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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笑:“是呢,我都差點忘記了,相比起來你還是對聲音最敏感。”
聲音那麼親暱、那麼近,像是故意撩撥一樣不輕不重、不急不徐。
他把手指抽出去:“是隻會對我的聲音有這種反應麼?”
音調壓得低低地,讓人忍不住去追尋話音裡面最細微的跌宕起伏。我被他牽動地一片氤氳,忍不住微微眯起眼來。
他托住我的頭輕輕地吻在額上:“梳,給我。你想要給的,我都能接受。你想要的,我都能給。已經不需要再去別的地方找了。”
手指抓不住他散亂的黑髮,我緊張地抱住他,耳鬢廝磨,點了點頭。
他吮吸在我的頸側,只是下一秒就感到被撐開得可以預見撕裂的鈍痛。
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把幾乎露出來的痛呼全都嚥了回去。些微的動作都能加劇疼痛,我繃緊了身子不知道怎麼辦。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放鬆一點。”
我咬著下唇,呼吸倉促而淺短:“我已經很放鬆了。”
他的舌頭沿著頸線舔上來,然後深深地吻我,濡溼而又溫柔。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的擁抱,還有交疊在一起,相互摩擦撫慰的黏膜,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之間最親密的狀態,也不過如此了。
我的手指穿過他的黑髮,有些急切地想要撫摸,想要被安慰,想要知道起碼在這一刻自己是被需要的,被渴求的,無法替代的。
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喘息,不知道是在疏解熱度還是疼痛,身體不可抑制地發熱,額頭上有涔涔的汗意。
他抓住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熱得有些灼人的溫度從掌心傳來,像電流一般穿過身體。我渾身一顫想要把手縮回來,可是他卻不放開。黑色的眸子完全沒有平日的清明,微微眯起來看著我,氤氳而含混,裡面全都是所能觸及到的,最直接最赤|裸的慾望。
很快就感覺到了,手掌下面肌膚的鼓脹,快而有力的心跳,在這隻有彼此呼吸的昏暗空間裡,突然變成了鼓譟而難以抵擋的聲音。
砰咚,砰咚。
心跳和喘息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生命最原始最根本的東西聒噪而雜亂無章。
他像是都聽到了,又像是沒有,只是沉著眼看我,不放過我面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已經屈服了、淪陷了、被佔有了,不要再毫不留情地看著我。不要讓我感覺自己一覽無餘,再也沒有退路。
他輕輕地吻著我的眼角:“梳,你知道的,我要的比這個更多。”
手指糾纏著他的頭髮,我緊緊地抱住他,一息一動之間還是遲鈍隱晦的痛和找不到出口的熱流。
他微微咬著我的耳廓,一陣麻痺的感覺頓時沿著脊柱蔓延到了全身,我忍不住轉過頭去,再也抑制不住的膩音被喘息帶了出來。彷彿我渾身的感覺都在他的指尖和舌尖,一切都任他玩弄和索求,只留下惶惶不安的期待。
他往下吻一直吻到胸上,手掌按在上面,好像在感覺我的心跳起伏:“不過就像我說的,今天放過你。”
我努力地抬起身子想要抱住他:“容城,容城……”
沒有多餘的話語,回答我的就只有他的吻。
已經沒有力氣抵抗了,沉淪吧,沉淪吧,沉到海底那沒有一絲光線,再也看不到海面的地方。
都給了你了,拋棄了常識和理智,遠離所有曾經熟悉的一切,我這一次鼓起勇氣不計後果的放縱。
七十八
第一個一起的聖誕節居然就那樣不知所以地結尾了。
早上醒過來還沒有別的感覺,立刻就掀了被子一下子坐起來:“完了,昨天就那樣把客人都甩在下面了!”
柳下也坐起來,輕笑著吻在我的頸後:“才想到這個麼?太晚了。”
我滿頭黑線,這可不是什麼鬧著好玩兒的事情,要是問起來我們兩個不見了是去做什麼的,要怎麼說?不,這種事情就算不說,大家心裡估計也有數,這樣一來情況愈發地詭異了,我被黑線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果然再下去看的時候樓下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還沒有拆的禮物堆在樹邊。我臉熱地看著那空空的依舊是綠油油的客廳,那麼地興師動眾卻是個虎頭蛇尾的聖誕節。
之後沒幾天的時間內大家都放假,新年柳下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帶我去海邊看日出。沙灘被凍得僵硬,坑坑窪窪的樣子有些像波濤粼粼的海面。
我們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看著海天相接處已經是一條濃郁的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