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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棄方從練武場回來,皂色短褂上下透著汗溼,她急奔過去,“莫棄,西泠雪山寒冰淵,生得一種碧玉果,碧玉果可解迷情草的毒。”
“六年前,爺已派人去尋,趙家莫字輩的侍衛十二個,有四人在西泠雪山,至今未找到寒冰淵在哪裡,更別提碧玉果了。”
才始生出的希望猶如冬日發出的綠苗硬生生地被摧殘至死。六年了,竟是連寒冰淵都沒有找到。可是,她不會死心,繼續找,總會有希望,況且,即便找不到碧玉果,或許可以有其他方法抑制毒性。先生說過,天下毒藥,相生相剋,只要試,她不信想不出辦法來。
回過頭,再往飛劍閣去,她記得趙霆的書房裡,有滿滿的一架醫書,昔日她只以為趙霆博覽群書,如今想來,他也是苦讀醫書尋找解藥吧。
躲在角落裡專心研讀,原本因著慕容子風而刻意忘記的那些東西再度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翻完了一本,馮清蓉起身到書架前換另一本,面前的人拉住了她的衣袖,“怎麼了,夜裡沒睡好?”
昨夜本就睡得少,又哭了一場,無需照鏡子也知道眼圈必定是腫的。轉身,不敢面對他,卻又被他拉回來,細細打量著。眼光對上他的眸子,裡面一如既往地盛滿了深深的關切,她的眼圈還是慢慢地紅了,淚水盈盈於睫,“夜裡做夢,夢到娘了。”
“哭了很久?”他低聲問。
“沒,只一會。”掙開他的手,繼續翻找需要的書,也是避開他的眼睛,她怕再多相視一秒,真的會忍不住撲到他懷裡哭。
這顆心,真的沉淪了,夜深人靜,在豎起耳朵聆聽輕微腳步聲的時候,在屏住氣息期待青草香味的那刻,她知道她的心不再屬於自己了。她被他感動,為他心動,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可是他從來都不說。
曾經,他緊抱著她說:“我想要你的心,可真的得到了,又怕自己後悔。”
曾經以為不在乎他,笑著對他說:“想要我的心,拿你的來換。”
當時亦是不解,如今卻是明白,他怕得到了她的心,兩年後又要拋下她,害她傷心。卻怎知,她的心已給了他,只是不敢說。
趙霆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滿心都是苦澀。他們的距離總是遙不可及,他試圖著靠近,有幾次甚至幾乎碰觸到她的心,可轉瞬又是相隔千里。他無法去怪她,因為是臨陣逃脫得是他,縮手不前得是他。他給不了她歡愉,給不了她永遠,那麼還招惹她作甚,縱然兩情相悅是快樂的,可她從此卻要寂寞一輩子,他怎忍心?
回到書桌旁,取了硯臺方要墨墨,門外傳來腳步聲,士兵端來他的早餐。趙霆示意士兵放在旁邊的條几上,馮清蓉走過來道:“讓莫棄將我的早飯也送過來,我在這裡吃。”待士兵躬身下去,她又開口:“你自己怎能佔這麼大的桌子,往後,右半邊歸你,左半邊歸我。”說罷,徑自將他的紙卷推到右邊,把手裡的書放在了空著的左邊。
趙霆無奈地看著她,“今日不出門了?”
“不出去,天天閒逛累得腿疼,歇兩天,要出城一次。”
“去哪裡,讓莫棄跟著。”
“不,不想讓他去。”她拿起筆,蘸了他方硯好的墨,在紙上亂七八糟的畫。
她的事,從來不願告訴他。趙霆壓下心底的失望,緩緩道:“你獨自出門不安全。”
既是不安全,他怎麼不陪著,他的武功比莫棄好,而且,她是他的娘子,不是莫棄的。賭氣將畫好的畫扔到他面前,“就去這裡。”
“這是哪裡?”趙霆仔細看了一遍,根本看不出橫七豎八的線條說的是什麼。
“真是笨,這是雲門山,這是山路,這裡是兩棵樹,這裡是一塊大石頭,怎麼就看不出來?”
趙霆啞然失笑,這副圖掛出去,恐怕所有人都看不出她說的什麼山,什麼樹,明明就是一些粗的細的線條。抬頭看她微紅的臉頰,方才的失望蕩然無存,接過她手中的筆,按著她說的樣子,重新畫了一副,“是這樣子嗎?”
“差不多吧。”馮清蓉看著他的圖,不禁慚愧,不比不知道,放在一起比較了,還真是天壤之別。為什麼他畫山就是山,畫石就是石。心下惱怒,將自己的紙一把扯了,團成一團,扔進字紙簍裡。
趙霆哈哈笑,握著她的手,柔聲道:“你別惱,你只是不會用筆,以後我教你。”
“不用你教,我又不需要畫畫討好別人,學這個幹什麼?”想起他送給採秋的畫,就忍不住冒酸水,為什麼他畫得她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