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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地熄了灶膛裡的火,將菜擺放在紅漆托盤裡,回首時發現趙霆正斜靠在門框上看著她。
她的臉一紅,面上又現嬌態,“什麼時候過來的?”
趙霆看著她,神情似笑非笑,“下人告訴我你將他們趕出去了,我擔心沒飯吃。”不知何時,他竟然不象以前那樣張口閉口“本將軍”了。
“這下放心了?”她笑笑,將托盤端到趙霆面前,趙霆識相地接過來,端到飯廳裡。
兩人面對面坐著,馮清蓉突然感到奇 怪{炫;書;網}的尷尬,以前跟慕容子風常常一起吃飯,可從來沒有如此不自在過。
“方才,我——”她支支吾吾著,就是說不出道歉的話,她還從來沒有在他面前低聲下氣過呢。
“沒有米飯?”趙霆打斷了她的話,心裡早已明白她想說什麼。
藉著去廚房盛飯,她趁機平靜了慌亂的情緒,再出來,已恢復如常,將手裡的碗遞給他,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眼風掃過她衣袖上的油漬與額頭細密的汗珠,趙霆心底生出一股暖意。
“真話?”她俏皮地問。
“是。”他點頭,靜默了一會,才又道:“我也想有朝一日,找個村子,過農家生活了。”
“難。”她將他的原話奉回,的確,較之她,這種日子對他來講,更是不易。且不說朝廷是否肯放這位良將,只南越人若得知他解甲歸田,還不得日日尋來生事。
“你真的十三歲便出征?”想起在空也酒樓聽到的說書先生的話,她問。
“是。家父教導甚嚴,我四歲開始習武,五歲研讀兵法。”他神情稍黯,瞬即回覆正常,問道:“你多大了?”
“十四。”獨身男子詢問女子芳齡,並不合禮儀,只是他問,她也便答了。
“還是個孩子。”趙霆低語,不曉得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馮清蓉聽了一愣,想反駁卻是沒有。趙霆一碗飯用盡,將空碗遞過來,她識趣地接過來,又去廚房盛了一碗飯。再回到飯廳時,突見莫棄走來,俯在趙霆耳邊說了幾句,趙霆頓時臉色大變,匆匆走了出去。
他們走得急,馮清蓉不便硬追上去,只坐回座位上,卻已無心再吃,兩眼不時瞅向門外。不多時,莫棄揹著一人走進來。趙霆與小廝跟在旁邊。那人衣衫滿是血漬,且不時有血滴下來。
待他們進了屋子,她才走出去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地上的血跡,那血並非 常(炫…書…網)見的鮮紅,而是暗紅中藏著一絲綠。是毒!她突地一驚,不知那人是誰?怎會中了毒?中了什麼毒?
一念及此,忙到廚房端了盆清水,順著血跡進了趙霆所居的正屋。趙霆見她端了水來,伸手絞了帕子,擦拭那人臉上的血跡。
汙血擦去,露出一張剛毅的面容,是馮清遠的好友,秦統領。馮清蓉在馮府見到過她。
還是兩個月前的時候,海棠華正盛,她在院中游玩,正遇到他前來拜訪馮清遠,因見她在樹下觀花,遂伸手摺了一枝遞給她,滿樹的海棠花,他折的那一枝開得最絢爛。
“郎中來了。”小廝帶著郎中走進來,想必他們在回來途中順便請來的。
“哎呀,各位大人,小的只能看點傷手斷腳的小病,這個小的可看不了,另請高明,另請高明吧。”郎中只看了一眼,頓時臉色蒼白,急忙擺手退後。
“怎麼看不了?”趙霆厲聲喝問。
“這,這,這人都快死了,除非華佗在世……”
“滾!”趙霆一腳踢過去,那郎中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頭也不敢回一下。
“再去請郎中!”
“是!”兩個小廝應著出去了。
馮清蓉偷眼打量了一下秦統領,因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慘白,唇上卻因毒氣上湧而泛著淡綠。秦統領身上的傷勢有兩處,腿上的是摔傷該不太重,只左肩處一枝箭矢深深地插入體內,箭矢處仍有暗紅色的血慢慢滲出,想必那毒來 自'霸*氣*書*庫'箭矢。
平常狩獵,為了麻醉獵物,箭頭上都會淬上毒藥,只是這毒倒不似尋常麻藥。
“秦兄,堅持住,郎中馬上就來了。”趙霆扶住秦統領的肩頭,在他耳邊低喊。秦統領毫無反應,只是臉色越發白得��耍�劭醋胖揮諧齙鈉�揮薪�鈉��
馮清蓉不由得心下著急,箭要儘快拔出,若是再拖,只怕毒入心肺,不易醫治。若貿然拔箭,又怕血止不住,還是無力迴天。該怎麼辦?她要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