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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心疼他,但也明白這是他必須做的事情。他犯險搞得自己受傷,卻絕不能為此就耽擱整個軍隊的行動。
“你去寫兩封信……一封給白戎王,說朕願意談判!西面汗犯白戎本非朕意,如果白戎王願放回西面汗和他的軍隊,朕……朕將全部賠付白戎所受損失。另一封給你父皇……”
研墨提筆,這信寫得我自己亦心驚。
過了幾日,白戎王的使者到了,金帳接見時,卻丟擲了羽瞻絕對不能接受的條件——將我送給白戎王。
“王上願與可汗結為兄弟之邦……貴國叛臣叛軍定當送還,只不過,王上極為豔羨可汗之妻容色,若可汗願將延可敦贈與王上,那麼兩國恩怨自當一筆勾銷。”
那使臣的表情捉摸不定,眼光卻在羽瞻臉上打轉,似乎是要從這可汗面孔的些須表情變化揣測出他的心意。
“兩國恩怨……是郜林汗國和白戎?”他問。
“自是!”
“哦……可是,你們那酋長是聽說朕的妻子貌美,卻不知道她身份高貴吧?她可不是我郜林汗國的人。”羽瞻想是極為憤怒,面上卻又譏諷的微笑。
“可敦是延朝的公主嘛!不過,既然嫁給可汗了就是可汗您的,您要送給誰,別人哪兒管得著?”那使臣說話好不客氣,倒像我是什麼小貓小狗似的。
“我的東西里只有兩樣不會給別人。第一件是我的江山,第二件是我的妻子……”他輕輕一笑:“既然,你們酋長說如果我贈阿鳶給他們,兩國恩怨便一筆勾銷……那麼,乘著阿鳶還沒走,我就多結幾筆怨也不妨!”
“來人!將這使臣的條件通令全軍,再把他挑斷手腳筋絡趕回去!阿鳶,擬朕旨意,傳給白戎酋長!”
“什麼?”我端了筆,抬眼睇他。
“要降速降。”他聲音威嚴:“不降必斬!”
那白戎使者也煞是硬氣,一聲不吭,羽瞻的人幫他把旨塞進馬褡褳裡,他卻吐了那士兵一口帶血的口水。
那士兵惱怒,正要抽刀砍去,羽瞻卻發話:“有勇氣就在戰場上殺敵,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夫,可不是男人所為。”
那士兵一凜,轉過頭行禮:“是!”
“非要打一仗,才知道朕的厲害麼?”他輕勾一邊嘴角:“見這個使者,就知道白戎王是什麼德行……找這麼個人當靠山,西面汗也真可憐……”
此時,他的旨意也已傳遍全軍。所有的軍帳都已經收起,戰士們也已上馬。他對身邊的將軍低聲說了什麼,那將軍縱馬向前,大喝:“可汗旨意,三日之內破娑羅城!出發!”
“阿斯根將軍的嗓門兒真大……”他衝我輕笑:“朕的耳朵都要讓他震聾了。”
此時,那使者剛剛離開軍營,戰士們高呼“娑羅城”的聲音直上雲霄,想必他也聽到了吧。
遇險斷援
馬隊朝西南方行進,但娑羅城明明該在西北。
羽瞻不言,我便不說什麼,只跟著他走。
三日後,攻破因羅城。
五日後,攻破浮達城。
他先以“攻娑羅城”欺騙使節,將白戎軍隊主力騙至娑羅城所在的西北地區,然後避實擊虛,直搗白戎腹地。
對方看來是真的中計了。但即便如此想,進展也未免太順利——順利到有些不可思議了。
半個月後,兵圍白戎首都靜司城。
靜司城是白戎營造了十多年的都城。蒸土為牆,堅不可摧。
而郜林汗國的軍隊雖進度極快,但騎兵終究不適合攻城。羽瞻沒有下令強攻,只繞城紮營。
“陛下,臣妾告辭!”我掀起車簾,對他微笑——十日後,我將返回延朝,因這幾個月來鞍馬勞頓,腹部常有不適之感,為保孩兒也只好暫別他。
春日陽光下,他眯起眼:“等朕打完仗去接你,生了這個孩子就取名靜司好了!”
我點點頭,依依不捨地放下車簾。趕車的軍士一晃鞭子,馬車便徐徐前行。
過得三日,路上一切平靜,然而,便在我們即將到達延朝地界的時候,遠方傳來了陣陣馬蹄聲。
護送我的將軍去瞭望,見來者打著郜林汗國的旗,便鬆了警惕。只向車裡來回報我一句,卻惹我大驚:“準備迎敵!”
“娘娘……來的是咱們郜林汗國的軍隊。”他似是覺得我大驚小怪。
“……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我斷然道:“這兒是白戎的地盤,郜林汗國的軍隊都在可汗身邊,這裡怎麼會有