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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蘇錦涼想也不想就點了頭,目光閃亮地興奮出聲:“原來還有月老祠,好玩!我還以為只是有好吃好喝的。”
說到這裡,蘇錦涼忽然摸了摸肚子,一臉幽怨:“真不該說這個話題,一說起來,我又餓了。”
“想吃什麼?”衛灼然看著她,笑得一臉柔和。
“柳葉餃!”蘇錦涼忽彈起身,將那線香都震翻在地,喜悅出聲。
衛灼然對她這點德行再瞭然不過,微笑展扇,輕一揚眉:“走。”
一時間,又像回到了數月前兩人攜手吃遍金陵城的樣子,總是她想吃什麼,他就陪她去,喜樂而行,滿踏春陽。
蘇錦涼跳上床,跪撅著身子翻來覆去地找衣服穿上,時而把被子掀得翻天覆地,嘴上嚷著:“你們有沒有誰要吃什麼讓帶的啊?”夏之尷尬地斂著被子連連打發她:“帶什麼呀,你以為和現代一樣有塑膠袋裝外賣麼?快出去吃你的吧!”
那宇煊估計是沒見過這樣狂放的妞,一時間也忘了跟於夏之憤氣,只盯著蘇錦涼目瞪口呆。
衛灼然尷尬地背過身去,原來醜媳婦見公婆是這麼個感覺……
片刻功夫蘇錦涼便收拾好了,喜意連連地迎上去,一把搶過衛灼然的扇子來玩,才一入手便訝異出聲:“你這扇子怎麼這麼涼!”她那一握險些沒穩,又補了句,“還這麼沉!”
衛灼然伸手將她那沒理順的衣襟整了,笑容高深而得意:“我身體好。”
蘇錦涼不以為然地癟癟嘴,和他向門口行過去,走著拿扇子胡亂一氣地學著搖了搖,心下費解他平日是怎麼能拿這麼沉冰的扇子當紙扇,還搖得那般瀟灑的。
“真臭美。“蘇錦涼扮了個鬼臉推開門,一手將扇子塞進要笑出內傷的衛灼然懷裡,大步跨了出去。
這廂玩鬧還未止,蘇錦涼一步既出就看見了倚欄而立的顧臨予,他輕靠在廂房外的欄杆上,靜靜視著她,俊眉微蹙,白衣不染塵。
蘇錦涼愣了愣,不由頓步,訝異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衛灼然也看到了,便收了步子,興致忽然被掃掉了一些,扇子繞指轉了一圈又握住了。
顧臨予並未接話,只淡淡看著她,眉目裡沁著兩分寒意:“有事同你講。”
蘇錦涼微微一怔,思忖片刻,回頭對衛灼然抱歉一笑:“我突然又覺得不餓了,不用去買了,不然……你和夏之他們去玩吧,我有些事……”
衛灼然抬頭看了顧臨予一眼,淡然掠過那潭寒秋,爾後,復低頭凝著蘇錦涼:“也好。”
他伸手替她緊了緊衣衫,笑容溫暖:“那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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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長街,所有的鋪子都關門了,賣柳葉餃的也關門了。
她和顧臨予並肩走著,這是第一次,他們並肩而行。
一條長街走到底,她還是沒想好要如何答他。
“明日我手上的事情便完了,早前你說要去天下各處走走的,還去不去?”他的話把她的心撞了許多次,撞多了,現下都似能聽見那回音。
還去不去?
去!她是等了多久才等到的這一天,才從很遠的後邊趕上他的近旁,在夢裡,她與他千百次地踏上錦繡江山,她甚至不用想都能描出自己欣喜的樣子。
可夏之才剛攜滿腔期待而來,這空白的一年裡,她們有那麼多未訴的因由與思念,她怎麼可能跟她說:喂,親愛的,我要和心上人出去遊山玩水了,拜拜了您哪……
蘇錦涼在心裡反側了許久,終於在深寂的夜裡開了腔,低低地答:“你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我在家鄉那個很好很好的朋友麼?就是夏之……”
“無妨。”顧臨予似乎已瞭然她要說什麼,不消聽下去便淡淡說道,“人活於世,總要遇上許多,再拋卻許多,取捨而已,平常之至,你毋須向我解釋。”
“我只是不能現在……”她依舊急言出聲想要辯解,可抬眼觸到他淡然的表情,又驟然停了下來。
這道理他懂,她也懂的,多麼平常,就像從前和樂隊朋友早早就約定好要去看的一場滿懷期待的演出卻撞上了麵包店臨時安排的換班工作,心中縱是有多麼的不甘放棄,也只堆滿歉意地和朋友說sorry,然後笑稱是自己時運不濟,無福消受。
只是這一次,攪上了這樣多的期待,這樣多的辛苦,還有一句,好不容易等來的,他的承諾。
卻想不到,最後失約之人竟然是她。
她苦笑一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