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憊,便給她壓了壓被角,道:“雖是退了燒,可休息不好病情就要反覆,姑娘再睡會兒。”
錦瑟的幾個丫鬟,白芷年歲最長,人也知事穩重,見白芷聽了她的話雖神情複雜,可卻不再多問,錦瑟面上紅暈這才散了散,聽話地閉上了眼睛。本以為心思紛亂,定然睡不著,誰知到底體虛難支,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錦瑟這一病便又是數日,在床上躺了三日,廖老太君見她果真好轉了,這才允了她下床走動。這些日錦瑟病著,多虧海氏照顧,有錦瑟救彥哥兒在先,後有廖書意帶回來的訊息為後,海氏早已放下了心結,待錦瑟比四年前更為親厚一些。彥哥兒因錦瑟病倒一事被廖老太君罰跪了兩日,海氏只夜裡照看錦瑟,白天和兒子一起受罰,也無半點怨言,便是錦瑟代為在廖老太君跟前兒求情,海氏只說彥哥兒被她教壞了,要趁著他還小再擰轉過來才好,以此拂了錦瑟好意。
白文君,白文靜等人聽聞錦瑟病倒的訊息少不得來探望了一回,平樂郡主也派了賀嬤嬤過來探望。而完顏宗澤自那日走後便再未出現,這也叫錦瑟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晃這些天過去,轉瞬便到了江寧侯府宴客的日子,一大早錦瑟便收拾了起來,她剛自內室出來,外頭就響起了松鶴院廖老太君身旁大丫鬟蘭心的聲音。
白芷招呼著將蘭心迎進來,蘭心上前給錦瑟福了福身,便笑著道:“老太君不放心,吩咐奴婢來瞧瞧表姑娘,囑咐表姑娘,病剛好可一定要多加兩件衣裳,又令蘭草姐姐開了庫房專門選了這件貂裘斗篷給表姑娘送過來。”
她說著奉上一件嶄新的鵝黃色掐金絲翠羽面,貂皮裡子的斗篷來,王嬤嬤親自接了,錦瑟便笑著道:“這大冷的天,哪裡用得著蘭心姐姐親自跑一趟,快坐下吃杯熱茶。”
說著令白鶴搬了錦杌子,待蘭心坐了,這才問起廖老太君昨兒睡的可好,起了幾次夜,早上用了什麼等事,待蘭心回了錦瑟的話,吃了熱茶,外頭已備好了暖轎。錦瑟披上廖老太君新賞的斗篷,抱了手爐這才出屋。
待她到松鶴院時,眾人已都到了正簇擁著廖老太君說話,見錦瑟進來廖老太君等人少不得又是一番關切。因江寧侯府的二老爺剛剛救了廖四老爺,前些日廖老爺親自登門拜謝,廖老太君和海氏也一道帶著禮物登門致謝,可這樣的大恩最覺輕了,今日江寧侯府辦宴席慶祝嫡長孫出雙月,廖家少不得再表示一番,女眷幾乎全數赴宴,只留了海氏在家照看府邸。
錦瑟一行出了府門早有四輛馬車等候著,二夫人和三夫人扶了廖老太君上了頭一輛馬車,後頭錦瑟和廖家幾位姐姐一起,另有兩輛馬車坐了婆子和丫鬟。廖家大爺和廖書意乘馬在外,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江寧侯府而去。
而此刻的江淮王府中,江淮王妃早已收拾齊備,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便自屋中出來,亦是要前往江寧侯府的。豈知她坐進暖轎,轎子剛抬起來,就聽外頭傳來喧雜聲,依稀卻是柔雅郡主身旁伺候大丫鬟玫紅的聲音。
江淮王妃聞聲挑起一側轎簾,果見不遠處的垂花門處玫紅正和王嬤嬤說著話,神情顯得極為焦急,江淮王妃蹙眉,衝外頭打了個手勢,跟轎的李嬤嬤忙應了一聲,片刻便將玫紅帶了過來,玫紅不待江淮王妃詢問就福了福身,道:“原不該來攪擾王妃的,只是郡主著實有些不好……王妃快去瞧瞧郡主吧……”
自那日柔雅郡主在外頭出了大丑被送回來便也因心氣鬱結而病倒了,養了這幾日昨兒才好些,如今聽聞玫紅來報柔雅郡主不好,江淮王妃只當是女兒病情又反覆了,哪裡能不擔心,忙令婆子抬了轎子往柔雅郡主的院子趕。
江淮王妃剛進院子就聽屋子裡頭傳來一陣陣的喧囂聲,瓷器倒地的聲音,柔雅郡主的叫罵聲以及丫頭婆子們的勸解聲。江淮王妃匆匆進了屋,只見內屋亂成一團,碎瓷片滿屋都是,跪了一地的下人,而柔雅郡主正自博古架上順手抄起一隻琺琅鑲金的麒麟獸往跪在跟前兒的另一個大丫鬟碧青的身上砸。
江淮王妃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驚道:“我的兒,這是怎麼了?快莫鬧了,昨兒還病的厲害,如今怎又鬧了起來!”
柔雅郡主見母親來了,當即眼圈就是一紅,指著那碧青道:“還不是這賤蹄子氣的,明明知道女兒今兒出不得門,卻還拿了那套紅寶石的頭面出來臊我!”
江淮王妃聞言這才瞧見地上還散著一套紅寶石的頭面,落的四處都是,有好幾樣都被人踩過,已不成樣子。她一面令人收拾屋子,一面勸著柔雅郡主,道:“就這點子事,值當你這般?!下頭人做錯了事,你自管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