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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已無法移動,只能用手代替腳,拼命往矮桌那裡爬。
短短的距離,卻像天的另一方那樣遙遠,她緊咬牙關,纖弱的手在全身重量的拖累下被粗糙的地面磨破,鮮血淋漓,細小的沙粒嵌進皮肉中鑽心的疼,淼淼強忍著,快到了……就快到了……終於觸到矮桌的一腳時,她舒口氣無力一笑,支起身體去拿上面的火石已是不可能完成的動作,她死死扣住桌腿,用力一拽,矮桌微微傾斜,上面的火石順利掉下來滾落到牆角下,淼淼一邊艱難向北牆爬動,一邊在心中狂喊:謝淼淼你不想讓他死吧!快一點!再快一點!
此時陳默正拽著一名大夫往回趕,他出來已經很久了,身上沒有銀子,他先低聲下氣求一家醫館的大夫到林場看診,不想直接被推搡出來,第二家依舊如此,他忍了又忍,到第三家時,負責配藥的夥計不但轟他出門,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沒錢瞧什麼病,不如趁這工夫自去打口棺材等陳默壓抑的怒火終於爆發,他一把掐住夥計的喉嚨,幾乎將他的喉結捏碎,坐堂的大夫聽聞外面的響動走出來,陳默丟開伙計,二話不說扣住他脈門就往門口走。那大夫拼命討饒,英雄、大俠的一通亂叫,就差喊祖宗了。
陳默不勝其煩,一指點了大夫啞穴。又冷冷讓夥計收拾藥箱針筒,那夥計得了教訓早不復初時的氣勢,趕忙按陳默吩咐的做。待陳默拽著大夫從街口消失,夥計連門都顧不得關,飛快跑去府衙報官。
路途中,大夫嚇得兩腿發軟,陳默才惜字如今道:“醫個人,完事就放你走。”
大夫啞穴未解,只能點頭如搗蒜,祈禱別遇到什麼絕症。否則這凶神惡煞地男子一怒下保不準取了他的小命。
剛走到樹林外,只見木屋所在處升起嫋嫋煙霧,且越來越濃,驚懼下他大喊一聲淼淼的名字拼命往林中跑,片刻後他突然頓住,不對……怎麼會起火?淼淼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此處又無閒人出沒,房內也沒有點明火,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放火!多半是一月殺的人尋著蹤跡追了來。陳默雙拳緊攥,也許淼淼還活著,他若不顧一切地闖了去,兩人必死無疑,此時需要冷靜,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那大夫能小小利用一下,他縱身原地的大夫身旁,低聲道:“如果你不按我吩咐的做,我一定拆了你醫館。滅了你全家老小!”話落,他在他身上輕拍一下解開啞穴。如此如此吩咐一番。
林內這一邊埋伏在樹上的兩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外圍,誰都沒想到木屋裡的淼淼能翻出什麼波浪來,等到他們發現煙霧起,卷卷忙支使球球去滅火,球球從井中提水澆向火苗。被打溼的地方火是滅了,但更濃地煙霧隨即升上半空。卷卷見狀氣急敗壞地跳下來:“算了!”
球球把水桶丟在一旁嘲笑卷卷:“你的邪惡趣味總耽誤事兒,早該把那女的一掌拍回頭看著小半邊已被火焰吞噬的木屋笑道:“她向陳默示警,但心底一定希望他回來救她。”
球球介面道:“才怪。她要是想兩人死在一起,還燒房子幹嘛?”
卷卷搖頭半開玩笑半感嘆道:“球球你不瞭解女人,更不瞭解人性。”語落,她再次回覆天真爛漫的腔調:“我賭一千兩,陳默會逃。”
“我才不和你賭!不逃地是傻子。陳默長得不錯。沒了她照樣娶得到媳婦。但命沒了可就全玩完了。”
卷卷死死盯著球球。臉色陰沉下來。球球向後退開幾小魔星了。卷卷撇撇嘴低頭往前走。眼中一閃而過地悲傷卻被球球逮個正著。球球愣住。一瞬間明白了她為什麼生氣。他說不逃地是傻子……如果現在木屋裡地人是卷卷。他呢?他會是那個傻子嗎?
“發什麼呆!連你都說陳默會逃。我們還在這兒乾等什麼!”
球球揉揉鼻尖。追上卷卷往樹林外圍而去。兩人誰都沒有回頭。淼淼是死是活好似和他們沒半點關係。
陳默警惕聽著周圍地動靜。躍上一棵老樹。將衣襬撕成細細地布條接成長繩。綁在樹枝上打了個活結。然後飛身跳上另一棵樹。依樣為之。等佈置完。他將手中地繩頭交給大夫叮囑道:“默數五十聲後用力拽!拽完就跑。不許回頭。不許停下。”
大夫戰戰兢兢地應承後。陳默一掌擊向身旁地樹幹。大樹震顫著發出哀鳴。樹上棲息地鳥雀受驚撲打著翅膀四方逃散。陳默大聲喝令:“開始數!”尾音還沒落。他人已在數丈開外。悄無聲息地從東南方往木屋潛去。
鳥雀驚飛以及陳默的聲音順利吸引了卷卷和球球的注意,兩人一邊往那裡趕一邊小聲交談。
“他不是一個人?”球球驚訝現在的陳默被兩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