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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著我做什麼?”
滿菊撲上前,一把揪住矮胡,眾目睽睽之下,睜著圓溜溜的綠眼睛,無比誠摯地喊了聲:“師父!你收下我罷!”
一言既出,鴉雀無聲,眾人只呆了一瞬,當即鬨堂大笑,連推寅這瓜娃子都歪歪扭扭地自地上爬起,哼哼著直笑,咧出一口白花花的好牙。
郡元翰臉上有些掛不住,用力一拍揪著他領子求拜師的小爪子,一下,沒拍開,兩下,還是沒拍動!一張鬍子臉漲成了豬肝色,怒目而瞪,大有滿菊不放手就要來個不友好切磋之意。
小丫頭揪著準師父那是死活不放手,星星眼亮晶晶地迭聲問道:“郡師父,你這是什麼刀法?奇門三才刀八卦刀五虎斷魂刀還是亡魂絕命刀?要不要配合輕功,什麼梯雲縱、凌波微步、水上漂……”
“什麼亂七八糟的,快放開我!”郡元翰掙又掙不開亢奮狀態蠻力加持的小丫頭,一手拿著長刀也不敢真往下劈,尷尬又惱怒,只剩下直著嗓門怒吼這無奈的招術。偏偏他個子又比滿菊高不了多少,兩人糾纏在一處,都瞪圓了眼,一個是興奮的,一個是悲憤的,像兩隻鬥雞似的,一旁的觀眾笑得都快抽過去了。
正糾纏間,一聲厲喝傳來:“都沒事幹了嘛?!”慕容淵風塵僕僕地帶著陀陀回來了,今日正輪到他帶騎出探。老虎一回山,一干鬧得正開心的猢猻一驚之下鬨然而散,推寅都瘸著壯腿飛速溜了,只餘馬廄之旁糾結不清的兩人。
慕容皺皺眉,拉開了小丫頭的手,道:“你放開他罷,再拉就勒死了,我保證他不敢跑。”
他轉頭問郡元翰:“到底是怎麼回事?”
矮胡眨巴眼睛張張嘴,一時不知該不該將事情從頭至尾說一通,這起由聽起來似乎就是趁大人不在欺負他的伴兒,不說吧又……
滿菊卻搶在他之前開了口:“慕容,我想拜郡元翰為師!”
“他?!”慕容神色古怪地上下瞅了一通矮胡,實在想不出這傢伙有什麼吸引了小丫頭的眼光,等聽明白了小丫頭嘰嘰呱呱的一通話,他神情就更古怪了,打了個眼色讓矮胡退下,親自解決阿滿這個小麻煩。
郡元翰躬身應喏,退下之前悄眼瞥了下小個子阿滿,算是承了他接話之情。一時之間,似乎看看這小傢伙也不是那麼討人厭了,轉眼瞧見慕容大人摟過阿滿小蠻腰間的手,郡元翰鼻孔的出氣又不打一處來了。
“怎麼想起要學,呃,‘武功’?”慕容拉著小丫頭坐下,百思不得其解,女人們不都希望男人護著,操持家務,生兒育女麼?刀術“武功”都是十分血淚,經年苦練,才能略有小成,一個小丫頭為了好奇好玩又何必自苦於此?他慕容淵的女人自有他護著!
這一番對答,滿菊一腔學武的亢奮也漸漸平復,理了理思路,她抬頭,清清楚楚地對男人說道:“慕容,我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小女子,若是生在太平盛世,我也願為自家郎君洗手做羹湯,生幾個娃兒,和樂美滿地過上一世。”
慕容拉過她的小手,嗤嗤輕笑,低聲道:“不敢勞煩您大駕,還是我來做羹湯罷,免得像阿達似的拉……”沒說完便被滿菊一惱羞成怒地橫眼一瞪,堵了嘴。
這確是一樁小丫頭欲滅口而不可得的家醜,當日她潛心學了慕容的胡辣羹做法,偷偷煮了一鍋想犒勞日日辛勞的男人,不想被阿達偷嘴吃了大半,拉了足有三天的稀,拉得老馬一見女主人入廚房便馬臉色變、撒腿開溜。雖則日後小丫頭痛定思痛,哪裡跌倒哪裡爬起,終於練出一手吃不壞人的煮羹手藝,這小辮子卻終是讓男人揪到了。
“如今這世道虎狼當道,兵亂匪禍,狼煙四起,爭來爭去不過‘弱肉強食’四字。”滿菊又接著說道:“我雖身為女子,卻也不甘乞憐於人,當個‘弱女子’!我只信手中鋼刃,護得自己,更要護得我想護之人。”
望著神采飛揚,眼神堅定無比的小丫頭,慕容沉默了,只是緊緊握住手中的柔荑。
“……我知道刀術也好,學武也罷,斷不是一時三刻能練就的玩意,我也不是想練成什麼絕世高手,只想手持三尺鋼刃,別讓自己當你的拖累。”滿菊仰起頭,定定地望著褐色的鳳眼,道:“我不怕流血,更不怕吃苦。”
慕容靜靜地摟過小丫頭,忽地笑了,道:“不成。”
“你!”滿菊急了,敢情半天的激情狗血白撒了?這刀術她一定要學,哪怕偷學也在所不惜!靠人不如靠已,就算學個三腳貓的功夫,也好過遇到事情就得瑟瑟發抖躲過一邊,等著人來救,多一分本事便多一分生機。
“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