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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不得勁。把燈掛在廊子上,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我看著院子裡我和小紅種的幾株歪歪扭扭的小花,和一株半米來高地石榴樹,我兩根指頭一指,抽風一樣大聲喊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寫字嗎?切,我也會!”。
正嚎著,抬起眼,一個身影站在月亮門的陰影裡面,嚇了我一跳。
“小謝?”
那人從黑暗中走出來,月光照在他臉上,很清秀。我使勁揉了揉眼,的確是小謝,我衝他喊道:“杵那兒幹嘛?沒見我進不了門嗎?”
“小紅……”
我沒好氣的打斷他:“要在,我不就進去了?就你這智商還才子呢!”
雖然平日我也總擠兌他,但這次語氣明顯不同。小謝走上來開門,表情有些疑惑:“小柳姑娘怎麼不告而別,自己先回來了?”
“笑話!”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又不是誰的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需要告訴誰啊?!”
“小柳姑娘你……你……不高興?”
“沒有!”
也許是我語氣太過強硬,態度太過彪悍,小謝不說話了,扭身開門。我站起來,打著燈籠跟在他身後。
一個破鎖,小謝捅了半天也沒開。我有些不耐煩,也有些頭暈,伸手推了他一把:“這下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了吧?起開,還是我來吧!”
小謝沒準備,被我推閃了一下,我見他快倒了,連忙伸手拉他,這下好了,我倆此時此刻的造型儼然就是《亂世佳人》海報的翻版,只不過是我一手摟著小謝,一手打著燈籠!
“咚”小謝懷裡掉出了一個東西,他連忙起身撿起,我瞄了一眼,頓時燒起一陣手機火。
“剛才還沒看夠,要往家裡拿!”說完我都想抽自己,這話也太怨婦了!可後悔也晚了,我只能故意“吭咔”兩聲,奪過來鑰匙自己開門。
我這兒正準備和門較勁呢,一伸手,門“吱扭”開了!
“嘿,這不已經開了嗎?!”
“……我知道!”
“你知道還讓我……”我突然有些明白,心裡閃過一絲歡喜,語氣也活潑起來:“好你個謝天齊,竟敢捉弄我!”我伸手又要去撓他,可看見他手裡拿著的字畫,又縮回去了。小謝馬步剛扎穩,做出防禦姿勢,沒想到我膝蓋一伸把門頂開,提著燈籠就邁進了房間。
小謝撤了步子,跟了進來。點了燈,把手裡的字畫放在了椅子後的格子上,又開始歸置他的檔案。我依舊蜷在他的破椅子裡,腿搭在椅背上晃來晃去,看著小謝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
“林黛玉給你寫了什麼?”
小謝歪頭看我:“誰?”
我嗤笑了一下:“就是冀老爺家的‘秋衣’小姐唄。”
“哦,詩歌而已。”
“情詩?”我厚著臉皮問道。
聽我問話,小謝正捏著薄紙的手想抽筋一樣抖了一下,臉也紅了起來,沒有說話。
我在心裡暗自說道:切,有什麼害羞的。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秋衣對你有意思。
“那,我能看看嗎?”
“隨便。”
我展開,整齊的楷書出現在我眼前。說實話,這字寫得比我好多了!
“這字寫得真整齊啊!”
“不僅佈局整齊,而且筆法如行雲流水……”
“停!”我不想聽他說這些,趕緊出聲打斷,又免費送上一個白眼,說道:“字寫得好又怎麼樣?能吃嗎?能喝嗎?都是些表面東西,關鍵要看內在,內在,你知道不?”
“哦?”
我開始話密:“你沒聽說過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嗎?就好比你我,從表面上看,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但從本質上說都是血肉之軀,都離不開吃喝拉撒睡!”
小謝很有興趣地看著我,我大受鼓勵:“還比如寫字。你說文字最重要功能是什麼?是交流!對不?秋衣小姐能寫兩筆字,說明什麼,說明她生活條件好,衣食無憂才能有這樣的閒工夫!看看咱們小紅,成天忙的焦頭爛額,別說有功夫寫字了,就連上廁所都要插空!”
“那你呢?”
“啥?”沒想到他來這麼一句,我噎住了,想了想,說道:“我寫字就是為了讓人看懂,可不是你們窮酸文人用來炫耀的資本。”
“那小柳姑娘不如寫上一副。”說著,小謝還殷勤地將毛筆潤了潤遞給我。看著小謝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我頓時湧起了拍死他的衝動。淡定、淡定……我深深吸了口氣,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