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百六
也不知道飛機坐了幾個小時,心急如焚地上去,不過了一會兒就體力不濟,被執事君安慰著睡了過去。
等到落地了有人上來拉開機艙的門,瞬間灌進來引擎和螺旋槳的轟鳴聲排山倒海,淺眠的我被嚇得渾身一落,就醒了過來。
執事君把我的領子圍巾都弄得妥帖了,再一把橫抱起來往外走去。已經有幾個護工頂著螺旋槳扇起來的大風推了輪椅來接,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執事君躬身放到了輪椅上面,然後他立時就從袋裡摸了手機出來聯絡問具體的地點。
停機坪在頂樓露臺,還好離通道不是很遠,一干人進了通道後面關上門,總算隔絕開了直升機的噪音。不可思議的是執事君在那麼吵的地方居然還打好了電話,已經收了線對著護工一擺手:“好了沒有關係,讓我來。”
護工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地讓開,按下了電梯。執事君推了我進去,他們兩個並沒有跟上來。
叮地一聲關上了門,我才抬起頭來看著他說:“真不習慣坐在輪椅裡,感覺就像傷殘的弱勢群體。”
他伸手按下樓層,然後笑著說:“可是您現在就是病弱的人,不是麼?好了這種時候就可以不用要強了,只要好好地坐著就是。”
於是我只好安穩地坐著,一直下到二十二層開門,看見的就是和一般醫院沒有差的情景。我不禁要問執事君:“不是說是在療養院裡面的麼,為什麼還會是在醫院裡?”
他微微彎下身來和我說話,以便音量不會太高:“是的,原來是在離這裡大約三英里的療養院別墅群的,可是因為一些緣故,前兩天剛轉了過來。具體的情況相信等一下您就能看到了。”
他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再問什麼,只將他垂下來的圍巾撩起來,重又搭在了肩上。他笑了下輕輕地道了聲謝,問了房間號之後繼續推我往走廊那邊去。
不論在哪裡,醫院狹窄而有些昏暗的走廊都不能給人自在的感覺,在這條可以看到頭的走廊上還沒走多遠,就看到淺髮色小孩從一邊推門出來。因為離得遠,也沒有出聲喊他,只是伸出手來揮了一揮。
小孩看見我們一頓,反手又開了門回去說了聲什麼,然後又看了我們一眼,也沒打招呼,就往樓梯間走了。
我正納悶,小孩這種不冷不淡的態度雖不是沒見過,可卻也沒見過這種樣子的,一時間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剛才他迴轉過來看那一眼,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不見,倒覺得長了不止有幾歲的樣子。原本清清朗朗的眉目之間,如今不知道被什麼思緒壓了下來,只見得凝重。
還在想,剛關上的病房門立刻又被人刷地一下拉開。等及我再抬頭去看的時候,已經見得柳下立在門口,身上還是昨天出門時穿的那件淡紫色的襯衫,領口已經有了些皺褶,袖子都被捲了起來。他看著我的時候一頓,面上還有未褪盡的急切,不過立刻就皺了皺眉毛變成了擔憂的不滿,邊說邊走了過來:“怎麼會弄成這種樣子?”
我伸出手來迎他要抱抱,誰知他一下子就把我抱了過去,見我站不穩,就要打橫抱了起來。我手抵著他的胸搖了搖頭,只往病房裡面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了。畢竟是在醫院裡面,那樣子未免太難看一點。於是只是緊緊挽住我的腰,讓我借力靠著。
執事君在後面一躬身:“實在是萬分抱歉,似乎是有一些預料之外的副作用,在下正在想是否要等下順便做一個常規檢查。”
柳下點了點頭,轉回來吻了我一下,抵著我的額輕聲地說:“不會再有了,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一瞬沒有反應得過來,直到熟悉的氣息把我都包裹住,想起來看到他對著伯爵和cadence小姐說起我來的表情,頓時心中一動,像什麼地方突然塌了一塊,哽住喉嚨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揪住他襯衫的領子,靠入懷裡。
他輕輕地拍了拍我,而後撫了撫我的頭髮,在耳邊輕輕說道:“好了,你沒事就好。有再多的事情都回去說給你聽,先去看看Denes。”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這次來的目的,禁不住就轉過頭去看了看淡髮色小孩走去的消防通道,一邊問道:“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他面上的神色微微一黯,攬著我往裡面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開門進去的時候,醫生已經檢查完了,正拿著床尾的病歷在上面寫著什麼,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之後,立刻就拿著病歷走了過來:“先生,能和你說幾句話麼?”
柳下點頭後往旁邊站了兩步,並沒有放開我。我一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