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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眉糾結在一起,讓人忍不住去撫平。她在小桌旁坐下,摸到木梳,拿在手中,卻遲遲梳不下去。
未著粉黛的女子,一襲樸素粗糙的長裙裹著挺直軟弱的身軀,長髮拽地,柔順的貼著嬌軀,玉手執梳,彷彿剛起的新婦,睡眼朦朧的著裝,也許會回過頭描著眉嬌笑著問他好不好看。
這簡單的幸福,讓書生一陣嚮往,他情不自禁的走到她身後,伸手觸控綢緞般的青絲。就在觸及的剎那,明顯的感到她身體一震,急忙放下手,尷尬的掩飾道:“聽說這附近的雨瓊山上倒是有一支,只礙於山勢險要,不易採摘。”
“果真如此,他就有救了。”蝶舞低下頭,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讓人聯想到震動翅膀的蝴蝶,自由自在的飛於花間。而不是被困在這小小的地窖裡,半步也踏不出去。
“姑娘若有此意,小生可陪姑娘同去。”他站在她身後,透過銅鏡看到她湖水般的雙眸,世界上怎會有這樣漂亮的眼睛呢,彷彿黑色的瑪瑙流光溢彩,無焦距的看著前方,飄渺的落在某處,空靈的近乎魅惑。
“那就謝謝先生了。”蝶舞嘴角一揚,春華含笑,灼傷了身後書生的眼。
書生急忙別過眼,擺手道:“姑娘嚴重了,應該的。”
“青宣……”
蒼老的聲音透過地底傳到地窖,隱隱的透著些許焦急。
書生聽進耳裡,急忙上了木梯,蹬蹬上了一半,突然回過頭:“姑娘叫小生青宣就好。”說完迅速的爬了上去,揭開蓋子,復又蓋上。上面隱約傳來兩人對話聲。
“這會子跑到地窖幹什麼?”
“兒子找些東西……”
“去幫隔壁的張大娘提些水,她年紀大了,提不動……”
“兒子知道了……”
語音繚繞,蝶舞怔怔得聽著,手上的梳子絲毫未動,臉前飯菜依然冒著騰騰的熱氣,燻倒臉上癢而乾澀,她只是,一動也不動的坐著,心緒早已不知飛到何處。
這樣平凡的日子真好……
是否,自己,也有幸可以喝心愛的人,過這平凡的日子,耕田織布,相伴到老?
吃過飯,書生又過來了,背上揹著一個竹籃,手上還拿著一個布包。
蝶舞正坐在月虎旁邊悉心照料,可是他依然沒有轉醒的跡象,小康他們再沒有來查過,如此的平靜不免讓他起疑,又不敢貿然打探,只怕露了口實,連累這般樸實的百姓。
“姑娘。”書生走到蝶舞旁邊,將手中的布包放下,坐到她旁邊說:“我們可以啟程了。”
蝶舞回過神,美麗的雙眼對上黝黑的眸子笑道:“謝謝。”
書生一怔,隨即也笑了,深潭般的雙眸看著她一白一紅的臉,唇紅齒白,佳人慼慼。想到手中的布包,伸手開啟,裡面竟是些零零散散的小瓶子。
“姑娘若是出去不讓人起疑就偽裝一下吧。”書生邊說著邊拿了其中一個,倒在手指上,看了蝶舞一眼,見她默許,仗著膽子將指腹觸控到如水的肌膚。
微涼的膏藥加上男子溫熱的提問徐徐的在臉頰遊走,讓她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山上,白衣男子仔細的給自己上著藥,他的指腹若即若離的碰觸肌膚,蝶舞花香縈繞鼻底,外面陽光明媚,吹起雪白的紗衣。
若是一直那樣,該有多好……
“姑娘,好了。”書生拿了布巾擦手,又將零零散散的瓶罐包好,見她出神,輕聲提醒。
“唔”蝶舞回過神,不由自主地伸手觸碰,卻被他用手攔住:“這個不能碰的。”
毋庸置疑的語氣透著些許威嚴,蝶舞不由一愣,書生急忙解釋道:“這個要等幹了才可以出去。”
蝶舞放下手,眼中疑問一閃而過,秀美微揚,微微笑道:“你一個書生怎麼會有這易容的東西?”
“這個……”書生忐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漸漸變冷,似乎看不得這冷若冰霜的樣子,吶吶得道:“不瞞姑娘,小生父母曾經是江湖人士,父親死後,家母便攜小生來此隱居,只許小生讀書考取功名,不許拿刀拿槍,說來慚愧,這易容之術也是小生瞞著老母偷學的。這會家母睡著了,我們悄悄出去就好。”
“哦。”蝶舞點了點頭,心中雖然仍有疑團也不再追問。書生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臉:“現在可以出去了。”說完將那布包放在小桌上,又扶了蝶舞上了梯子。
“姑娘小心。”蝶舞目不能視,上那梯子自是困難些,抬腳眼看就要踏空,卻被書生大手扶住,溫熱的氣息裹住肌膚,卻又想起那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