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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的行蹤告訴那些人才好。”
說著回身,扒開身後的草,一個蒼白的男子的臉露出來,面無血色,被黑色的衣衫映著更覺蒼白。本是個雄武有力的漢子,這會卻無力的連走路都要人扶,書生不由噓唏。
看到蝶舞柔弱的肩膀將他扶起來,纖細的胳膊挽著身材寬大的男子,彷彿瞬間就能把她壓垮。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柔弱的女子面臨險境,的確不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做的事,可是,想到屋內蒼老的老母,書生心中的豪氣突然消失,黯然的看著柔弱的白色身影扶著高大的男子離開。
剛走了幾步,那白衣女子突然身子一歪,漢子身體頹然倒地,女子急忙彎下腰,烏髮掃過女子的臉,焦急的面容讓書生心中猛地一震。
罷了罷了。
書生懊惱的甩了甩衣袖,快步走過去,看到漢子臉上毫無血色,像是暈了過去。女子低首檢視,白皙的脖頸露出來,與微顯的鎖骨交接,別有一番風情。他皺著眉費力的架起漢子,看向蝶舞,道:“姑娘這時候離開,只怕不待片刻就會被抓住,小生不才最看不得這種軍家,姑娘若不嫌棄,就在寒舍避一下吧,他們已經查過,想來會安全些。”
流轉的眼眸望向書生,她璀璨一笑:“謝謝先生了。”
“先生這裡可有地窖?”
書生聽她發問,沉思一會,才道:“有是有的,只不過已經荒已久,只怕姑娘不習慣。”
“無妨。”蝶舞淡淡一笑:“有勞先生了。”
第七十三章 又春盡、奈愁何
那書生倒也細心,給蝶舞和月虎送來了厚實的被褥,連女兒家的衣服也帶了幾套過來,雖然是粗布衫,但也比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要好得多,那書生也將月虎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穿了一件灰色的袍子,零星的補著幾個補丁,他身上的青衫只怕是他最好的衣物了。
他給他打了個地鋪,蓋上被子,只是月虎尚在昏迷之中,猶不自知罷了。
知道他們沒吃飯,有小心的蒐羅了幾個窩頭和一碟小菜。飯後又給她搬了個小桌,在那上面擺了個手掌大的銅鏡,旁邊還有個粗糙的木枝。
蝶舞換了粗布衣,用一個頭巾扎住頭髮,蓋住一半胎記,一副村婦模樣,那衣服卻大小合適彷彿就是為舞蝶做的一樣,她站在地上轉了一圈,樸素的裝扮依然遮不住她出塵的氣質。
書生抱著兩人帶有血跡的衣服看得出神竟忘了離開。
蝶舞注意到北注視的目光,停住身,灰綠的裙襬依然旋轉,輕輕的擰著花,顯示出蝶舞較好的身材。
“怎麼了?”湖水般的眼睛映出書生平凡的臉,只有那黝黑的雙眼透著難以描述的光華。
“小生……小生……”書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看了看手中的衣服急忙問:“請問姑娘該怎麼處置這些衣物。”
衣物?是啊,那件白衣是踏雪無痕給她製備的,雖然不夠華貴,卻也是上好的料子裁剪的,況且自己身無長物,唯一與他有關的就只剩那件衣服了,實在不忍將它解決掉,但是……
回過神,眼眸別向一處,她淡淡的回道:“燒掉吧。”
燒掉吧……斷了他和她唯一的瓜葛。
書生蹙眉看了看懷中的衣物,又掃了前面的蝶舞,隻身順著梯子出去,很快,上面的蓋子被蓋上,渾渾噩噩的一片昏暗。
蝶舞不再想去計較什麼,摸索著回到地鋪上,掀了被子躺下,倦意襲來,很快就睡著了。
夢中,她看到一個溫柔似水的男子摸著她的雙頰,笑意盎然,他嘴角含笑,低叫聲聲:“蝶舞蝶舞……”溫熱甜蜜的唇迎上來,耳鬢廝磨,映紅了一潭秋水。
無痕啊無痕,你在哪裡呢?
清晨剛醒,她就覺得身旁有人,微弱的呼吸悠悠的吐在空氣中,輕的不可擦覺。蝶舞一怔,隨即笑道:“原來是先生。”
先生見她醒了,將手中的飯菜放在小桌上,粗糙的陶器碰在木質的小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姑娘吃飯吧。”
他徑自走到月虎旁邊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依然昏迷不醒,皺眉轉向蝶舞,問道:“姑娘可要請大人?”
蝶舞搖了搖頭掀了掀被子起身:“請大夫是不可能了,他內傷極重恐怕不好醫治。”
“小生在書上看到過,靈芝可治內傷。”書生不急不緩的聲音傳來,是蝶舞突然發現他的聲音沁潤清晰,也是極好聽的。
“這中藥材太過名貴,只怕不好拿到。”蝶舞搖了搖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