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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任意地帶一名同伴上船的,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人,明知道這種時候還把Obelia小姐帶上來了。”
吹好了頭髮,她開始幫我整理禮服:“不過請您不用擔心,這種事情我和Dieter大人會穩妥地處理的。不過請您注意,最好不要一個人外出,能夠留在Lavin大人身邊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我稍微抓了抓頭髮:“會有這麼嚴重麼?”
“不,還沒有到需要您擔心的地步。”
當夜的宴會,只是簡單地走了個過場,跟在柳下的身邊去甲板上的宴會現場跟各個人打了招呼,裝作認人地點頭微笑,一圈下來誰也沒記得。
不過倒是真的看到了Obelia小姐,穿著有些灰暗的衣服,拿著手袋,跟在箇中年的圓肚貴族邊上。
那個圓肚貴族跟柳下說話的時候表情還算是正常,我飄忽忽地聽著也沒覺得裡面夾針帶刺地有什麼。只是很簡短的寒暄,卻明顯能感覺諸多視線都看向這裡。我挽著柳下的胳膊,一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不說話。
Obelia小姐直直地看著柳下,並不說話,面色愈加蒼白,白得我覺得在燈光下看都有些發青了。柳下只是在和那個貴族客套過後,慣例地向女伴打招呼一樣,執起她的手來輕輕一吻。
在柳下的唇碰到她手背的一瞬間,Obelia的瞳孔一縮,然後就看到她手指一動,以一種不知道是要撫摸還是要抓的姿勢往柳下臉邊上去。
我心頭一緊,然後就看到柳下反過來抓住她的手指,強硬地拉開直起身來。然後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客套了兩句,就走開了。
忍不住裝作整理裙襬,微微轉頭看了下。Obelia面癱的臉上睫毛微微顫抖著,按住了自己剛才還被柳下握著的手,被那一同來的男人催促著往邊上去了。
我心中想著,做那麼小的動作是為什麼呢。那種時候索性昏過去,效果不是更好麼?
柳下將我拉到身邊,輕輕側過來問:“怎麼了,有什麼在意的事情麼?”
我趕緊跟上去:“不,沒有什麼。說起來,今天晚上的星星似乎格外地亮呢。”
海上一片漆黑,只有甲板上燈火通明,樂隊坐在一角,樂曲和著海浪的聲音,悠遠而寧靜。
天空如一塊平鋪工整的黑色天鵝絨,繁星如碎鑽般散落,最大最亮的水星在沒有月亮的天幕上,發出的光都幾乎能將地面上的東西照出影子來了。
柳下隨我一起抬頭仰望,輕輕笑著說:“的確,氣勢都有些嚇人了。這麼美好的夜晚卻要這樣度過,實在可惜。”
我轉頭看他:“你說得太大聲了,給別人聽到了不會很失禮麼?”
他毫不在意地看著前面:“不會,何況有客人的確是會這麼想的不是麼。”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Denes和那個淡髮色的小孩。小孩有些懶散地趴在甲板的圍欄上,眺望黑魆魆的海面。旁邊的Denes則是背靠著欄杆在抽菸,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只有鏡片些微的反光,海風吹亂平時一絲不苟的筆直金髮,頹廢的意味不可阻擋地瀰漫開來。
Denes回過神來,似乎看到柳下正在看他,微微抬了抬夾著煙的手示意。柳下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我往另一邊去了。
我看著柳下走向一對夫婦模樣的人,那夫人筆直的腰板高抬的下巴還有從上往下看的眼神,讓我眷戀地往欄杆邊看了看:“不需要去和Denes打招呼麼?”
“不用。他已經抽了一地的菸頭,估計也快到極限了。”說著他轉向我,撩開我額上的發,“厭倦了麼?如果你任性地說受夠了要回去休息的話,我是可以立刻抱你回去的。”
我斜著眼睛看他:“是藉口吧,你也厭倦了吧?”
柳下嘆了口氣:“是。既然知道了,就快點撒嬌吧。”
“不要,這麼丟臉的事情。後面還要和這些人相處三天的。”
他微微笑著低頭看我,黑色的眼睛裡像是映著波濤或是星火,一片盪漾:“雖然我也可以強行抱你回去,要是你掙扎起來我被當做慾求不滿,事情就更難看了。”
我放棄,反正也很厭倦了:“那好吧,要我怎麼做。”
“這樣子,把手環上來,在臉上親一下就可以了。”
照著他說的把手環上他的脖子,可是踮起腳尖來還是夠不著,試了兩次差點把高跟給扭了。
終於他笑著彎下身來湊在我面前:“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