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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太近也不易久放。”
我聞言頷首,令宮女往尚舍局取遏草。坐在這尚藥局中,聞著淡淡的藥香彷彿回到昔日,同時也有倦意襲來。宋逸見我疲憊,喚人取了毯子來禦寒,然後則身退下。我指抵著額,嗅著藥香恍恍入睡,只覺得才一會兒,青兒便端著煎好的藥輕言喚醒了我。我轉醒,捏了捏眼角,片刻後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旁邊的宮女有抱著一盆花木,該是尚舍局的遏草已經取來,我伸手扶著青兒起身,隱隱打了個暈。
出了尚藥局,我轉回德慶宮的路上。才走了幾步路,只見對面行來兩行人,在前面的是韋尼子和周才人。二人見了我微微含笑,略略行禮,卻似有意擋了我的去路。這時候,韋尼子開口了:“德妃娘娘這是從尚藥局回來麼?”
我揚眉笑了笑:“是往尚藥局處走了走。”
一絲異笑攀上韋尼子的臉龐,她身旁的周才人竟是大膽迎合道:“前陣子燕昭儀避胎藥一事雖被皇上壓了下來,可今日一想,又有些蹊蹺。”
她言才畢,我便一巴掌揮在她嬌美的左臉上,巴掌的聲響震得韋尼子和一群宮女詫然,我變色之快令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周才人捂著面頰驚怨地望著我,我怒目瞪著,對她道:“皇上下旨不可再提此事,否則促事者決不輕饒。周才人如此大膽,竟是不要命地用此事來激壓本宮,以這兩事,這一巴掌算是小小的警戒!”周才人慌亂地低下眼,退至一旁。我回眸掃了一眼驚詫中的韋尼子,抬步離開。
穿過兩行宮人,才走幾步身後就突然傳來一聲碎響,韋尼子同時叫起來:“怎麼搞的,快向德妃娘娘領罪!”
我回頭,只見地上碎了花盆,在身後端著花盆的宮女一臉驚慌向我跪下,壓著頭不說話,還有一個宮女低頭站在韋尼子前面,默默看了我一眼,也跪在地上,說:“娘娘恕罪。”
韋尼子這時賠笑上前,踢了踢地上她的宮女:“都是臣妾管教不嚴,讓這混賬碰翻娘娘的花盆。”
她那宮女雖然趴跪著,卻是絲毫沒有悔悟之情。看出其中端倪,我不屑與韋尼子再辯,允了兩個宮女起來。青兒要喚宮女再去尚舍局取花葯,我止住她,轉身欲走,韋尼子卻又忽然問:“聽說燕昭儀和暮昭媛和德妃娘娘決裂了。想來也對,那兩個人平時就仗著娘娘的威風在宮裡橫行霸道,娘娘深明大義,怎麼受得了與這等人做姐妹。”
“本宮與燕昭儀暮昭媛決裂又如何,韋昭容還不是早就和自己的表姐一刀兩斷了嗎!你又有什麼資格與本宮論姐妹之情。”我怒斥著步步逼近,目光鎖著漸漸失措的韋尼子,她躲著我的神眼退了幾步,我拉住她的肩頭道,“周才人不懂事,韋昭容也是不懂了。宮裡最忌諱的就是在背後唇槍舌劍,拉派結黨。暫不說燕昭儀比你位高,韋昭容要與本宮討論這些,就不怕本宮治你的罪嗎!”
韋尼子揪著繡帕低下眼,對我這連連斥罵有些窘迫,竟是低聲說:“臣妾……只是關心娘娘,其實娘娘心中定也是不好受的吧。臣妾,臣妾……”
我不然一笑,來回瞥了韋尼子和周才人一眼,道:“不要再試探本宮的耐性,本宮做的想的,豈是你們能肆意胡猜的!”
兩人低下眉頭,都微微福身,輕聲:“臣妾記著了。”
我冷呵,傲然離開,心中卻是漸漸失意。回到德慶宮,我無力地坐在榻上,從胸口漫出的滋味複雜難辯。我嘆息,問一旁的請青兒:“你說……這次,是對是錯?”
青兒略沉思考,跪身為我捏著手掌消疲,輕聲緩緩說著:“韋昭容和周才人對娘娘不善,娘娘故意將燕昭儀和暮昭媛兩斷,實是為了她們不受牽連。可事情總是出乎意料的,娘娘護了她們,卻是將她們放入了口舌之非中。奴婢不敢說是對是錯……娘娘獨擋一面,奴婢心疼。”
“青兒,謝謝你還願意盡心幫我,我心中尤其安慰。”我微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她向我誠摯頷首,也握緊我的手。這時我想起一事,問她:“皇后那怎麼樣了?”
青兒說:“皇上並未降罪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自己跪在佛堂,說是為自己贖罪,為燕昭儀祈福。”
我沉默下來,忽而苦笑起來,幽幽然:“其實,最該贖罪的……是本宮啊!”
我望著這個寬敞的大殿,就是因為它,我要自稱“本宮”,就是因為人人都想在別人面前自稱“本宮”,所以才造出一樁樁的事端。姐妹的叛變,各宮的暗鬥,必須做的和身不由己的都匍匐在這個明黃黃的後宮,伺機禍亂。
是夜,李世民仍是來了我寢宮。儘管長孫皇后制定了後宮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