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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蓉三口兩口喝完粥,跟著三哥到了馬廄。
馬廄裡有十餘匹馬,馮清遠走到最裡面的一匹棗紅色馬面前:“這匹馬個頭小,性子溫順,初學就騎它吧,日後,我再為你尋匹好馬來。”
馮清蓉忙點頭道:“謝謝三哥。”
當下,馮清遠牽了馬出來,細細地告訴她騎馬的訣竅,然後讓她上馬試試。馮清蓉本就聰明,加上這馬果然溫順,來回騎了兩趟,基本掌握了動作要領。馮清遠便留下她獨自練習。
一人一馬隨意跑著,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河,河邊開滿了成片的野薑花,白得刺眼。馮清蓉索性下了馬,躺在花叢裡,看著蔚藍的天空中變化無窮的白雲,享受著悠閒的時光。
“你是女人。”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愜意。
無需抬頭,她也知道來人必定是楚天闊。
這隻討厭的蒼蠅。
心裡暗罵了一句,並不理會他,只閉了眼睛裝睡。卻聽到悉悉嗦嗦的腳步聲走近了,停在她面前。
她忙睜開眼,正看到他的手擦過她的臉頰。
“你幹什麼?”她大驚。
“有個蟲子。”他笑笑,將手指伸到她面前。
他的手,白皙,修長,可是並無蟲子。
“飛了。”他又笑,臉上一絲尷尬的表情都沒有。
她輕蔑地撇了下嘴,站起來,拂去袍子上的草。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她臉上的藥水需用藥才能洗去,莫非他以為用手指就可抹去?
她再看他一眼,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見她目光過來,並不躲避,反而略帶挑釁地回視她。
她轉回過頭,朝那無邊無際的草原望去,星星點點的野花綻開在綠草中。棗紅色的馬兒正低頭吃草。
好一副動人的圖畫,只可惜,身後跟了只大蒼蠅。
“你是女人。”大蒼蠅又嗡嗡叫道,很篤定的樣子。
“胡說八道。”她回答。剛換成男裝的時候,連三哥跟長貴都沒認出她來,她還不信了,就憑這個剛認識的楚天闊會看出她的身份來。
“敢打賭嗎?若你是男子,每次看到你,我給你磕頭叫榮爺;若你是女子,那麼你只需叫我楚大哥。怎麼樣?”
“我不喜 歡'炫。書。網'別人向我磕頭,怕折壽。”憑什麼,他怎麼就認定她是女子了?
“你不敢?”他再度挑釁。
“有何不敢?”算起來,賭注對她是有利的。而且,她不認為她會輸。
“好!”楚天闊眼裡發出狡計的光。
“怎麼,你要驗明正身?”她沒有忽略他眼中的奸猾,手裡悄悄扣住了兩枚銀針。
“哈哈”楚天闊一聲朗笑,飛快地扯下了她左手的衣袖————
跟臉色一樣微黑的手臂!只不過有些瘦小。
楚天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欲扯她另一邊的袖子,卻聽有人喊到:“榮弟。”
是馮清遠與史公子找來了。
“你們——”馮清遠的臉上現出慍怒。
“三哥,你看小弟是否偏女相?楚公子認定我是個女子,方要驗身呢。”馮清蓉將責任全推給楚天闊,本來也是他非要多事。
“榮公子眉目清秀,不過是身體弱了點,怎能說偏女相。”史公子看到馮清蓉一臉受傷的表情急忙安慰道。
東燕國雖不盛行男風,但自古男兒偏女相併非好事,史公子暗惱楚天闊不該亂講話。
“榮弟自幼多病,姨祖母又只得他一個孫子,平日也不讓出門不讓習武,只在家裡跟姐妹們玩,是以有些嬌氣。如今年紀漸長,家裡便讓他出來走動走動,也長些見識。”馮清遠淡然解釋,又對馮清蓉道:“榮弟且放心,此次多在京城待些日子,三哥教你幾路拳腳功夫,身子也便壯起來了。”說完,狠狠地瞪了楚天闊一眼。
“那多謝三哥了。”馮清蓉暗笑,偷眼去看楚天闊,那人只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用過午膳,馮清蓉美美地睡了個覺,等到太陽不那麼毒了,才抹了把臉走出門來。院子裡靜悄悄的,連下人都沒一個,也不知道那些公子哥們都跑到哪裡去了。不過沒人總比有人好,她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人。
到了馬廄,棗紅色的馬兒見到她,晃了晃頭,似乎在打招呼。她頓時心情大好,牽著馬兒走了出來。
甫出來,便看到院子門口的青石上坐著一個人。面如冠玉,眉似臥蠶,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掛在唇角。富貴人家的公子,相貌大抵不差,源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