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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都沒有遇到。
是自己真的這般好運,巧合地趕上了所有的禁軍輪崗的時間,還是這異常順利的行程,已經成了甕中捉鱉的陷阱?
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上天有那般眷顧自己,那麼這便是一個圈套。即便是圈套,如今她也沒有了退路,只得搏上一搏。
溜著房簷一路來到太醫院的藥材庫,果不其然,這裡也沒有人在把守,甚至大門上連鎖都沒有,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
按理說,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正是太醫院忙碌之時,這藥庫又怎麼會如此寂靜無聲?然而即便是看穿了其中的蹊蹺,她還是輕輕地推開了那有些沉重的門。回身將門輕輕掩了,她將匕首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地摸著黑靠近那一排排的櫃子。
宮中的藥庫有專門的人打理,所有藥材都是按照已炮製和未炮製而分,根據功能和屬性分別用大斗子裝了,在外上了鎏銅的名牌。
她身子緊緊地貼著那藥櫃,手指在一個個斗子上細細地摸索著那些名牌,腦子中不斷地回想著葉曙曾經對她講過的那不多的藥性。
絞股藍、赤箭芝、五靈脂一樣抓了一些,她不知道這些藥對不對,這些分量夠不夠,索性又轉向另一排櫃子,撈了幾株人參揣在懷裡,這下總不會錯了,按照墨臨淵現在的狀態,人參這種大補的藥一定用得到,想了想,她又回去抓了一把蟲草。
小心地按照原路退了出去,她站在太醫院外看著仍然黑漆漆一片的藥庫,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將懷中那裹著藥材的布包往裡掖了掖,她轉身便要離開這裡。
這裡距離西門最近,只要趁著天亮出了宮,那麼這事兒就算成了七成。想到這裡,腳下發力,跑的越發快了。
“這麼久沒見,你都不肯停下來見見故人嗎?”
幽幽的一聲嘆息傳來,似是無根的鬼魂飄忽於夜間,就這麼無聲無息地來到秦箏身旁,將她奔跑的身形驀地釘在原地無法動彈。緩緩轉過身,只見小太監常遠正提了宮燈躬身站在那裡,前面是披了斗篷的君非逸,那隱藏在帽子下的臉被搖晃的宮燈照的忽明忽暗,一時間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一陣風吹來,那宮燈噗的一聲滅了火,月光下似乎能看到那一縷黑煙妖嬈而上。他似是無法抵抗這突來的風,掩了唇低低咳了兩聲。
秦箏沒說話,只靜靜站在原地看著他咳得越來越烈,受不住地彎下了身子。那常遠一手扶著他,一手輕輕在他背後順著氣,朝秦箏的位置投來一瞥。
過了好一會兒,君非逸似乎好不容易才將氣順了,側過來瞧著秦箏:“我這身子是自小便不好的,倒是你,要這麼多藥做什麼?”
她沒搭腔,他也沒指望著秦箏說什麼,自顧自地說下去:“瞧我這記性,這藥定是為了皇叔而盜。只是他的傷有這麼重嗎?”提步上前來到秦箏身邊,將她那小包袱拎出來開啟,拈了一棵人參出來,對著月光瞧著。
那夜的月光並不盛,可是秦箏卻覺得那光照的君非逸的指尖晶瑩剔透,那修長白皙的手似乎是上好的羊脂玉精雕細琢而成,光輝清冷而溫潤。
他將那參又放回去,將布包重新裹了遞迴給身後的常遠:“派人將這包藥給皇叔送去,將我房裡父皇賞賜的那支千年山參也一併送了。”
常遠接了那包袱,轉身去了。
秦箏頗不解地看著君非逸,想不通他此舉的用意。他也不解釋,只上前牽了她的手便走。秦箏自是狠狠地甩開,退後一步,警覺地看著他。君非逸也不惱,看著自己落了空的手,對她做個請的姿勢:“隨我去看看父皇吧。”
小心地跟著他向皇帝的寢宮走去,一路上靜悄悄的,只是有風吹過的時候,會有樹葉沙沙作響,也會傳來君非逸低咳的聲音。宮中的禁軍似乎又一下子恢復了正常的守衛,偶爾會有幾人想要上前查問,見是君非逸,又行禮退下了。
皇帝的寢宮與這宮中的大多數地方是不同的,從前是因為這裡睡著那個永禎國最尊貴的男人,現在則是因為這個最尊貴的男人正在這裡昏睡不醒。
殿里人不多,只有幾個伺候的宮女和太監,還有兩名太醫也在一旁隨時等候傳喚。見君非逸來了,都默默地行禮退下了,只一名太醫上前來,在君非逸耳邊說了幾句,想是彙報皇帝的狀況。
他點點頭,看看躺在那龍床上的皇帝,又看看那太醫:“李大人辛苦,父皇的身子還要你費心了。”
“下官不敢,能伺候皇上是全有的福分,萬不敢言辛苦。”
看著那彎著身子倒著退下的人,秦箏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