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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刀無奈的聲音:“你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哎,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怪我讓十八見你了?你要是還生氣,打我一頓好了,反正你以前就沒少揍我。”
左手沒有在說話,我也沒有聽到方小刀捱揍的聲音,我背靠在牆壁上,熙熙鬧鬧的酒吧,帶著曖昧的喧鬧還有輕笑,像是在我的耳朵外面蒙上了一層保鮮膜,我聽什麼都有些模糊。
琉璃碎
我回到吧檯前,阿瑟已經坐在那裡,把玩著手裡的小飛鏢,我喝了一口啤酒,沒說話。
阿瑟轉頭看著我,笑:“十八,我奶奶跟我說過很多話,我就記住其中一句話。”
“什麼話?”我也轉臉看阿瑟,阿瑟無辜的時候,眼神乾淨的像個天使。
阿瑟朝我晃晃手裡的小飛鏢,接著笑:“能做九九,不做十足,任何事情都一樣,做到完美極致的程度,就都沒有了退路,這話很臭屁吧,來,妞兒,給大爺笑一個。”
我給了阿瑟一拳,阿瑟流氓似的笑笑。
那天晚上,左手、阿瑟和方小刀都喝醉了,阿瑟是酩酊大醉,阿瑟經常醉,醉得心無旁騖,這麼多年的兄弟,只有阿瑟可以醉的那麼沒有一點兒心事兒;左手醉的冷冰冰的,整個喝酒過程,左手沒有看我一眼,左手所有美麗的眼神都給了阿瑟,我看見左手手臂上被我咬的地方留著深深的牙印;方小刀也醉了,方小刀醉得哭哭唧唧,時不時摟著左手說很不想左手再走。
我很奇怪,平時很容易醉的自己竟然沒有喝醉,反而是越喝越清醒,我想起阿瑟說的那句話,能做九九,不做十足,如果把事情做到完美極致的程度,真的就沒有了退路嗎?
在冬天喝夜酒,會寒徹心底,或許冬天喝夜酒的人心情都都不會好到哪兒,我想白酒在冬天暢銷是因為白酒會讓人越喝越暖,而啤酒只會讓人越喝越冷。
我坐在計程車的前面座位,看著方小刀跌跌撞撞的把左手塞到後車座上,方小刀繞到我面前,一身的酒氣,方小刀打著酒嗝兒:“十八,我胖,做副駕駛,你去後面,要要我坐後面誰都坐不了了。”
我轉頭看著車子後座,左手依靠著一邊,睡著了,我有些猶豫的看著方小刀:“就那麼湊合著吧。”
方小刀皺著眉頭,把我往車子外面拖:“湊合什麼啊?都喝得找不著北了,在擠擠還不得吐嗎?幹嗎放著寬寬鬆鬆的坐法不坐?”
我坐到後車座,方小刀開始跟司機囉嗦:“你啊,先先送我,我最近,然後送送後面那男的,最後送送那女的,錢我先先給你,多退少補,錢少了找那女的要要,知道不?”
計程車開動了,路邊斑駁陸離的燈光從計程車的車窗玻璃上飛快的滑動著,左手的臉上光線明明暗暗的交替著,左手把身體蜷縮著,往外面靠了靠,把頭轉向外面,我和左手之間的距離可以坐半個方小刀,我也把頭轉向我的這一邊車窗,其實車窗外面真的沒什麼可看的。
方小刀從前面的車座上轉過來,看著我:“十十八,一會兒啊你幫著把左手送上去,他喝得太多了,我本來想著去送,你,你看看我都喝成啥樣了?我這一身脂肪都要癱軟啦,不行啦,你晚上去夭夭那會兒混著就行,近。”
我依舊看著車窗外面,沒有說話,方小刀機械的用手扒拉我一下,壓低聲音:“十八,你能不能可憐可憐……”
計程車拐了一個大彎兒,方小刀顛簸了一下,司機利落的停車,看著方小刀:“你到了。”
方小刀皺著眉頭用手捂著嘴巴,下了車子,背對著我們蹲到路邊就開始吐起來,我剛想下車,放下刀朝身後擺擺手,艱難的說:“你們走吧,走吧。”
左手始終蜷縮著身體,背對著我,臉朝著車窗外面,我看看手錶,沒有說話。
計程車停在酒店外面,我小心的轉過身推推左手,左手沒動,我按著左手的肩膀搖晃幾下,左手拿開我的手,沒有說話,推開計程車門,踉踉蹌蹌的下了車。
我跟在左手後面,左手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不用,你走吧。”
我僵在原地,左手走了兩步,上酒店門口的樓梯,被絆了一下,摔倒在樓梯臺階上,我猶豫了一下,快速跑上去扶左手,左手艱難的站起來,手磕破了,有血滲出來。我慌慌的從口袋掏出手絹,胡亂的按在左手的流血的手指頭上。左手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計程車司機朝我的方向喊:“哎,你快點兒,我等你的時間也得開著計價器,都算錢的。”
我扶著左手進了酒店,在房間門口,左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