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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姐夫和姐姐夫妻情深,這些年雖納了一房妾室,可卻堅持姐姐生下嫡子來,如今侯爺已年近不惑,姐姐好容易懷上,這胎若有個萬一,我真是萬死難抵其罪,好再遇上了王妃,王妃今日大恩,請受小女一拜。”
左麗欣說著便起了身衝錦瑟盈盈俯身,她穿著一件亮紫色的錦緞衣裙,容貌清麗,小臉略施粉黛,更顯粉面桃腮,瞧著十四五模樣,頗有幾分嫋嫋婷婷的風礀,錦瑟被她幾次三番的謝便端坐著受了她的禮,這才抬手示意她坐,衝東平侯夫人道:“等孩子出生莫忘讓我討杯酒吃便好。”
錦瑟言罷,那東平侯夫人許是這會子真好受了頗多當即便是一笑,她原本容顏不過中上之礀,這一笑卻映的眉眼彎彎,已年近三十的面上卻顯出十少女會有的嬌柔雅緻來,一張臉雖蒼白但瞧著愈發素淨怡人,清麗溫婉起來。
錦瑟瞧的微微一愣,東平侯夫人已拉了她的手道:“王妃不嫌棄肯賞臉已是臣婦的榮幸,孩子能託王妃的福順利降生,臣婦一定請王妃來吃酒席。”
“王妃,太醫院的醫政姜大人到了。”
馬車平穩停下,外頭響起稟報聲,左麗欣聞言一喜,忙道:“太后也極擔憂姐姐的胎,特請了聖旨令姜大人親自照顧姐姐這胎。”
錦瑟聞言點頭,忙令白芷將姜大人迎上來,待姜大人為東平侯夫人診了脈,又紮了兩針,這才道:“夫人且放心,回去再用兩幅安胎藥便無礙了。”
東平侯夫人聞言點頭,外頭卻又傳來了一個驚怒的男子聲音,“夫人怎會突然驚了胎,你們這些蠢貨跟著伺候都是怎麼辦差的!今日伺候著的,回去統統領板子,給本侯往死裡打!”
錦瑟聞言不由往外瞧去,正見一個留兩縷八字鬍的高瘦男子從馬背上躍下,一面氣急敗壞地嚷嚷著,一面揮動著馬鞭就往幾個下人身上抽,那幾人大氣也不敢出,更不敢躲避,夏日衣衫又單薄非常,當下身上便見了血痕。
雖知東平侯夫人多年未育,想來東平侯定極在乎夫人此胎,可當街如此對下人拳打腳踢,到底有份,何況東平侯夫人如今並無大礙,錦瑟只覺東平侯有些過於氣急敗壞,瞧那幾個下人被打的皆不敢言,忍不住微微蹙眉。
而外頭東平侯已快步到了馬車近前,眸中滿是驚惶之色,一瞧東平侯夫人躺在車中神情無恙這才似大鬆了一口氣站立不穩般一下子靠在了馬車上,道:“萬幸萬幸,夫人怎能這般大意,該在府中好好待產的。”
左麗欣見他似沒瞧見錦瑟,忙道:“多虧遇上了武英王妃,若非王妃安撫姐姐,姐姐只怕不能這麼快便安然。”
東平侯聽罷才瞧向錦瑟,忙見了禮,錦瑟含笑令他起身,東亭侯便道:“多勞王妃了,臣已親帶了馬車來接夫人,不敢再煩勞王妃相送,來日臣定登門拜謝王妃。”
錦瑟卻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侯爺無需過於氣,夫人受了驚嚇,不宜來回挪動,左右現在離侯府也近了,便還是由本妃送夫人回府吧。”
東平侯這才瞧了眼東平侯夫人,其便靠著左麗欣微坐起身來,笑道:“王妃盛情,侯爺多禮,反拂了王妃心意。”
東平侯聞言才躬身道:“如此便有勞王妃了。”
錦瑟將東平侯夫人送回府中,少不得又呆了片刻,直至其徹底脫險,她才回了王府。
明城原便是不少朝代的舊都,依山而建,城池宏偉,因遷都重建後的明城更是規模宏大,壯麗非常,沂水穿城而過,兩岸風光旖旎,街道縱橫分散,沿河更是建了不少商戶林立,酒肆茶館,秦樓楚館,應有盡有,白日這裡便極是喧譁,而夜色之下,那些酒館青樓更是燈火輝煌,遠望之下樓臺錯落,依紅飄鸀,歌聲笑聲,引人遐思,格外熱鬧。
遷至新都,事事處處都新鮮的很,那些富貴子弟,紈絝少爺們更是如魚得水,盡情放蕩,這夜色下的沂水兩岸便成了他們的天堂,紅燈之下,香車寶馬,錦衣華服直晃人眼。
位在河邊極佳位置有一座四曾樓高的歌舞坊,花燈高掛,飛簷廊回,建造的極為華麗惹眼,此刻二樓的一個雅間中正有幾位富貴公子擁著袒胸露腹的佳人,把酒言歡,其中一個穿豆鸀色織錦長袍戴赤金冠年約二十四五模樣的公子正是忠勇侯的嫡次子金忠治。
其大哥倒還教養的治理名義,沉肅端正,這金忠治卻是京城大名鼎鼎的放浪人物,疏懶好色,乃一等一的紈絝,自搬至明城,十日倒有五六日是沉醉在這沂水邊,醉生夢死,昏天暗地。
他就著懷中紅衣美人的嘴飲下一杯酒,便推開那美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