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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他們活不到明天日落。”
雲意初當下不語,飲月齋得到訊息的同時肯定派出了追兵,他回味著絳獒口中的“四人”稍稍安心,會有折損在他意料之中,顧宅的兩人若沒有被發覺,那麼成功地機率至少有五成!他重又倒回床上不甚在意地道:“損失了幾枚棋子沒什麼要緊,本王和你們的路還長,不急!既然你打發走了山羊鬍的雜兵,本王沒有魚兒釣,明日可以安心回上津了。”
“沒人攔你,最好你趕緊窩回你的上津。”絳獒語氣中透著幾分不耐。
雲意初低笑道:“如此閣下請隨意,椅子上將就一宿也比守在門外風吹露打的強,本王一向善待下人。”說完他翻了個身再不搭理絳獒。
晚晴眉正文第二十五章殘片 正文第二十五章殘片
雲意初再沒有發出任何聲息,而絳獒卻沒有離開,即便他知道與雲意初共處一室被人發覺,若主上聽聞將會遭受怎樣的磨難。他只是突然間覺得很累,累到無法從這張座椅中支起身體。
床上的雲意初未睡,椅上的絳獒未走,方才還流淌在房間中敵對的低氣壓,此時已蕩然無存。
“我從未問過他的名字。”
絳獒神色如常,因為他清楚雲意初絕對不可能睡著。他們彼此也都清楚,這會兒平和下來帶著些許哀愁的氣氛是為誰。“他以前的名字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名字是他想藏匿,想拋棄的吧……”
“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記著你的名字整整十一年,卻為一個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交付了性命。”絳獒平平淡淡的說著,就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了一盤青菜那般的平淡,沒有嘲諷,沒有惋惜,沒有仇恨,僅僅是一句陳述,一句事實。
“和你在一起時,他叫什麼?”
“黔鷺。一隻黑色的鷺。”
“你呢?”
“絳獒。渾身染血的獒。”
簡單的對話過後,兩個男人再次陷入沉默,彷彿是誰都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黔鷺。天上有無數地雲朵。你一定很自在很開心吧。
黔鷺。你可知道我正和害死你地人共處一室。但為什麼在這小小地房間裡。我卻覺得你離我沒有那麼遠……那麼遠了呢?
黔鷺。今日主上命我護他。若來日要我殺他你會怪我麼?你用生命維護他。也用生命維護過我。我一直以為我是你最最重要地人。可為什麼你在心裡藏了一個更重要地他。
沒有人回答。是地。黔鷺死了。確確實實死在他地肩上。現在又怎麼會有人溫柔地回應呢。不會再有了。永遠……
無論多麼留戀。多麼依賴。死去地人已經消失。而他還活著。他要想繼續活著就必須遠離這個人地周遭。絳獒被脆弱抽走地力氣漸漸恢復。起身。推窗。雲意初知道絳獒要走。突然道:“你地主上不是傻子。飲月齋地人上報我地種種後。一月殺有叛徒他不會猜不出。即使他沒查到是你。你若留在那裡我們總有一天刀兵相見。我欠了黔鷺地。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將你藏到一個與世無爭沒有人可以找到地地方。因為我明白你是他十分重視地存在。”
絳獒沒有回頭。面具一樣地笑意漸漸收斂。是地他懂。若主上發現。他地下場會比黔鷺更慘。他亦厭倦了這種殺戮無休地日子。但要他承雲意初地情是絕對不可能地事。雲意初。這樣你就會覺得償還了黔鷺嗎?怎麼可能讓你隨心所願。這份歉疚你註定要揹負一生一世。永遠都記得你曾虧欠了一個人。你就不會忘記黔鷺。那樣無望地愛。那樣熾烈地執著。你沒有資格忘記!絳獒毫不猶豫地跳出窗外。只餘下兩扇猶在顫抖地窗。
雲意初閉目仰躺在床上,絳獒毀掉了陳苦兒地屍身,讓他在笑幽面前無從辯解。兩人的誤會更深了一層,今日,他本意只是試探,掌握些許情報,絳獒卻戳穿了他的身份,還派人去追殺他從好友處借來地手下,若放在從前,他早會不遺餘力剷除此人,但除了諷刺幾句外他對絳獒甚至提不起一點恨意。愧疚原來比憎恨更可怕。這種無形卻實在存於心中的東西將成為致命的弱點,哪怕是再強悍的人。這個認知讓他恐懼。笑幽對葉離的愧疚呢?會不會也成為她最大的弱點?
再平穩的馬車面對顛簸的路途也是徒勞,清和的傷勢沒有痊癒反倒逐漸惡化,笑幽一行此刻已停在一座小城休整了大半日。葉離雖然好像因為戈兀山莊地事很心急,倒也沒有催促,於是笑幽決定在這裡先休息幾日再去碧海城。
她的這一停卻為蕭浮冰爭取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