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個懷抱很溫暖,雖然散發著十來日未曾洗澡的“男人味”,雖然那破襖子裡說不定還藏著幾隻跳蚤……但滿菊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累,不想再去理會什麼真假,只想窩在這個暖暖的地方,聽著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砰砰砰!那樣充滿節奏、全無偽飾的生命力。
慕容也不再說話,抱著滿菊躺到榻上,輕輕撫著她柔軟纖弱卻蘊含著不可思議之力的身子,良久,才在蜷成一團的小丫頭耳邊說了一句:“小菊花,等著我。”
滿菊輕輕扭了扭,咕噥一聲,鑽進他的懷抱,沒有回答。
……
次日一大早,草草填了肚子,滿菊便寫了長長的採購單子遞給男人,賴馬阿達雖然不太情願,也被慕容牽了出去當苦力。將一人一馬打發出門,小丫頭大鬆口氣,一頭扎進自家的空間,好好跳進靈泉湖裡洗了個痛快!待得渾身上下輕了幾兩,神清氣爽正要上岸時,腳趾一陣劇痛,她慘呼一聲跌坐在地。
什麼玩意?!滿菊忍著淚花花慌忙捧起腳丫子一瞧,怒了,一隻膏肥體壯的青背大閘蟹正夾著她的小腳趾,揮著另一邊大螯耀武揚威!小丫頭嗷嗷連聲慘呼,將悲憤化作了食慾,與橫行的傢伙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死掐……最後,滿菊不僅處決了膽敢冒犯她的傢伙,且株連一族,撈了足有七八隻張牙舞爪的難兄難弟上來,甩到木桶裡,這才氣哼哼地收拾好自己出了空間。中午就開吃!
將半乾的頭髮挽起,換了身乾淨的粗布男裝,滿菊將裝滿螃蟹的木桶拎到廚房,正打算洗涮一番下鍋——這東西好煮,放點姜蒜料酒,蒸煮一下就成,就算是她這樣的廚藝低能做起來也得心應手,方便得很。
小院的大門卻被扣響了。滿菊一楞,忙放下東西跑了過去,走到門前放輕了腳步,貼到門上聆聽動靜。這地方她和慕容新來乍到,除了陀陀再無親友,那隻大熊上門可不會記得扣門。
“有人在麼?路老爺?路掌櫃?”伴著扣門聲的,是個中年女子在喊門,嗓門挺大,聽著也並無旁人。
滿菊上前拉開了門栓,門外是個略顯福態的中年婦人,著身半舊的細綢胖襖,襯了條厚棉裙,臉上有些不耐,見門突然開了也是一楞。
“這位嬸子,我家叔父大人出門了。敢問您有何事?”滿菊作了個揖,問道。
“啊?啊!也無甚大事,我是永平巷裡正家的娘子,聽我家官人說有新鄰搬入,特來看看。”里正娘子一雙利眼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地將滿菊掃視一番,越看越是滿意,笑容可掬地對新鄰籲寒問暖:“這位小哥便是路滿,路兄弟了?果然好人才,聽說你叔侄二人是青州人士?不知是作何營生……”
這一問,成里正家的娘子便毫不見外地握住了滿菊的小嫩手,從叔侄倆的營生到家鄉何方,再到二人可曾娶妻,定居京城不易……一說便說了小半個時辰,直聽得滿菊耳暈眼花,卻又不敢狠得罪了這位地頭蛇太太,只得將人請進屋奉上杯熱茶。
成嬸子看了一圈空蕩蕩的屋子,卻又開始大嘆男人處世不易,一家沒有女人的苦楚……滿菊好容易才將情真意切,憂國憂民憂新鄰的里正娘子送出門,已是日近正午。
慕容也帶著陀陀拉了一幫子苦力,不知從哪兒弄了些傢什,肩扛背馱地弄進了院子,另有大大小小的家用物事若干,滿滿當當地堆了整院子。滿菊忙指揮眾人東搬西整,忙了半天才弄利索,給力工們一人幾個銅錢算是額外的報酬,人人大是歡喜,千恩萬謝地出了門。
小丫頭這才得空一屁股坐倒,擦著滿頭的汗說起早上里正娘子來訪之事。慕容遞上杯熱茶,也有些不解,轉頭看向陀陀。這熊人眨眨眼,摸摸大鬍子,半天才蹦出句:“聽說成里正家有個老閨女,莫不是看上了阿滿當個上門女婿?!”話沒說完,已自得其樂地哈哈大笑起來。
滿菊黑著臉走上前,狠狠踩了他一腳,見他茫茫然不知所謂的呆樣,也懶得多說,回廚房端吃的去了。
一疊蒸餅,配上肥得滴油的大螃蟹,吃得陀陀連頭都不抬,整個腦袋悶到了盆子裡,只是這粗人懶得剝殼,掰開螃蟹咯吱咯吱開咬,居然也吃得十分盡歡。
滿菊卻是瞧得牙疼,倒吸口涼氣,得,權當給大個子補鈣了!回頭一看自己碗裡,卻是堆滿了一絲絲瑩白的蟹肉,另有肥膏幾許。小丫頭抬頭看看慕容,男人忙著剝殼,頭也不抬地說道:“螃蟹性寒,少吃些,別貪嘴。”滿菊低聲應了,耳根漸漸熱了,只覺嘴裡的蟹肉鮮香可口,回味尤甜。
丁陀忙著往亂草叢中塞吃的,一邊含糊不清地咕噥:“這時節哪來的螃蟹,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