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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皇上請罪去了。”
我沉下眼眸,令宮人準備浴湯,浴後安寢。我總在在半夜醒來,無思無想,就這麼不經意轉醒,不知所謂。直至清晨,頓覺了頭暈腦脹,喚青兒替我更衣洗簌後往尚藥局走一趟。心中還放不下昨日之事,到時,我先尋了田侍御醫問:“燕昭儀身子狀況如何?”
田侍御醫答:“回稟德妃娘娘,燕昭儀只需臥床休息一月便可,身體並無大病,可安心養胎。”
正頷首,門外進來一個人,田侍御醫低身拜了拜便出去了。宋逸帶著輕柔的微笑向我示禮,然後坐在我位下,目光流轉在我面上,微微皺眉。
我抵著眼角解釋,聲音聽起來有些悶:“近日來常犯側頭疼,胃口也是平淡乏味。”
宋逸點點頭,在我腕下墊了一塊軟綿,為我診脈。少頃,他的眉宇間緩緩襲上一抹愁容,開口說:“心慮焦脆,你該多放鬆。莫要忘了以前的病,好好護著自己的身子。你吩咐往德慶宮送的避胎藥也莫要再吃了,是藥三分毒,還對你此時有害。我為你開一副安神的方子,夜裡早些睡,白日裡也莫要多想。”
我想了想,點頭:“全按你說的辦。”
宋逸一面在旁桌上寫著藥方,一面與我說:“往後身子不適,叫宮裡的人喚我一聲即可,莫要這麼遠親自走來。”
我緩緩開笑,解釋道:“我是從尚藥局出來的,回這裡有種自然的親切,我也不想總呆在寢宮裡,外頭的人看到尚藥局的人總在我宮裡進進出出,暗地裡該說我是病秧子了。”
“也有些道理。”宋逸點頭一語,招了司醫拿藥方去煎藥,他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與我說,“今日先服一次藥方,最好去尚舍局取盆遏草放在寢殿門口,切勿放榻子太近,其枝葉香味雖可解疲安眠,但它的香氣較為濃厚,不易太近也不易久放。”
我聞言頷首,令宮女往尚舍局取遏草。坐在這尚藥局中,聞著淡淡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