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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書敏見她如是忙勸著道:“祖母,微微這不是好好的嘛,有驚無險當開心才是。”
她雖是如此說,可今日聽聞錦瑟驚了胎氣也著實被嚇得不輕,生恐錦瑟也會像她頭胎一般有緣無分地和孩子生生錯過,此刻她安慰罷廖老太君,想到自己的苦盡甘來,也是鼻頭一酸忙眨了眨眼睛。
屋中錦瑟在親人的關懷下享受其樂融融的旁晚時光,王府門前,完顏宗澤也已將皇后和阿月公主送出了府門,儀仗車架在府門前排開,佔了小半條街,皇后的鳳輦就停在府門外,並未進府。阿月公主扶著皇后下了臺階,正欲登上鳳輦,卻有一串清晰而猛烈的馬蹄聲自街巷盡頭傳來。這條街只有武英王府一個去處,聽那馬蹄聲來的急,皇后便駐步往街尾望去。
巷口處隨著蹄聲漸清,繞過一前一後兩騎來,夕陽正發出最後的豔麗明暉來,那兩人身影被斜陽一照,籠上了一層柔美而七彩的光影,打頭之人身姿挺拔,身材魁梧,瞧不清面容,卻見那馬鬃迎風揚起,融了虹影於鬃毛,於蒼灰色的披風呼卷在一起,一人一騎似從虹光的另一個世界踏來,端的是瀟灑豪邁。
那人似沒料到王府門前會是此等陣仗,轉過彎道,眼見黃蓋招展,儀仗威嚴,他猛然一勒馬韁,身後跟著的人似說了句什麼,他回頭應了一聲便有意迴避地掉轉了一下馬頭,察覺到皇后和眾人盯過去的目光他才又迴轉了馬頭,一個揚鞭向王府門前馳來。
那人衝開晚霞夕光馳地近來,面容才逐漸清晰起來,阿月公主見那打頭之人一臉風塵之色,微黑的面龐似常年風吹日曬,有著京城貴胄們不常見的粗糙紋路,卻給那張四十來歲的男性面孔憑添了粗獷豪情和幾分被歲月磨礪的厚重底蘊,被風霜染的微白的兩鬢也似別有一番韻致,她覺這人氣質極是獨特,便多瞧了兩眼,正覺這人面容有幾分熟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時,她託著金皇后的手卻驀然一痛,驚地她險些失聲撥出來。
☆、二百三九章
阿月公主回過神瞧向她的母后,只見一向沉穩的皇后此刻面色竟隱隱發白,神情雖瞧不出任何不妥來,然而眸光卻不停閃爍著各種叫她看不懂的情緒,快的似天際迅速隱沒的霞彩,若非她扶在她胳膊上的手還在不停顫抖,阿月公主顯以為她只是瞧錯了,皇后面上那些不明的情緒不過是夕光變幻呈現出來的自然表情而已。
她正不明這來者是誰,那人已勒馬翻身,跪地沉聲道:“微臣叩見皇后,千歲,千千歲。”
皇后站在上馬凳上,眼見那人默默跪倒在身前,她並未馬上答話,舒了一口氣才笑著道:“原來是陳大人,大人平身。大人這是剛從北罕回來吧,一路辛苦了,虞國公夫人聽說近來身子不適,臥病在床,大人不回家探望令尊,怎先到了這武英王府?”
這來人正是虞國公夫人唯一的嫡子陳彥謖,虞國公府亦是燕國勳貴之家,只是虞國公因病早已退出朝野多年,加之其子嗣多不成氣候,唯嫡子陳彥謖秉承了先祖之姿,文韜武略,被虞國公寄予厚望,可惜他卻是個無心朝野的,寄情山水,即便是在虞國公的逼迫下在朝廷掛了職,也都是無關要害的外任小官,燕國攻打北罕,北罕臣服後便在那裡建立了宣密院,由朝廷派遣官員協助北罕國王處理朝政。
宣密院的宣密使一職關係著朝廷對附屬國的控制,需得對朝廷忠心之人方能勝任,可因遠離燕國,一般勳貴之家誰也不願自家子孫去遭這個罪,一來北罕遠離朝廷,就算再盡職敬業,皇帝也難看見,升官的可能性不大,再來,即便北罕安定,那也是朝廷威懾之功,不幹宣密使什麼事兒,可一旦北罕又起了反心,擔責任不說,只怕還得將性命搭進去,屍體能不能運回來都不好說。
朝廷對此職人選商議多日,吏部舉薦的人選不是皇帝不滿意,便是當事人百般推脫,這事趕鴨子上架也沒意思,後來有人向皇帝舉薦了當時在外任上的陳彥謖,皇帝考慮到肅國公幾代忠良,也覺陳彥謖是個合適人選便召回了他,一問之下他倒爽快當下便領了此職,這一去便是三年。
此次他回來正是因前些時日,朝廷問罪北罕國毒害太子一事,他一路風塵回到京城便聽聞了武英王妃遇害險些小產一事,未曾回府便趕來了這裡,萬沒想到會因此見到皇后,聽聞皇后的問話,他站起身來,卻不敢抬頭直視皇后,只盯著她衣襟上繡著的繁複鳳凰騰紋,只覺那明晃晃的黃色直灼人眼,聲音卻平穩沉聲回道:“微臣聽聞王妃遇險,因微臣這個義子還通些岐黃之術,故而才帶他來了王府,希望能幫得上忙。”
皇后便道:“陳大人有心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