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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試過想同甘共苦,與大夥一同啃那臭石頭餅,好歹也是呂府裡吃苦捱餓忍過來的,可皺著鼻頭屏著呼吸咬了口,憋得臉都綠了硬是沒能嚥下去,還是慕容不動聲色地搶過餅子幾口吞了。
於是,每到飯時,小丫頭總是心虛地躲到大車上或是帳內,彆扭地啃慕容為自已做的好料,每吃一口就多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內疚,真是吃得胃都痛了。
這一日做賊似地匆匆吃完午飯——軍中俱是兩頓食,滿菊正心虛地抹著嘴角的油沫沫從大車上爬下,迎頭就撞見個大個子,嘿!眼熟,正是重傷初愈的鬍子少年推寅。
“有何貴幹?”滿菊站直身子,仰著腦袋問,這小夥說是十九,個子足有一米□。
小夥兩道濃眉蹙成了一長條毛毛蟲,烏溜溜的圓眼珠裡一排問號。
小丫頭忍俊不禁,這娃不用說話,臉上都寫了字,也不知是不懂漢話,還是她說得太雅了。放慢了聲調,說:“你有什麼事?推……寅?”是叫這個名吧?胡名好難記。
“郡元翰說,若不是你縫了我的腿,我就瘸了,死了。多謝你,阿滿兄弟。” 推寅的聲音還帶著少年的稚嫩,與那下巴上毛絨絨的嫩鬍子相得益彰,他指著自己的大腿傷處,認真地瞪著滿菊說話,漢話確實不太利落,還帶點變調。
小丫頭咧嘴一笑,說:“不用謝……”
一個謝字沒說完,推寅又開口了:“郡元翰說,你和慕容大人睡,這不好,你是男人,不能生娃!”
口水逆襲,憂憤成河,滿菊讓自己的口水嗆得直咳咳,滿臉通紅,好容易才順過氣來,哭笑不得地瞪著這臭嘴的娃,不知該罵他太直接,還是該誇他好直率!郡元翰是吧?你個背後說嘴的矮胡胡,等著瞧!
小丫頭怒眼四射,企圖找出躲在幕後破壞她大好名譽的黑手,一轉頭就瞧見了站在一邊,裝著若無其事餵馬,耳朵卻豎得筆直的矮胡郡元翰。
“你……”滿菊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走過去質問,不防一隻罪惡的大手猛地從後頭伸向了她嫩嫩的小屁屁!
劉滿菊是誰?!當年胖妞為了減肥,什麼瑜珈、跆拳道、空手道、鋼管舞、肚皮舞……統統都學了個遍,只恨甩不掉相愛相殺的一身肥肉,精心練了許久的防狼術連只“狼”都遇不到!今日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只聽滿菊一聲興奮的尖喝,一手後抓,肩肘後抵,扯過那非禮的大手,連著胳膊往前掄去。砰!一座小山重重甩落於地,推寅這倒黴娃捂著下襠蜷成一團,滾在地上還念念不忘說了句:“小屁,股,生,生不出娃!”
四周忙碌的胡漢們聽到聲響紛紛圍了過來,正好聽到某句不甚和諧的評價,一排各色的眼珠齊刷刷地向滿菊身後某些部位瞧去。小丫頭又囧又怒,既不能捂自己的屁股,也不能把這幾十雙大大小小的眼珠都捂上,漲紅著臉,推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朝罪魁禍首走去。這些混蛋!生不生得出娃幹“男女之別”的事,不幹屁股大小的事!
“郡元翰!我雖然個子小些,但也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滿菊義正辭嚴地喝道,她說謊向來不太打草稿,“我救過慕容淵,也救了推寅的腿。我會醫術,會製藥,也有力量保護自己,你又有何資格羞辱於我?難道胡人的漢子是隻會躲在人後說壞話的老鼠嗎?!”這些日子和胡男們混熟了,滿菊一開口也是一股子唱詩般直來直去的胡腔,曲裡拐彎的人家也聽不懂。
聽到小丫頭前半截話,郡元翰從鼻子裡哼出聲,卻也沒出聲反對,待聽到滿菊後半截的老鼠論,圍觀的漢子們鬨然大笑,矮胡怒了。他看也不看滿菊,刷地抽出隨身長刀,挽刀斜斬,雪亮的刀光從小丫頭眼前倏忽閃過,“咄!”一聲斬過豎在邊上,足有成人小腿粗細的拴馬樁。
栓馬樁瞬時斷作整整齊齊的兩截,切面平滑如鏡,奇快穩狠準,這一刀力與技的結合,已臻近乎完美之境!
郡元翰收刀傲然而立,他個子雖比旁人矮些,這長刀一揮一收之間,卻是氣勢如虹,淵渟嶽峙,眾漢更是喝彩紛紛。矮胡斜睨小丫頭,不屑地一笑,這意思自是:瞧見沒?這才叫力量,這才是男人!
滿菊眼睛瞪得滾圓,不敢置信摸了摸斷樁,要知道長刀再鋒利,刀刃刀身卻是薄削,要用長刀一刀砍斷這麼粗的木樁,卻比用斧子難上百倍!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武功?!一念至此,胸中隱藏兩輩子的武俠情結油然而生,熊熊燃燒再不可遏。
小丫頭如飢似渴,如狼似虎地狠狠盯著郡元翰這怎麼看都不像武林高手的矮胡,直看得他寒毛直豎,退後半步,猶疑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