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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說什麼?他要在戰場上結束生命?
馮清蓉心口一熱,低聲道:“我跟你一起去,你在我在,你若死了,我也不想活。”
“胡說八道!”
“不信你就試試!”馮清蓉直視著他,眼裡滿是堅定。
趙霆轉過身,將書架恢復原狀,藉機平復了方才波瀾起伏的心。整好書架,趙霆又拉著她來到臥室。銅床裡頭亦有機關,開動了卻是一個地道,“地道通往竹林寺,寺裡的慧可和尚是我故交。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便搬到這裡住。”
“可我——”馮清蓉頹然止住了話語。她想現在就搬到這裡,想時刻陪在他身邊,想午夜夢迴時伸手便可觸到他的臉。
可是,她不能,牽手擁抱已是極限,她怎能要求太多?!
十月初一,秋高氣爽,廣隆寺楓紅勝火,趙霆得了閒,帶著馮清蓉來賞楓。從山腳到寺院,很長的臺階。往常,她喜 歡'炫。書。網'坐在臺階上看善男信女三步一磕頭,七步一叩首。沒想到,今日竟也隨在朝拜的人群中,一步一步往上爬。
及到寺院,馮清蓉已是氣喘吁吁。弘常大師依然慈眉善目地坐在正堂裡,為凡夫俗子們求問世事。
“大師,我問姻緣。”馮清蓉將寫有生辰八字的紙供在佛前,虔誠地拜了三拜,而後搖動籤筒,一支籤應聲落地。
“趙夫人,要解嗎?”弘常和藹地看著她。
馮清蓉搖搖頭,伸手撿起那張籤,慢慢展開,上面寫著四個字——天作之合。
“是上籤呢,大師。”她笑,將籤紙細細摺好,揣進懷裡。
趙霆在樹下等著,滿樹的紅葉襯著身穿煙水藍長袍的他越發氣宇軒昂卓爾不凡。見她出來,趙霆眼中漾出笑,不自覺地張開雙手迎上前。
他竟是毫不掩飾對她的情意!難怪當日眾人都看出他有意於她。馮清蓉暗自嘆息,也不知他無意掩飾還是根本不會掩飾。
“你不問我求什麼籤?”
“想告訴我,你自然會講。”趙霆笑得胸有成竹。
又來這一套,難道他吃定她會告訴他。馮清蓉撇撇嘴,“我就是不告訴你。”
“那我告訴你,你求得是姻緣,是好籤。”
“你怎麼知道?”馮清蓉擰一下他的胳膊。
“有人沒見過世面,求了個上籤,生怕別人不知道,老遠就聽到了。”趙霆拿起她的手,“使那麼大勁,不怕指甲折了。”
“昨天剛剪過,不怕。”指甲劃過他的指腹,蓄意用力留了道印子。
趙霆哈哈笑,將她攬至懷裡,“惡毒的小婦人。”
馮清蓉大窘,急忙掙扎出來,“光天化日,在佛門淨地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趙霆昂首,不屑地說:“我自行我之事,何必在意他人。”
“那你以前還罵我傷風敗俗?”
“誰讓你與其他男子在一起。”趙霆義正詞嚴,毫不理虧。
馮清蓉不氣反笑,“跟你一起就可以,跟別人就是傷風敗俗。蠻不講理!”
“你讓我心裡難受,我也不能讓你好過。”趙霆復又攬過她,低聲道:“你整日與天闊在一起,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 歡'炫。書。網'我的?”
“很早。”趙霆嘆氣,“在楚家花園裡,一個穿綠衫的女子讓我幫她摘玉蘭花。她用迷藥逼我落水,等我再看到她,她的頭上竟了一支翡翠簪子。”
聽了此話,馮清蓉的心半是酸楚半是柔軟,往日的情形一幕幕出現在面前。他看她時鄙夷的目光,他說話時惡聲惡氣的樣子,他那麼早就喜 歡'炫。書。網'她了嗎?
“趙霆,”她低低柔柔道:“方才求的籤紙上,寫得是天作之合。天意,讓我們在一起。那我們就白頭到老,好不好?”
“好!”
願得一心人,生死兩白頭。
既然他們無法白頭到老,那麼有生的日子就要好好在一起,每一天都是一輩子。
自廣隆寺回來,趙霆依然日日忙碌,馮清蓉也沒閒著,除去一日三餐,頓頓親自下廚為趙霆做飯,更是列了單子,讓莫棄去藥鋪抓了許多草藥,沒日沒夜地守在廚房裡熬藥。藥熬好,放涼,則淨了手,心無旁騖地搓藥丸子。
有時候,趙霆夜裡過來,半夏已熬不住歪在椅子上打盹,馮清蓉仍是精神十足地搓個不停。
“藥本是治病的,可為了藥累壞了身子,那就本末倒置了。”趙霆取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