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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早上起來口乾舌燥。他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杯中嫋嫋升起的熱氣,隨意調蕩了蕩杯子後才飲下。
我開口:“周墨嵐回宮復職,蕭竹進宮當差只差時日,這一趟洛陽,收穫真大。”
李世民盈盈笑著:“還不是多虧你在十幾年前種下的善果,我這才有機會採摘。”
我靜靜看著他,似笑非笑:“周墨嵐是自願回宮,並繼續在我身邊當職。可蕭竹……他本不願,你又何必硬要說服他呢?”
李世民也定定看著我,眼裡蒙紗,看不透底:“他是人才,我自是要他為朝廷效力的,當一個縣丞實在埋沒了他。”
他輕輕笑,一手把玩桌上的青瓷杯看,對此勝券在握。也對,誰會違抗一個封官的聖旨跑去殺頭呢,李世民想要得到的,從來不會鬆手!可我總覺得事情並非如此,這一路先遇刺客,李世民並未立馬追查,後遇蕭竹,李世民只說單純要他為朝廷出力。依我看來,刺客並不是李世民不想查,而是不想被眾人皆知,而他對蕭竹實是想據為己用。蕭竹品德眾人皆知,李世民也派薛萬均調查了身份,他放心到一升便是從三品,看來他對那件不可告人之事早就暗暗作恨,決心一舉滅之。
我想起遇刺客後李世民看我的眼神,其中意味深長,雖只一瞬,卻已埋在我的心間。難不成此事與我有關,刺客的刀劍,李世民的眼神,都是那麼不同尋常,那麼李世民來洛陽的真實目的,只怕不僅僅是那口口聲聲說的:尋憶!
他擰起眉頭打了哈欠,我扶請他坐上床榻,放下簾子,為他掖被。他靠在榻前枕上,看著我把睡前之事安頓好。隨後我也臥好在榻,本已閉了眸子可又睜眼問他:“這次來洛陽,你可要去舊宮看看?”
舊宮就是已滅的鄭國皇宮,當初囚我之地,也是李世民勝後所暫居之所。倘若李世民真有目的而來,那他唯一在洛陽歇停的地方便是舊宮!李世民將被褥往我肩上壓了壓實:“舊宮久不修建,破爛不堪,去那做甚。不過,明日我有事出去,你好生呆在客棧,切莫亂跑。”
我好笑說道:“這鎮子方才都已經熟悉,我也不會走丟,你還要我硬呆在客棧?況且有周墨嵐在身邊護著,該不會有大礙,否則我便要一日悶得慌。”
他微一怒嗔,溫熱的呼吸靠近我的面頰:“天寒地凍,外面有什麼好去的,你還是呆在客棧吧。”
我心間一晃嘲然,點頭:“可以。那就讓你安心吧。”
說完,一個翻身背過他。他無奈,只好從後擁著我入睡。
我們雖在洛陽城內,刺客並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可這客棧裡面是獨人房間,他肯放心將我安在客棧,分明是覺得就算來了刺客也不會衝著我。這一點,實在讓我傷懷,更讓我揪心。
第二次上午,李世民用過早膳便和薛萬均出門了。我其實並無意上街,昨日那些話只不過是想頂頂李世民。待到日落之時、天黑之前,周墨嵐敲開我的門,他壓低聲音告訴:“沒錯,他們的確去了舊宮,回到鎮子後又找了幾家畫舫,現下已快回到客棧了。”
周墨嵐是我派出去跟蹤李世民的,他回稟的這些話讓我驚愣,李世民的目的難道是舊宮裡王世充儲存的那幅畫?當年他沒有發現,如今又是從何得來的訊息。可那幅畫上的人並非是我也不是綺煙,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難道只是因為相貌緣故,還是其中有什麼將我們連線。李世民啊李世民,你心中到底藏了多深的秘密,你究竟是在隱藏銷燬什麼!
這日之後,李世民沒有再丟下我出門,陪我在洛陽城中游了五日後,我自動請他備車回長安。雖說這次出行他已將朝事批完,出宮之日吩咐太子李承乾持政,處理各式中小之事,待他回宮後再聽太子一一作報。可我在後宮時有聽說李承乾心思懶散,已不似兒時那般勤快積極,我最擔心他拖沓朝政,隱事不報。我一日內向李世民提了兩次回宮,他答應下來,讓薛萬均著手去辦先前商好之策。
回程之日,我向蕭竹告別之後,隨著李世民到了客棧後院。只見院子裡站了三輛馬車,馬車前各騎著一身與薛萬均差不多服飾的男子。我明白了,李世民是要調虎離山、以假亂真。他先讓我上馬車,稍會兒過後就聽到外面一聲馬鳴,車軸的轉動聲向著大門方向駛去、消失,片刻後又同樣響起一次,那是第二輛馬車駛出了客棧。隨後我車廂的簾子一動,李世民鑽進來挨在我旁邊,朝我微微一笑。
薛萬均仍是在前面帶路,周墨嵐則一身便裝坐在車廂前面趕車,馬車移動起來,緩緩駛入喧鬧的大街。李世民先前不喜坐車,今日怎麼勉強起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