嬌杏的嘴。可那嬌杏竟似不要命般,一口咬在婆子的手上,又掙扎著罵了起來。
錦瑟一行為視鄭重,來的稍早,此刻侯府門前來客還不算多,可這嬌杏如此鬧騰也引得不少人側目。廖老太君見此便衝二夫人使了個眼色,豈知二夫人還沒上前,錦瑟已掙脫了廖書敏的攙扶,上前兩步目光沉冷地逼視著那嬌杏,道:“說的好,所謂天理昭昭,我行得正,站的端,何懼小人詆譭!我於你家世子退婚一事早有公論,更是聖裁,也非是你一個丫鬟不明就裡便可胡亂攀咬的!”
錦瑟言罷衝江寧侯府的三老爺盈盈一拜,這才道:“恕小女多言一句,按大錦律朝律九章六律的第四律有言,賤籍之人信口胡言,汙衊貴族按律該移交官府不論因由是要先受杖責的,杖罷方受理案情,若非詆譭可視具體情況判案,若系詆譭,則要罰賤籍之人至少兩年牢獄之刑。”
錦瑟言罷,在場不少人已抽了口氣,連李三老爺和廖二老爺,廖老太君等人也都面露詫色,顯然皆沒想到錦瑟竟對大錦律法也熟於心中。
而錦瑟言罷聲音頓了頓,已是瞟了眼那嬌杏,又道:“此女口出惡言,尊卑不分又何勞伯父押其到侯府?如此麻煩伯父小女心中有愧,更何況聽聞武安侯爺近來身體不好,因這等事令其勞心費神,小女也會過意不去的,依小女看將她直接交送官府更為妥當。何況,小女退親乃聖上之命,此人出口惡言,是否是對聖意有所不滿?此事實在不該輕忽,小女料想此女身份卑微,萬不敢對聖上不尊,只怕她此舉是受人教唆,那教唆她之人必定是有悖逆之心的,故而依小女看,此事還是交由官府審問清楚為好。”
錦瑟侃侃而談,容顏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為微顯稚嫩的臉蛋兒鍍上了一層玉潤般的明光,氣態從容,眉眼間還掛著溫婉和謙恭之色,分明是極犀利的言語,用她軟糯而緩慢的語調說出卻只叫人覺著有理,覺著本該如此。那小小身影似會發光般瞬間吸引了眾人目光,叫人無法不讚一聲,好氣質。
而三老爺原是不想和武安侯府撕破臉,攪合進武安侯府和廖府的官司裡去,如今錦瑟侃侃而談,點出其中利害來,三老爺直驚出一身冷汗來。這丫鬟在江寧侯府門前鬧事,言辭若細論確實是對聖上有所不敬的,這事別再被有心人利用拿來攻殲江寧侯府,那便麻煩大了。
李三老爺險些忘記錦瑟退親一事可是皇上給做的主,他驚過神來,又見姚家姑娘亭亭玉立,含笑淡然的身影,登時便迷了眯眼,暗道這位姚姑娘小小年紀,腦筋轉的倒比誰都快,也難怪連武安侯那樣的人物也折在了這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