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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的小活;王仕峰則是大閒人一個。家裡地裡的活一樣也做不來。又出了沒馬這檔子事。在這樣下去,也實在難服眾望。
三個月來的觀察,她覺得王仕峰不是不可調教。結婚以來,每天晚上她都給他說兒歌,講故事。並且要求他每天必須背過幾句歌詞。他能當晚背過。雖然一兩天又忘了,但梅蘭花還是看到了希望。只是家裡人沒這份耐心,又怕他毀壞東西,也就放棄了。
既然大妯娌說出了這方面的意思,爭強好勝的梅蘭花再也不願意拖累家裡人。
王家還有一處閒院。裡面有三間破坯房,是用來盛牲口草料和農具的。梅蘭花想讓人拾掇拾掇,自己和王仕峰搬過去住。再要上幾畝邊邊角角的閒散地。不求打得多,只要夠吃就行。其他家產一概不要。
當梅蘭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婆婆王施氏時,王施氏哭得淚人一般。拉著梅蘭花的手說:“我哪輩子積德積來了你這麼好的兒媳婦!處處裡為老人著想,一點兒也不考慮個人。這樣,太虧了你了。”
梅蘭花說:“娘,這是媳婦情願的。只要仕峰好起來,能幹了,我們什麼掙不來!”
在梅蘭花的堅持下,王長道兩口子只好按照辦理。
家很快分好了。除了梅蘭花指明要的閒院和幾畝閒散地外,又給了她一頭小毛驢。說是拉拉拽拽的還方便。其餘一律按四股分。老四的一股自願讓給老大。王長道跟著老大;王施氏由老二、老三分著管。
刁藿改撿了個大便宜,心裡美的了不得。走起路來胸脯挺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一天傍晚,刁藿改領著孩子到街上玩兒。見有幾個半大娘們在一起窮聊,便高昂著頭笑咪咪地湊過去,也參加了“窮聊”的行列。
“分家啦?”其中一個婦女問道。
“分了。”刁藿改美滋滋地回答。
“嗬,大當家的了。”
“可不。”
“老人呢?”
“也分了。”
“你分的公公還是婆婆?”
刁藿改一笑,前後望了望,見沒有礙嘴的,便一縮腰,一擠眼兒,拉長了聲調說:“分的——啊,分的兒子!”
你說怎麼這麼巧!這時,王長道正好拐彎兒走過來,把剛才的對話都裝進耳朵裡了。一下子氣昏頭腦,別古勁兒上來了,把話茬接過去,衝著刁藿改問道:“娘,咱今晚吃什麼呀?”
刁藿改羞了個大紅臉。
王長道也臊得不行。
刁藿改跑回家,躲在屋裡再也不出來;
王長道躺在炕上哼呀咳的,說什麼也不肯起。
兩個人害得都是“羞”病,誰也怕見誰。
第三卷 風雨王家 第十六章 說合 字數:2680
王長道一氣之下上來別古勁兒,在大街上衝刁藿改說了句“娘,今天晚上咱吃麼飯呀?”話一出口,立時就臊得了不得,恨不能有條地縫鑽進去。回家後不言不語,不吃不喝,躺在炕上哼呀咳地說什麼也不起來了。
王施氏不知內情,問又問不出話來。便來到大兒子屋裡,想向刁藿改打聽打聽。進門見刁藿改頭蒙著被子躺在床上,以為是在睡覺。也沒敢言聲兒,又來到四兒子的院裡,把情況對梅蘭花說了說。
這時,梅蘭花已從不錯的鄰居口中知道了大街上的一幕。心想:我一個做晚輩的,如何勸說公公這方面的事情。再說,這樣的事,公公肯定不願讓家裡人尤其是兒媳婦們知道。就對王施氏說:“娘,爹咳聲嘆氣的,肯定是心裡有事兒,又不願跟家裡人說。不如找個跟他說得來的,讓他說道說道。話說出來了,氣兒銷了,也就沒事兒了。”
王施氏想想也對:下午還好好的,傍黑兒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躺炕上不起來了。像中了邪似的。肯定有不順心的事。就找了能說會道和王長道又經常開玩笑說得來的艾九。
艾九在吳瓷屯數活躍人物,訊息也很靈通。早聽說了王長道和大兒媳婦在大街上相羞的事。心想:像這樣的事情,明著勸未免尷尬。可人家既然找了來,不去又不好。第二天便帶了些禮物,前去探望。
艾九一進屋門,見王長道睡在炕上,不住地呻吟。故作驚訝地問道:“唉呀,我的哥,幾天未見,你咋病成這個樣子啦?”
王長道一見艾九來了,心想:大街上的事,保不準他不知道。他聽說是一回事,我承認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我要承認了。日後還不光拿著和我取笑!乾脆我給他胡侃一氣,讓他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