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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
懷中面上一絲愧疚,“昨天少爺在葛城,遇到與山賊接頭的那人,一路跟蹤看他進了趙將軍府邸。夜裡,我與少爺前去察看,是我太大意,看那人身法不像武功高強之人,沒想到他竟擅長暗器,少爺為了護我中了暗器。我們離開時遇上趙將軍與他的侍衛,少爺被侍衛一掌打在後背,當時就昏迷過去,好容易回到這裡,少爺醒過一陣取出了暗器,吩咐我找六小姐來。”
馮清蓉掀開慕容子風的中衣,果見背後一個烏黑的巴掌印,隱隱透著寒氣。原本寒歸散並非十分兇險之毒,但硬受了一掌寒砂掌,掌力催動毒氣,是已慕容子風竟無法支撐。
又是趙霆!原來秦若謙所說沒錯,趙府真的脫不了干係。他竟裝得如此像,不但騙過了史聞達,更是將她騙得乾淨徹底,若非今日懷中所言,她還是不會相信這一切果真是他所為。馮清蓉只覺內心氣血噴湧,滿腔恨意翻滾,恨不得立時將趙霆千刀萬剮了。
略平靜了下,再替慕容子風把了把脈,方才微弱的脈相已漸強,馮清蓉放下心來,將棕色小瓶遞給懷中,“他已無礙,這藥待他醒來 自'霸*氣*書*庫'行服用。我該回去了。”
懷中接過藥瓶道:“六小姐稍等一會。”說罷走了出去,不多時便回來了,“趙府查得緊,方才已有人進屋搜過了。想必現在路上也有士兵盤查,六小姐不如用了早飯再走,若少爺醒來看到小姐也放心。”
“不了,丫頭們若見我不在,恐生事端。”馮清蓉想了一下,覺得不妥。
“既如此,六小姐跟我來。”懷中舉著燈燭走向密道另一頭,馮清蓉隨在後面,沿途經過好幾間屋子,好幾處岔道,終於漸走漸亮,走至一處略平坦之地,但覺空氣清冽了許多。懷中吹熄蠟燭,拉著馮清蓉朝光亮之處走了過去。出來後,馮清蓉發覺自己已置身一座花園裡,原來密道的另一個出口竟是假山的內膛。
“這是哪裡?”她看著滿院青蔥的松柏問。
“老王府的後院。”懷中低聲回答:“自王爺到了漠北,這裡就少有人來。”
馮清蓉恍然大悟,在密道里轉了那麼久,只是從老屋到了一街之隔的老王府。懷中帶著她踏過小橋,穿過竹林,來到一處角門。門鎖著,懷中依然攬著馮清蓉的腰身,躍出牆外。
方交五更,天剛矇矇亮,街上並無行人。馮清蓉半夜出來時因心裡著急不覺得冷,如今寒風一吹,連五臟六腑都要被吹散了一般。
走了不過兩條巷子,一隊士兵迎面而來。
“幹什麼的?”為首的軍官喝道。
“我爹病了,我去請郎中。”
前面不遠是濟世堂,此話倒也說的過去。只是倉促間,她卻忘了,神醫巳時才開始診病,且他極少出診。
士兵並未注意到她話語中的漏洞,反而指向她紅色羅裙的下襬:“這是怎麼回事?”
羅裙上沾了許多血跡,密道里不易看清,如今在天光裡,竟是十分顯眼。
“我爹咳得厲害,吐出許多血來。軍爺高抬貴手,小女子感激啼零。”裝可憐,馮清蓉從小就會。
“走吧,走吧。”士兵見她一弱女子,並不懷疑。
“多謝軍爺。”為不使他再生疑心,馮清蓉加快了步伐,走向濟世堂。
濟世堂門口竟也有士兵把守,馮清蓉見狀插進旁邊的一條小巷,剛走兩步,身後有人喊住了她:“馮姑娘。”
她暗道不好,怕誰來偏遇到誰,這人可不像方才計程車兵那樣容易打發。她只作沒聽見,低頭往前跑,冷不防差點撞到一人身上。
“什麼事這麼慌張?”冷冷的雙眸盯著她。
“回家,沒看到我這麼冷嗎?”她只穿了貼身棉袍,顯得極為瘦弱。
黑色的氈毛斗篷飛過來,恰落在她的身上,頓時暖和了許多。
“謝謝你了,我要趕快回去了。”她揚揚手,不願再談。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的手被他牢牢抓住。
“昨夜去了哪裡?那人是誰?”趙霆自然不會忽略她凌亂的發,紅裙上的血,聰明如他,頃刻便知她幹了什麼。
“睡不著,出來散步。哪裡也沒去。”她挑釁地看著他。
“寒冬臘月,半夜三更出來散步,這麼著急連禦寒的衣物都來不及穿。你當我是小孩子,那麼好騙。”趙霆不怒反笑,“那人值得你如此?”
她畏寒,若不是著急,怎會忘記帶斗篷?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夜闖趙府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