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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傳統的鼻直口方,眼睛雖不大,卻精光閃爍,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
譚斌朝他微笑。
他這才放開程睿敏,上下打量幾眼,“操,人模狗樣的,哎,我說,你丫怎麼越長越回去,年紀都長到哪兒去了?”
譚斌拼命咬緊下唇,把臉轉到一邊。
程睿敏無奈地動動嘴角,把車鑰匙遞給他,“後備箱裡給你帶了幾瓶酒,記得給我留一瓶。”
那人頓時眉開眼笑,“成啊,還惦記著兄弟,哥幾個沒白疼你一場。”他望著譚斌,“妹妹來一趟不容易,想吃什麼告訴哥哥,千萬甭見外啊!”
“行行行,我們有什麼吃什麼,你忙你的去吧。”程睿敏推開他,就手拉過譚斌,“來,我們到艙頂等著,透透氣。”
譚斌沒有反對,回頭衝那人笑笑,跟著程睿敏爬上頂艙的甲板。
沒想到甲板上另有天地。
窄窄的地方只夠放置一對藤椅和小桌,卻三面臨水,視野開闊,藍白兩色的桌布在晚風中獵獵作響。
程睿敏指點著遠處密麻麻的一片船桅,“那些就是靠港的漁輪,北京市場的渤海海鮮,很多來自它們。”
“喔。”譚斌踮起腳尖,“每天都有嗎?”
“對,這家店天天派人去蹲點兒,船一靠岸就現金交易。咱們待會兒吃的,離水不會超過三小時。”
譚斌無法壓抑好奇,追問:“剛才那是老闆嗎?為什麼他叫你小么?”
程睿敏為她拉開椅子,笑笑,“他是我高中同學,當年班裡關係特鐵的三個人,自稱三劍客,他是老大,我年紀最小,所以就成了小么。”
想起那人一口一個程小么,譚斌低頭笑。
程睿敏接著說:“x中有名的三隻害群之馬,有些老師現在還記得,提起來就搖頭。”
x中是個什麼樣的學校,地球人都知道。
譚斌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在北京上的高中?我怎麼記得你是南方人?”
“你沒記錯。”程睿敏把兩條長腿翹在欄杆上,眼望著前方,一時沒了下文。
遠處夕陽下的漁船,逆著光勾勒出一幅黑色的剪影,寂靜而安詳。
譚斌靜靜地看著他。
“小時候我媽一直駐外,我爸忙得顧不上管我,我是跟著外公在廈門長大的。初三才回的北京,南方呆慣了,怎麼著都不適應,一不高興我就離家出走,輪著去他們兩家蹭吃蹭喝,尤其是老二,他媽把我當小兒子一樣心疼。”
他沒有再說下去,仰起頭微笑,眼睛裡卻分明是沉溺往事的光影暗換。
也許是譚斌敏感,覺得他平平淡淡的語氣裡,似乎暗藏著不易察覺的悲傷。
她轉頭,適時的保持沉默。
此刻西方天際燃燒著一片燦爛的晚霞,薔薇色的餘暉閃爍不定地照在水面上,萬點金鱗霍霍跳動,周圍的一切都似籠罩在金紅的焰火中。
譚斌靠在欄杆上,看得幾乎呆住。
平日生活的城市,日出日落皆藏匿在高樓大廈的背後,這般瑰麗的景色,簡直無處可覓。
服務生送上飲料和啤酒,程睿敏開啟一罐遞給她,“很漂亮是吧?可惜是內海,不然更壯觀。”
譚斌說:“我不能看見太美的東西,看著它轉瞬即逝,心裡就難受。我媽一直說我是賈寶玉的脾氣。”
程睿敏轉頭看她,“奇怪的比喻,臨風流淚的,不是林黛玉嗎?”
譚斌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