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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她父皇指給她的駙馬,不過她的駙馬的手卻是牽著萬芳閣的紀柳柳,而她只是由陪嫁過來的宮婢春兒引著,徐緩的走在那一對狗男|女的身後。
先前她倒也不那麼十分的瞧不上紀柳柳,儘管紀柳柳給她挑了一身舞姬的行頭,兮若卻猜想大概是紀柳柳生活在那種煙花之地,也只覺得那樣的衣裳好看,可當春兒將她扶下乘輿,清風吹開了她的紅紗,抬眼透過搖晃的珠簾間隙望去,竟對上了紀柳柳嬌柔的偎依在墨羽身前的畫面,之後兮若將那種不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的猜想完全打碎——那個紀柳柳當真是故意的。
紀柳柳一身中規中矩的鳳冠霞帔,先兮若一步與那色胚牽手,步步生蓮花的走在前頭;而兮若卻是腳步不穩,穿著舞姬的行頭,經由衣著樸素的丫頭攙扶著走在他二人之後,何等諷刺的畫面?
墨府的總管親手自侍衛那裡接過了張皇后給兮若陪嫁的紫檀木盒,當著她的面大聲的請示那色胚要如何處置了紫檀木盒,那色胚只是不甚在意的回了總管,隨他處置。
那樣的一句本是宣佈了他不拿兮若當回事,不過兮若聽了他的不在意,心頭卻是十分舒坦——那種屈辱的東西,早早丟掉更好。
賓朋滿座,卻無高堂在上,大殿供桌上擺著兩方靈位,全用緞子蒙著,他們三人同時立在靈位前,聽著渾厚洪亮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那二人如何行禮,兮若也便照著做,天地拜過了,回身又將蒙著緞子的靈位也敬了,可到夫妻對拜時,卻將兮若難為住了,人家兩個對著拜呢,她木頭人一樣的杵在原地,聽著四周的竊竊之語,再一次明示她只是一個笑話。
不想對拜之後,那司儀竟又喊起了‘夫妻對拜’,兮若身子一顫,十分的不情願,正想著可有矇混過關的機會,揪著披帛的手竟被墨羽抓住,那天晚上的記憶頓時深刻了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戰慄。
傾身靠近,熟悉的脂粉味衝擊著兮若的神經,低緩磁性的聲音一字一頓的撞進兮若的耳中,“就算得了本將軍平妻的名分,可本將軍也要你看明白,你在本將軍心中處處比不得柳柳,你只是供本將軍洩|欲的侍妾罷了!”
春兒探過的,據說這墨將軍府與太子東宮不相上下的面積,府內亭臺樓閣錯落有致,不想到頭來卻是將兮若安排到了一處不起眼的院落裡,且將正房閒置著,讓她住進了西廂。
即便是西廂,也比桃花庵強上不知多少倍,兮若並不覺得受辱,春兒卻不這樣認為,自她進了房間之後便一直在兮若耳邊絮絮叨叨的抱怨著將軍府中下人的怠慢,兮若是公主,更是他們的將軍夫人,可這門外卻只懸了兩個平日裡用的舊燈籠,暫且不說這兩隻燈籠在清冷的院落中顯得多寂寥,好歹也該換兩個紅色的新燈籠過來吧!
兮若坐在床邊輕揉著自己的手,笑著回了春兒:“若上頭沒有過交代,換做哪個下人敢做這樣的安排?”
一句話便將春兒的喋喋不休堵了回去,春兒年歲雖小,可見識並不短淺,如何想不透這其中的道理?
先前拜堂時,兮若很不甘心同那色胚做夫妻對拜的,不想那色胚說了那番噁心的話之後並不收斂,反倒攥緊了她的手逼著她同他對拜。
兮若一直都明白自己很識時務,在手骨碎裂前老實的妥協了,已同他拜天、拜地、拜高堂了,倒也不差這夫妻對拜,直起腰之後,珠簾半遮下看著仍不曾鬆開她的那隻手,食指上的烏金戒指令她不寒而慄,他附在她耳邊陰森森的說著:“從現在起你就是本將軍的,別妄想逃離本將軍的手心!”
說過那話之後,色胚頭也不回的牽著紀柳柳‘共入洞房’了,而她由春兒扶著,總管引著到了這裡。
先前倒是中規中矩的端坐著,可時間久了,當真受不住手上的熱辣,兀自掀了蓋頭看著自己的手,那裡已經現出了紅腫,兮若明白那個時候她若是不肯妥協,怕那色胚當真能在那樣的場合捏碎她的手骨。
輕託著手想了許久,那番話絕非是憑空的宣告所有權,他大概是猜到了她想要逃離的念頭,想清楚這點之後,兮若又打了冷戰,那個時候他攥著她的手,烏金的戒指就那麼端端正正的對上了她的眼,其實不必他多說些什麼,光是看他的戒指就足以給她震懾——那戒指總讓兮若感覺詭異。
不過,她是鳳兮若,就算他給了她再多的震懾,她也不會那麼乖乖就範的,即便出去是死路一條,也好過留在這裡生不如死。
不理會春兒口中的規矩不規矩的,掌燈之後,甩開了鳳冠,問春兒要她原本的衣服,得知春兒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