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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的病人,而那漆黑的大門正緩緩關閉。
“已過申時,這手也不必看了。”她笑笑,阻止了欲上前的春蘭。
濟世堂不是京城最大的藥鋪卻是最有名的藥鋪,據說藥鋪主人跟宮裡有密切的關係,這個尋常百姓自然無法得知真相,只知日常看病開方的是一個自稱瘋子的老者。此人醫術精湛,包治百病,但他卻有個怪僻,一日只看兩個時辰的病,上午是巳時,下午則是申時。時辰一到即關大門,只留一個側門供抓藥的人進出。
“這神醫也太無情了,還有這麼多人等著呢,他就關門。”春蘭小聲抱怨。
馮清蓉瞪她一眼,濟世堂幾十年的規矩,豈是他人可置喙的。
甫要離去,一聲淒厲的尖叫傳來,“救命啊,救命啊。”
馮清蓉本能地回眸一瞧,見一青衣婦人身背一人急步跑來。及到門前,婦人“嘭”地放□後的男子,跪在門前磕起頭來:“求求神醫,救救我們當家的,救救他啊。”
想來那男子就是她相公了。馮清蓉偷眼望去,見那男子臉色暗淡,唇已發白,方才重重地摔在地上也未見他活動分毫,果真病得極重。
漆黑的門仍是緊閉著,並沒有人因著這哭泣聲而出來探視。或者,見多了此等場面,店裡的夥計也自見怪不怪了。
只春蘭見婦人額前已經滲出血來,不忍再看,小聲催促道:“小姐,走吧。”
許是情急下亂了方寸,聽聞此言,那婦人驀地轉身看向馮清蓉,竟跪步上前,俯首便拜:“姑娘行行好,救救我家相公,求求你了。”
馮清蓉尷尬地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卻聽婦人恨恨地道:“你這女子,心腸這般狠毒,人快死了,也不救嗎?”說完,伸手一揚,一把銀針撲面而來。
春蘭一聲驚呼,欲上前阻那銀針,可是腳步竟似釘在地上,半步也動不了。
恰在此時,似有一陣微風吹過,銀針盡數不見。身側一個略帶怒意的聲音喝道:“這惡婆娘,你男人已死,還來做甚,又怎得遷怒他人。”
婦人聞言驀地起身,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男子的屍身,飛奔而去,轉眼消失在人群裡。
“姑娘受驚了。”
馮清蓉側目一看,一位面如冠玉,清俊飄逸的白衣公子,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見她轉過身來,白衣公子顯是愣了一下,隨即又堆上了笑容。
“多謝公子相救。”馮清蓉沒有忽略那片刻的愣怔,忙低了頭,躬身施禮。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白衣公子搖搖手裡的摺扇,端得是風~流瀟灑。
馮清蓉又施一禮,拉著春蘭急步而去。
白衣公子雖面有所思,卻並未阻攔。方才遠遠看到那女子擲了威武將軍一身雞蛋讓他樂得幾乎合不攏嘴,便尾隨她們而來,卻未料到這女子相貌竟是如此普通,倒是可惜了驚人的勇氣。
搖搖摺扇,白衣公子轉身離去,瞬即隱入鬧市人群中。
直走了兩條巷子,馮清蓉才緩下步來。
“這白衣公子長得真是俊俏。”春蘭忍不住開口:“而且,看他打扮,必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俊俏有何用?”馮清蓉氣道,相信她也看到了方才那公子看到她面容時的愣怔。
“若他看到小姐的真面目,定不會如此。”
馮清蓉定住腳步,問:“你且看看,我跟平日差了多少?”
春蘭凝神看她,眉是柳葉細眉,口是櫻桃小口,與平日並無二致,只是怎麼看面前這個平凡女子都不是往日神采飛揚的小姐。
馮清蓉再不作聲,只默默地向前走。春蘭也不敢多言,靜靜地跟在後面。
甫轉彎,聽得身後馬蹄聲響,緊接著一大手抓住了馮清蓉的細腰,將她帶到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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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夜會先生 。。。
甫轉彎,聽得身後馬蹄聲響,緊接著一隻大手抓住了馮清蓉的細腰,將她帶到馬上。
她方要掙扎,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蓉兒,這麼晚還在外面,可用了晚飯?”。
“三哥也這麼晚才歸。”她笑,順勢坐正了身子,依在那男子身前。
原來這男子是當朝太傅馮延年的三少爺馮清遠。馮延年有六個兒女,前三個都是兒子,後三個均為女兒。馮清蓉便是排行最末的六小姐。
馮府坐落在僻靜的南城,跟其他官家府第一樣,是座三進的院落。馮清遠帶著馮清蓉自第三進院落西側的角門下了馬,有小廝過來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