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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存著異樣,風吹過,竟要瑟瑟的抖,卻不十分介意身上的冷暖和夾道的人看戲的目光,只在心底碎碎的念道:這樣的一身也未必不好,至少脫逃之後,把這行頭當了,回首陽山的盤纏就不用愁了。
皇宮的院牆太高,兮若掂量了掂量,覺得徒手爬過去的可能性不大,便是狗洞她也多瞄了幾眼——與其被那個色胚壓著,爬狗洞倒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大丈夫都喊著能屈能伸,胯|下之辱也能受,她這小女子爬個狗洞算得了什麼?
她想得好,可是別說狗洞,就是扯謊說要去茅廁,那冷麵女官也帶著兩個看上去十分粗壯的宮娥巴巴的跟著,哪裡給她一星半點的機會。
拜見德昭帝和張皇后,難得見張皇后對她露了笑臉,還遣宮娥將事先備下的禮物端出來送她。
兮若不看也知道張皇后的笑裡沒幾分真心,宮娥當面將紫檀木盒掀開,兮若一眼看去,頓覺暈眩鋪天蓋地的湧來。
細絨白毯疊的方方正正的擱在木盒中,染了血跡的那面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提醒著她那晚的噩夢,春兒將她扶住,寒意從心底湧出,身子抖得明顯。
德昭帝悶聲說了句:“這是作甚?”
張皇后十分滿意兮若臉上經由脂粉遮擋也蓋不住的慘白,冷笑道:“出嫁的女兒,總要陪送些珍貴的東西,安貴妃去得早,臣妾與安貴妃姐妹一場,替她照應了聖上的‘十七公主’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如今宮中能拿出的稀罕物,到了墨將軍府,也實在稀鬆平常的,倒是要人家笑話,臣妾思來想去,唯獨這絨毯最為別緻,只要十七將它帶到墨將軍面前,他定會好好的‘寵愛’了身子清白的十七,莫非聖上覺得臣妾此舉不妥?”
聽著張皇后特別加重‘十七公主’的語調時,咬牙的咯吱聲,德昭帝垂了眼角,揮手不耐道:“隨你安排。”
張皇后陰測測的笑,對兮若開懷道:“墨將軍的性子雖是無常了些,從不將主動貼上去的女人放在眼裡,不過能嫁他,對你來說實在算得上天上掉下的好姻緣,也別總將被人寵出的小心眼對著墨將軍,如今你父皇可指著他呢,若是將他得罪了,這個罪名,憑你可是擔不起的!”
兮若不甚在意的點頭應了,張皇后嫌兮若的表情未曾令她滿意,在春兒攙扶著兮若離去前,張皇后又大聲的提點了兮若幾句:“本宮記得前些年有個拈三搞四的妃子,最後生生的躺在床上睡死了,這事墨羽竟比本宮還要清楚,本宮倒是當真佩服他。”
心頭一顫,怨不得她先前病得那麼蹊蹺,視線焦急的對上了德昭帝,咬牙問道:“父皇,是您給兒臣下了藥?”
德昭帝並不看她,只是喚著立在一邊的總管太監道:“高興,時辰到了,送公主出宮。”
她當真是南國公主們的恥辱,她的嫁妝只有一床染血的絨毯,而她的乘輿走在了紀柳柳的婚轎後面,雖說是平妻,繞城宣揚之後,誰大誰小,百姓一目瞭然。
春兒為替兮若與紀柳柳爭個先後,被身邊的冷麵宮女好生教訓了,兮若對先後沒什麼感覺,心頭一直亂糟糟的想著張皇后的提醒,虎毒不食子,德昭帝為了讓她不生枝節的嫁給墨羽,竟對她下藥……
第一卷 初見 第十四章 你是我的
紫藤花海中初見了玉雪歌,畫一樣完美的人,還有那雙令她心悸的手,總以為那是舉世無雙的,而今驚覺,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居然也可以生了極其相似的一雙手。
他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牽著那身姿娉婷的女子,左手隨意的負在身後。
兮若盯著那修長完美的手,總是不自覺的拿它與玉雪歌的做個對比,終究是不同的人,再是相似,也有明顯的差別——玉雪歌的手指上空無一物,而那色胚的左手食指上卻戴著一個指寬的烏金戒指,上面的鷹頭紋飾栩栩如生,鉤喙浮凸,陽光一照,閃著詭秘的光澤,看在眼裡,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好時節,竟感到寒氣陰森了。
引著兮若的春兒見了她的異樣,將聲音壓得極低道:“公主可是又不舒服了。”
春兒這一聲將兮若自天馬行空中喚醒,其實有珠簾和紅紗蓋頭遮掩,春兒是看不見什麼的,兮若卻十分惶恐的別開了盯著那烏金戒指的視線,快速的搖了搖頭。
細弱蚊蠅的聲音逃不過耳力過人的墨羽的注意,他勾起嘴角,將負在身後的左手拿到身前,拇指輕拂過戒指上的鷹喙,深邃的眸子中暴戾一閃而過,隨後恢復開懷。
夾道歡呼聲不絕於耳,提醒著兮若應步步為營,她已經邁進了墨將軍府的大門,走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