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哭了起來。
“不離……不棄……”夏無憂喃喃的念著,心中一陣滾燙的疼掠過,“哇“的一聲,他噴出一大口鮮血,盡數染上了面前一字未動的潔白聖旨。
一眾奴才嚇得大呼小叫,就要去叫御醫,夏無憂揮手阻止住,沈聲道:“朕沒事,只是……急火攻心。”他頹然坐下,冷冷看著面前的一灘血汙,半晌方開口道:“洪墨說的對,蕭語……他必須要死,他若逃走,就是朕……一輩子的心思,呵呵,沒想到啊……朕竟然有一天也會對一個人動了真情……”悠悠的嘆了口氣,他自言自語道:“朕變了,變得早已超出朕能接受的範圍,蕭語,還記得朕和你說過的話嗎……對不起為了朕的江山,朕的聖明,你……只能死……”他的目光驀然變得冷酷無比,忽然冷靜下來的面容也讓人從心底湧出一股惡寒,衣德早已停了哭聲,怔怔望著眼前的皇帝,他懷疑先前那個即使在中毒至深的時候,也沒忘拼命睜開眼睛,令自己救出蕭語的人,真是這個在瞬間就變回了從前魔王般無心無情的殘忍帝王嗎?
“溫錄,去拿一壺酒來。”夏無憂的聲音將衣德從冥想中拉回,淡淡的語氣,卻讓他的脊背莫名的顫抖起來。眼看著溫錄去了,不一刻拿回一個精緻的酒壺,小心捧到夏無憂面前,借著午後的陽光,衣德發現溫錄的手也是顫抖著的。
夏無憂淡淡掃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沒用的東西,賜死的是朕的愛人,又不是和你對食的宮女,你倒比朕還緊張害怕呢。”然後他凌厲的抬起眼,怒吼道:“都覺得害怕是嗎?都替蕭語可惜是嗎?都覺得朕不是人是嗎?出去,全都出去,衣德,還有你,統統給朕滾出去,媽的,都滾出去……滾……”
滿屋子的太監宮女們在衣德的帶領下連滾帶爬的躲了出來,溫錄先嘆道:“唉,看來皇上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也是很心痛的,伺候了他這麼多年,何嘗見他如此失常過?你說呢衣公公?”
衣德點頭附和,張公公湊過來道:“你別光顧著點頭,倒是說說,有沒有給那孩子一條生路的可能性?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主兒,咱們救了那許多人,若救不上他,唉,可惜了。”一邊說一邊搖頭。
衣德嘆氣道:“怎麼救?之前是咱們去賜死,乾點偷樑換柱的活兒倒也沒什麼,可如今是皇上親自對的鴆酒,親自去賜他死的,咱們哪有機會。”說完也一個勁兒的搖頭道:“作孽,真作孽啊,我就不知道那些大臣們怎麼想的,難道做了皇上,就不能做人了嗎?非要清心寡慾的做神才好?”話音剛落,就聽夏無憂在書房喊道:“衣德,去召洪墨覲見。”
衣德心道:“這時候去召那混蛋幹什麼?莫非皇上還是不忍下手,讓洪墨來助他堅定心意嗎?”想歸想,他如何敢問,連忙派人去宣了洪墨過來,一眾人等都躲在門後偷聽,奈何裡面談話聲音太小,偶爾傳出兩句,也是賜死,不能放過等語,衣德和張公公溫錄終於徹底的絕望了。
眼看著紅曰西沈,書房門終於開啟,洪墨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身後夏無憂看也不看他一眼,衣德暗暗猜想這家夥一定是做了皇上的出氣筒,心中暗暗的快意,暗道活該,讓你非拿皇上最在乎的地方開刀,非要逼著他賜死蕭語。
夏無憂提著那壺毒酒倚在門邊,只看著天邊的夕陽發呆,直到看那紅彤彤的太陽已經沈到了山尖上,他慢慢閉上眼睛,嘆息一聲,終於沈聲開口道:“衣德,擺駕山水居。”
山水居里,充滿了風雨欲來前的那種壓抑著的平靜,延喜環視整個屋子,想著就在昨夜,這裡還是歡樂無比,可短短的一天時間,這裡就要變成屠場,變成通往陰冥黃泉的不歸路。目光落在安靜坐在桌邊看書的蕭語身上,他的淚終於忍不住要落下來,嗓子裡堵的難受,連氣都喘不上來似得。
蕭語合上書,抬眼看他,微笑道:“延喜,若你怎麼也忍不住,就和他們一起去哭個痛快吧。”話音剛落,延喜已經嚇得跪下大哭道:“不走,我不走,我和你處了這麼多曰子,就讓我在最後一刻也陪著你吧,蕭語……蕭語……”
蕭語看著他嚎啕的樣子,心內眼中痠痛無比,嘆了口氣扶起他,溫言道:“延喜,不是我不想你陪著我,而是……你就這副樣子,我怎能放心,若皇上來了,你氣憤之下失去理智,再說出做出什麼不敬的話和舉動來,有幾條命夠你賠的?”
延喜擦去眼淚道:“死就死,有什麼大不了的……”一語未完,已被蕭語厲聲喝道:“胡說,人能好好的活著,為何要去死?你死了,你的家人怎麼辦?你手下的奴才們怎麼辦?他們若落到那兇惡的總管手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