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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隱隱作痛,有些透不過氣,我問他:“你什麼時候查那些刺客的身份?”
李世民微有沉吟,說:“我心中知曉,不必去查。”
話落,聽得廊外一陣腳步,薛萬均在門外求見:“皇上,長安有一封急報。”
我示意讓婢女將薛萬均請進,薛萬均遞上一封書信,李世民接過開啟,面色漸漸凝重。最終,他合上急報,嘆息微言:“佑兒染疾,想回長安。”他轉向我,緩緩說,“暫先讓尚藥局派一名侍御醫前往齊州,若還不治,再定回都之日。”
我垂下眼,勉強笑臉:“臣妾明白。成年皇子不宜再入宮,皇上能派侍御醫前往齊州,臣妾已是感激不盡。”
李世民微微含笑,卻是覺得笑不夠真實。
在將軍府住了十日後,李世民就下令啟程,並有兩支兵隊護送回長安。回宮當日,程咬金和長孫無忌親自在城門口接應,長安城已經得報李世民遇刺一事,所以早就啟首盼望,大理寺也接受刺客一事,只不過被李世民下了莫打草驚蛇之令。
剛回宮這夜,我竟是失眠了,聽著外面淅瀝的雨聲,只感覺一陣陣涼意席捲而來。我微微睜了眼,殿中獨掌的燭燈淡出層層光暈,殿中擺物的輪廓隱隱約約,越看越是覺得陰森詭異。正是三更天時候,@文·人·書·屋@風雨越來越急,一聲聲悶雷從混暗的天際傳來。我躺在榻上,不知這是在夢裡還是醒著,看到榻旁悠悠站著一個人影。一聲霹靂,窗外閃進一道雷光直直映在人影上,我驚叫,翻身坐起,抱著被子縮在床榻角。
“你、你!”我驚恐望著床榻邊的人,那道閃光我並未看清她垂著髮絲的臉,我也不敢看清,直覺告訴我,她是陰綺煙或是……舊宮失蹤畫上之人!
我失聲尖叫,胡亂掙扎。片刻之後,我恍然聽到殿中慌亂的腳步聲靠近,有人輕輕搖我,不斷有模糊的聲音在叫喚。終於,我緩過來神清醒,睜開眼看到一排宮女掌著燈侯在榻旁,一個年紀稍大些的正扶著我的肩驚慌喚我,她是繼青兒後封的掌事。見我已醒來,宮女們跪成一排,掌事宮女低頭說:“娘娘驚夢,明日奴婢拿安神湯為娘娘安神。”
“幾更了?”我按著疲憊的眼角,輕輕問。
“回娘娘,五更了。”掌事宮女回答。
“傳湯水,本宮要洗漱。”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天邊還未吐出晨逛,我下了榻子,站到殿中。
“是。”宮女紛紛退下,不久端著騰著熱氣的盆子進來,為我清面綰髮。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方才的驚夢心有餘悸,面色還隱隱發白,我輕輕一嘆,吩咐宮女給我用略微紅些的胭脂。宮女諾下,開啟裝有幾盤胭脂的盒子,忽然驚叫,將胭脂盒打了個翻。掌事宮女聞聲而來,見灑了一地的胭脂,低聲斥怪宮女,宮女含淚不住搖頭,驚恐的眼睛望著地上翻到的胭脂盒。
我使了個眼色,掌事宮女上前將胭脂盒拾起,略微驚了驚又斥責宮女道:“不過是一束頭髮,有何可畏!”
頭髮?我奇怪,讓她把胭脂盒拿來給我瞧瞧。地上的宮女是我的綰髮宮女,早上晚上的髮飾和胭脂都是她負責拿取安放的,她惶恐看著掌事宮女手上的胭脂盒,喏喏道:“昨夜放胭脂的時候,並未有這束髮……”
我瞟向胭脂盒,果見一束黑髮整齊彎在盒內,貼在盒壁上形成圓美的弧度,在燭燈下淡淡散著光暈,神秘離奇。我猛然想起方才的噩夢,推開端著胭脂盒的掌事宮女,退步指道:“拿出去燒了!”殿上的宮女皆是驚頓,目光往胭脂盒上望去,都因我開始對那束神秘的黑髮惶恐。我呼吸凌亂,掃了殿上眾人一眼,大聲令下:“管好你們的嘴,若被本宮發現還有其他人知道,這德慶宮的宮人就該全換了!”
宮女們惶恐跪下,噓聲應下。掌事宮女合上胭脂盒,向我拜了拜退出大殿。我久久才緩過神,此時天邊已經大亮,我令說早膳去後院坐坐,身後的宮女連忙端著軟墊、熱茶、果子奔到後院亭中佈置,待我到時,已經全部安放完整。冬日的早晨最為寒冷,我捧著熱茶望著神龍殿的方向。昨日,李世民招了採蕁侍寢。
神龍殿一般都不留妃嬪過宿,除非是特別留戀之人。而昨夜,採蕁卻是過宿了。我緩緩飲著熱茶,看到院前有一個裘衣淡妝女子款款而來,那是採蕁。我環顧四周,這周圍並未有其他人,她是專門向著我來的。我柔柔含笑,拂袖請她入座。她在亭下盈盈拜身,後才端坐,這次還算是有禮數。
可這並不是她往常所習慣的,果然,她才坐下就捏著眉間微微嘆氣,怪天氣太寒,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