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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鐸啪的拍了一下阿瑟的腦袋:“就是那個天天繞著老太太跳大秧歌兒的老趙頭兒啊?跳的可好了,咱們小區的中老年婦女的偶像。”
“去去去,老成那樣還繞著老太太跳?有病啊?我奶奶白疼你了。”阿瑟推了鄭鐸一下。
鄭鐸睜大了眼睛:“誒?老頭兒現在不一樣了,天天說外語,說著溜著呢,上次跟我一照面就來了一句‘啊捏哈歇腰’,我都不會說,後來才曉得是韓國話,什麼古德啊哈羅啊貓寧油啊,多上進一老頭兒?你爺爺是書香門第將門虎子,人家也不差啊,會好幾國外語呢,關鍵是能逗奶奶笑就行了唄,再說了,都這個歲數了,你指望咱奶奶能找個啥樣的?……”
阿瑟晃著手裡的酒杯,冰塊兒在酒杯裡撞擊著玻璃壁,發出嘩嘩的響著,阿瑟皺著眉頭,沒說話。
方小刀看到我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第一個反映是:“呀,你手指頭怎麼了?”
我嘿嘿笑著朝方小刀晃晃手,得意的笑:“哎,說點兒好聽,這是硬貨,金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老人的壓箱底貨,比現在的金子更值錢,純!”
“怎麼那麼彆扭啊?”方小刀生硬的抓住我的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下。
方小刀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在看雞爪子,我有點兒惱火。
“你也不要點兒好的,要鉑金啊,那個才是硬貨好不好,都二十一世紀了,有幾個人把金子當硬貨?”方小刀揶揄的朝我嗤笑。
不知道怎麼的,我想起了許小壞,我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看方小刀:“左手,還沒有合適的人吧?”
方小刀警惕的盯著我:“想左爺了?想懸崖勒馬?那你好歹把戒指扔了好不好……”
我打斷方小刀:“你給我閉嘴!我是說許小壞,許小壞現在也沒合適的男人……”
“男人,是不會跟自己一夜情的女人結婚的,你少操心了。”方小刀用胖的象饅頭的手摸摸嘴唇,不屑一顧。
我皺眉:“你少廢話,2000年,那會兒哪來的狗屁一夜情?再說了,他倆是那種關係嗎?”
方小刀眯著眼睛看我:“要不,你跟左爺說去?讓左爺從加拿大回來,把許小壞給娶了?”
我沒搭理方小刀,下意識的用手摸摸自己的嘴唇,那個黑暗的夜裡,許小壞柔軟的溫暖潮溼的嘴唇,多少年之前,那個柔軟的溫暖潮溼的嘴唇,曾經帶著一個男人的溫度嗎?
紅美麗
我的人生,如果硬要用一個形象的詞語來比喻,那麼我會選擇擦邊球,我好多年的人生,都被一個叫做運氣的球滾來滾去的,在滾到最絕望的邊緣,球就轉回來了。通常那個時候,我會懷疑的向四周看看,確信那個曾經讓我倒黴的球確實又滾到我身邊了,我才會瘋狂的抱著球跑掉,咧著嘴傻笑,估計那種傻樣的笑貌似都有些猥瑣了。
我在北京的過街天橋上對著橋下川流不息的車倆感慨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時候,之前的廣告公司再次給我了電話,說是打算試用我,掛了電話我都不太相信這個事實,然後我就嚴肅的看著天橋下的車輛,然後我又開始傻笑,猥瑣的傻笑。
我去看阿瑟奶奶,剛到病房外面,就聽到房門砰的一聲,然後阿瑟抱著腦袋就竄了出來,我嚇了一跳。阿瑟沒有看見我,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又衝進病房,然後,我聽見乒乓啦嘩啦的聲音,然後,阿瑟又抱著頭竄了出來,襯衫都給扯亂了。
我聽見奶奶氣呼呼的聲音:“你,你這臭小子,你還是我孫子嗎你?你給我滾!”
阿瑟看到我,狼狽的揉著腦袋:“瞧我奶奶這爆脾氣?”
“發生什麼事兒了?”我小心的往房門裡面看著
阿瑟齜牙咧嘴的:“算了,你還是進去問老太太吧,我到外面抽支菸,你們女的好交流。”
阿瑟轉身朝樓梯走去,我小心翼翼的推開病房門,一個東西咋了過來,我用手一接,還挺沉的,仔細看,是美國臍橙,看來阿瑟真給老太太惹火了,不然奶奶怎麼會用這麼沉的傢伙丟過來?
老太太看見我,火兒更大了:“你你,你過來,你給評評理兒,這像話嗎?現在的孩子,小腦瓜兒想的都是啥呀?讓他給我生個重孫子他就蔫兒了……”
我把水果放好,坐過去:“奶奶,你消消氣。”
“我,我這氣兒消得了嗎?這是我孫子嗎?哼。”老太太把手裡的柺杖一丟。
我有些疑惑:“奶奶,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老太太喘了口氣:“你說瑟這孩子,竟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