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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也就更嚴重,不等說完,夏無憂“啪“的一拍龍案,發出一聲巨響,然後他長身而起,指著中年大臣的鼻子道:“什麼孌寵?蕭語他是貴人,也就是娘娘,是你的主子,你敢毀謗他為孌寵,還毀謗他為刺客內應,來人,拖他出去午門斬首。”他急怒攻心下,竟失了理智,只想著將這大臣殺了,就再無人敢拿蕭語說事兒。
可惜他忘了,這些臣子個個都不是善於揣摩聖意的巴結之輩,對於他們堅持的事情,即便豁出性命也不回頭,這都是因為他過往在治國大事上又精明又聖明,小人們著實無存身之地,此時後悔想著再培養幾個油滑奉承的小人也來不及了。就聽那個大臣一邊被拖出去一邊還高聲道:“臣不服,臣死何足論,但皇上為了一個宮奴,竟然昏聵到不辨是非,不聽忠言的地步,皇上啊,臣但願三尺碧血,能換回之前吾皇的聖明,死而無撼,死而無撼啊……”如此淒厲叫喊著被拖了出去,夏無憂見滿朝文武竟無一人為那臣子說話,顯然是都已經做好了死諫的準備,別說死一個人,就是死十個,恐怕也扭轉不了結局,甚至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只得強壓下怒火,高聲道:“拖回來。”立時門邊有太監高聲道:“皇上旨意,拖回來。”那臣子方才撿了條命。
“你們到底想如何?朕敢擔保不是蕭語。”夏無憂陰著臉色,緩緩坐了下來,只有他身邊的衣德瞧得清楚,皇上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不知是氣憤還是恐懼。他額上一層冷汗,暗道今兒這事恐怕連皇上也無能為力,得趁早想個法子保全蕭語,只是如今他再不是那個無足輕重的小太監,而是萬人矚目的貴人了,後宮有晴妃娘娘盯著,朝堂又有這些臣子,若弄到了刑部,就不是自己能夠翻雲覆雨的地方了,這可怎麼辦,一邊想著,心裡暗暗著急。
夏無憂比他還難受,眾大臣堅持要嚴審蕭語,否則長跪不起,他雖然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都砍了,但身為帝王,卻不能這麼做,而且他知道面對這些死諫的臣子,最後妥協的一定是自己這個看似無所不能,實則卻處處被江山社稷,悠悠眾口捆綁著的帝王。只這短短的功夫,他已是汗透重衣。
冷不防一個年輕人出班,深深看了他幾眼,沈聲道:“皇上,您是否還沒有察覺到您變得有多麼厲害?在以往,別說一個由太監升上貴人的宮奴,就算是晴妃娘娘,你會為了她讓自己受傷嗎?你會為了護著她而罔顧群臣的忠言死諫嗎?恕臣直言,或許您已經愛上了這位貴人,但是這對您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他對您而言是一副致命毒藥,會讓您不知不覺的失去自己,皇上,臣啟皇上,為了大豐的江山,為了您自己,請讓蕭語接受刑部的審問。”
夏無憂死死盯著這個年輕人,他記得他叫洪墨,是去年的狀元,當時外放江寧做一個七品知縣,去年巡遊時,他所表現出的機智聰慧令自己印象深刻,當即下令他回京供職。
雙手緊緊抓住身上的龍袍,那裡已滿是汗水,他冷冷看著洪墨,森聲道:“洪愛卿,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確是一個聰明之極的人,因為你懂得挑朕最柔弱,最在乎的地方下手。”他霍然站起,大聲道:“不勞各位愛卿費事了,朕會……親自……賜死……蕭語,朕……寧可賜死他,也不會讓他在你們手下受辱熬刑……甚至……屈打成招。你們……都給朕記著。退朝。”說完這句話,鐵青著臉的天子看也不看在地上跪了半個時辰的群臣們,拂袖而去。
午後的陽光透著窗子直射進屋內,御書房裡依然燃著淡淡的檀木薰香,只是氣氛卻不再寧和,一眾奴才們連大氣也不敢出,為龍座上的天子那從未有過的難看臉色。
衣德匆匆走了進來,夏無憂抬起眼,心中泛過一種難言的情緒,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他到底想從這個心腹觜中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皇上,奴才已經到山水居跟蕭語說了眼下的形式,他先是很震驚,然後就……就很……平靜,他說他會治好酒席,等著皇上晚上駕臨。”
夏無憂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衣德,顫聲道:“你說什麼?他……很平靜?他知道朕要賜死他了,可是他居然很平靜?”年輕的君王死死咬住下唇,驀然又大吼道:“你……有沒有說是朕默許他逃走的?有沒有說……說朕寧可他背上刺客的罪名逃走,也不願讓他死在這吃人的帝王家?你有沒有說,啊?”
衣德連忙跪下,帶著哭音道:“說了,皇上,奴才全都說了。可是蕭語不肯,他說他寧願死也不肯揹負上背叛您的罪名,他說他死了沒有辦法,可是隻要他活著一曰,就要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嗚嗚嗚……”說到後來,這感情細膩的大太監總管已經忍不住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